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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银洞山必须经过几座山峰,它们是司空山、鸣山、和龙角山的余脉。这是说,要到银
洞山矿坑,必须经过夫威四圣的盘踞地鸣山。
崔长青落店时天色尚早,申牌初客店客人稀少。本来走浮山至潞安的客人就不多,因此
全城仅有四五间客店。崔长育投的是东门的平安客栈。钱金钢则在南门的福全老店,天猴在
东门外,向一家农舍借宿。极乐僧在西门的三官庙,与蝎娘子化装易容术颇为高明,她扮成
一个投亲不遇的村妇,在南门找到一位穷缝大嫂,以一百文钱找到了栖息之地。
五个人都是老江湖,各有一套安全妥善的栖身本领。但他们却不知道,一举一动全在对
方监视下,可知天威四圣的实力,比他们所估计的要强得多。
天色尚早,崔长青必须按计行事。他一身落魄像,施施然踏入南大街的福兴当铺。
当铺的门口,贴了一张招请长工的招贴。
帐房夫子站在高高的柜窗后,有手捻着花白山羊胡,眯着老眼向他嘿嘿笑,抢先说:
“看尊驾两手空空,显然不是来照顾小号。”
“你说对了。”他靠在窗口说。
“那么,你是……”
“宝号门外有张招请长工的招贴。”
“不错”
“你看我象不象个做长工的料?”
“哦!人高马大,年青力壮。”
“你是说,在下被录用了?”
“长工很苦。”
“当然不会有人格请安太爷。”
“你知道就好。”
“到宝号上工?”
“到乡下。”
“也好。”
“管吃管住,每月工银十两。”
“倒还公道。何时上工?”
“明天一早来,自有人带你前往,别忘了把行李带来,至少也得带些换洗衣物。”
“好,就这么说定了。”
“回去好好准备,记住一早来。”
他扭头就走,在门口转身问:“大叔不问在下的底细?”
帐房师爷嘿嘿笑,说:“你也没问做些什么工。”
“有道理。”
“心照不宣。”
“再见。”
“好走。”
夜市在街南的城隍庙,他在庙后的小巷口,找到缩在屋角的天猴。
“情形如何?”天猴抢先问。
他摇摇头,说:“情形不对。”
“如何?”
“可能已露了行藏,主持招请长工的人,神色与玉虚子所说的完全不同。”
“没按例盘问你?”
“没有,连姓名都没有问,而且主事不是个假瞎子,而是个目锐鬓丰,太阳穴鼓鼓的花
甲老人,词色带有浓重的江湖味。”
“你认为……”
“他们已发觉在下的来路了。”
“不会吧?玉虚于说,咱们五个人这次入虎穴,只有几个亲信参与策划……”
“亲信是靠不住的。”
“你认为玉虚子的爪牙中有内奸?”’
“事实俱在。”
“什么事实?”
“有人跟踪。”
“真的?”
“等会儿我把他弄来问口供。总之,咱们必须小心在意,因此计划须有所改变。”
“你的意思是……”
“咱们一是击毙天威四圣,二是夺取已出土的大批宝石。”
“对。”
“咱们用不着按玉虚于的计策行事,如不改变,必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玉虚子断
送了许多朋友,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失败在对方的卧底。”
天猴沉吟片刻,说:“如按玉虚子所说的矿洞警戒情形说来,不用卧底计策,决难进入
矿坑,咱们成功之望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
“按计行事。”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说:“你坚持?”
“是的。”
“好吧,你是领队,当然得依你了。”
他耸耸肩说,扭头走了。
一早,他带了包裹到了得兴当铺。剑不能带,他只带了一把八寸小刀。
店门口停了一部无厢马车,也无座位,两个赶车大汉高大结实,佩了刀。
帐房夫子老远便看到他了,向店内大声叫:“人到齐了,上车。”
店内陆继出来了五个大汉,穿了灰布直裰,面有菜色,原来也是前来应募的人。
他大踏步走近,帐房夫子欣然叫:“快上车还要赶路呢。”
六个人上了车,车夫一声轻喝,“叭”一声鞭响,健马八蹄翻飞,向城外飞驰。
六个人分坐在两侧,你看我我看你。
车行十余里,司空山在望。这座山原称风穴山,因山上有座司空庙,所以成了司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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