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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森立。
崔长青冷冷一笑,举剑迫进说:“天涯双邪浪得虚名,如此而已。哼2下一招,你恐怕
没有这么幸运了,阁下。”
恶樵夫脸色冷灰,战栗着向后退走,用不稳定的声音说:“小辈,枫林山庄与你无冤无
仇,你……”
崔长青不予置答,仅冷冷一笑,仍向前迫进。
恶樵夫不断后退,继续说:“上次你为了飞豹而来,欧阳庄主已将飞豹逐走,让你快意
思仇,已经对得起你了。”
崔长青仍不回答,逐步欺近,脸色冷厉。
恶樵夫心中更慌,硬着头皮问:“你这次重来,为了什么?”
崔长青冷笑一声,一剑点出。
恶樵夫飞退丈外,向路侧的枫林急窜。
崔长青不追赶,收剑自语道:“总得让一个人去报信,不然木客怎肯出来?”
他将乌骓马召来,扳鞍上马,向庄门小驰。
庄内传出警钟声,先前被吓跑的大汉,已先恶樵夫逃回庄中,警钟大鸣,全庄立即戒备。
有敌入侵,只来了一个人,庄主木客欧阳春不加理会,有众多爪牙应付,敌势过强,方
由庄主处理。’
崔长青在距庄门百步左右下马,挂上缰,手一挥,乌骓马一声长嘶,疾奔入林。
他向庄门从容举步,已看到庄门内有人涌出。
二十余名爪牙,潮水似地涌出庄门,恶樵夫突从路旁的草丛蹿出,大叫道:“仁老;去
不得,快请庄主出来。”
领先的仁老,是个灰发如机蓬,鹰目勾鼻的老人,用老公鸭似的嗓音问:“茂老,怎么
回事?”
“黑衫客来了。”恶樵夫匆匆地说,奔入庄门。
“慢走,茂老,人呢?”仁老追问。
“那不是来了?”恶樵夫在内叫。
一名大汉突然叫,“咦!刚才那位黑衣人,怎么不见了?”
路上空荡荡,崔长青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仁老举手一挥,大声叫:“散开!搜查附近。”
二十余名爪牙左右一分,快速进入枫林急搜。附近枫林如海,处处可以藏人,要搜便得
花不少工夫。
搜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仁老不死心,仍坚持穷搜,但庄主欧阳春已派人前来传话,
后庄出现黑衣人,黑衫客必定重施故技,不断在庄外骚扰,因此出去的人必须克期返庄,’
免被黑衫客各个击破。
仁老只好召集附近的爪牙,依言撤回庄中。但出来的二十四个人中,只剩下十八个,其
余六人失了踪。
仁老先前以为那六名爪牙已经先撤走了,但在回程中,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大叫:“前面
树根下有人。”
是两名爪牙,颈骨已断,躯体已经发僵,显然已死多时了。
仁老气得无名怒火冲三干丈,打发爪牙返庄,不理会庄主撤回的警告,独自绕庄东搜向
后庄。如果他知道天涯双邪的无量丈夫已经毙命,他便不至于狂怒地独自追按黑衫客了,果
真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在数者难逃,逃也逃不掉。
黑衫客崔长青重临枫林山庄,无量丈夫暴死剑下的消息,震撼着枫林山庄,全庄陷入恐
怖之中。
庄主木客欧阳春又惊又恐,暗中自有一番妥善的安排,全庄戒备森严,除了少数功力奇
高的人以外,不许其他的人外出,闭上庄门,全力应变。
暗桩已纷纷撤回,枫林山庄失去了耳目。上次黑衫客迫得庄主向飞豹下逐客令,在外的
暗桩死了不少人,这次黑衫客重施故技,木客怎敢再派暗桩送死?
风雨欲来,紧张的气氛中,可嗅到死亡的气息,全庄人人自危。
仁老独自狂按,不久便找到了林中留下的陌生人履迹,心中狂喜,立即寻踪追搜。
不久,他一头灰发无风自摇,抬头向右方的枫林深处冷哼一声,厉声叫:“出来吧,小
辈,你这种迷踪留痕迹,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可笑已极。”
林空寂寂,毫无动静。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鹰目中冷电四射,左手立掌当胸,运功护体,一步步向不远处树下
的一丛荆棘走去。
距荆棘丛五六尺,他止步冷笑道:“还不出来?追与逃的捉迷藏小孩游戏该结束了。”
荆棘浓密,如果小心察看,确可发现有人钻入的痕迹,躲入的人曾经加以小心掩饰,但
难逃老江湖的法眼。
荆棘内仍然一无动静,不象有人潜藏。
他哼了一声;猛地踏进一步,大喝一声,一掌拍出,暗劲山涌。
罡风大作,荆丛如被狂风所推,一阵怪响,枝叶纷飞,三尺方圆的荆棘连根拔起,飞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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