第170页(1 / 1)

加入书签

('

必须寸寸提防,没有人袭击,用不着操之过急。他用剑探路,逐寸前移。

先后共发现六七处浮土松草地,下面必定是可怕的陷坑。

糟!前面是一排不知名的荆棘,高有两丈,枝条柔软,却生了密密麻麻的寸余长尖刺,

连老鼠也钻不过去,用剑砍大概没问题,只是必须浪费不少工夫。

他用的是划地定向术,不能绕过。大雾迷天,划地定向也只能视及丈余景物,划出的线

可能有些少偏向,再绕走便前功尽弃啦!

向后看,园墙早就消失在雾中了。

砍就砍吧,他一剑砍出。

枝树应剑而断,一阵灰白色的浆液从断处溅出。

他并未介意,第二剑再挥。

浆液更多了,四方飞溅,一股辛辣而带鱼腥的怪味,猛往鼻里冲。

他只觉鼻梁一酸,有点气血浮动,连打三个喷嚏,眼泪鼻涕一直流,头昏脑胀。

他悚然急退,心中惊叫:“老天!是毒刺,要命!”

久久,头晕脑胀的感觉方逐渐消失。

不能硬闯,他只好折回。接着,他发现了一根绊绳,不敢走近,折了一根草叶,向绊绳

弹去。

“啪!”绊绳折断,一旁射出一枝药弩。

前面长了一排紫荆树,光滑的树干极为平常,但长得太密,必须以手拨开方可通过。

手一触树干,他大叫一声,连退两步,几乎跌入已经发现了的一只套圈内。

手掌如被火烙,开始红胀,刺痛感牵动全身,整条左臂疼得不住发抖。

原来树上涂了毒物,他上了大当,光滑的树干反而不可靠,沾不得。

这一来,又得绕道,糟透了。

他的信心开始动摇,已花了一个时辰,算起来还走不到两百步,折了几次向。依目下的

速度看来,三天能否出困,大成问题。

手掌疼痛难当,他不得不坐下来休息,盯着红胀的手掌发急,暗暗叫苦。

大雾弥漫,天宇中不见日影。

他大感诧异,怎么连天气也被对方控制了?秋高气爽,哪儿来的大雾?起初他以为是

烟,但却又不是烟。可嗅到霉气,当然是雾,唯一可疑的是,树上草稍不见水珠,如果真是

雾,不可能没有凝结的水珠。

雾或许可以控制,难道日色也被控制了?

这一坐下来歇息,愈想愈心寒。掌痛又在加剧,令他忧心忡忡。

蓦地一阵困倦袭来,掌痛似已麻木,身不由已往草中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连串的恶梦骚扰着他,好几次被惊醒,可是不知怎地,他却不想爬起找路动身,浑身

懒洋洋地不想动,灵智也迟钝了,仍然合上眼埋头大睡。

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手掌的红胀已经消失,只留下些少痒感。

白天走已是步步死亡,寸寸危机,晚上怎敢冒险走动?他只好仍在原地歇息。

白天睡多了,晚间哪能再睡?心潮起伏,无端地胡思乱想起来,心情愈来愈混乱。一夜

中不曾合眼,精力在减迟,疲劳增加,一早,心力交疲感几乎征服了他,几乎不想再走了。

近午时分,他完全迷失在这一带神秘莫测,凶险重重的天地里面,不但精力衰退,饥渴

感也在威胁他。

又浪费了一天,他手脚已被荆棘所伤,两次被树枝弹跌,一次被圈套勒住右足踝,虽末

受伤,也大感痛楚。

绝望征服了他,他快要崩溃了。

两天两夜,他仍未到达梨林。

第三天一早,他筋疲力尽,口干舌操,饥渴交加。这是最后一天期限,生与死全在他是

否能到达梨林。

近午时分,他长叹一声,坐在一丛荒草下发呆。游目四顾,灰茫茫一片。

“这老狗好毒,好狡猾,我上当了。”他咬牙切齿地想。

他愈想愈恨,后悔不迭。艾老狗那晚如果与他放手一拼,福寿山庄很可能留他不住,至

少他可以拼死一些人,死了也可以赚几条命。可是,他却被三天的期限所惑,也自信过甚,

认为机关埋伏奇门生克难不倒他。同时,进来时又无多少阻难,所以中了老贼的诡计,轻而

易举地把他送进了枉死城,福寿山庄不费半条人命,便把他送入阴曹地府与鬼为邻。

蓦地,他脑中灵光一闪,忖道:“我真傻,为何不循迹住回走,入庄与他们放手一拼?

至少可以把老本捞回来,何必愚蠢得仍往前走?”

对,就这么办。可是,已嫌晚了,仅循迹回走三四十步,留下的踪迹竟然平空消失了,

后退无路。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