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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刚举,绮绿撤腿便跑,一面逃一面叫:“崔长青,我要你下十八层地狱,誓不两立。”
蝎娘子向崔长青迎来,苦笑道:“兄弟,你该让我杀她的。”
他烦躁地说:“别提了,我不能让你杀她。”
“但她却要干方百计杀你。”
“那是她的事,我只求心之所安。”
蝎娘子话锋一转,问:“那边解决了?”
“解决了。”
“如何?”
“只逃掉一个雷公。”
“糟了,咱们又得费神……”
“不必费神了。”
“那雷公……”
“他已向我保证,今后退出江湖隐姓埋名。”
“哦!是你放走他的?”
崔长青点头承认,说:“我追上他,他丢了兵刃讨饶……”
“天威四圣从未饶过人。”蝎娘子不甘心地说。
“可是……我下不了手。”
“你真是妇人之仁,被他愚弄了。好吧,咱们回去交差吧。可怜,咱们五个人来,只有
你我两人回去。”
他拍拍背囊,说:“我带了这百余斤宝石,走吧!”
蝎娘子走在他身右,问道:“兄弟,胡绮绿是怎么一回事?”
他叹口气,说:“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兄弟,我只希望替你分忧。”
“谢谢你,姑娘。”
“我不愿勉强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何与这淫贱女人结下牵缠情孽?这……”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果然不假。”
“兄弟,你愿说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你认为我可以做你的朋友,你就说吧。”
崔长青确也感到心中苦闷,便将过去的事一一说了,最后说:“我一时激忿,一时糊
涂,事先并不知她犹是处女之身,等发觉不对,已是无法悬崖勒马了。我不是圣人,唉!这
一错,错得好事成冤家,错得几乎将命送在她手中,但我只能怨我自己。”
蝎娘子苦笑道:“这怎能怪你?你真是……”
“我是男人,当然怪我。”
“你是否有意与她和解?”
“怎能和解?这是不可能的。镇八方不是个好东西,黑道巨魁无恶不作,我决不与这种
人同流合污为祸江湖,我怎能做他的女婿?同时,即使我想和解,他父女也绝不会饶我。”
“哼!这种淫贱女人,你决不可与她和解。”
“唉!前情如梦,我认命了。走,我去看看怪老人。”
身后,突传来一阵阴笑。
崔长青大骇,急叫:“快走!怪老头追来了。”
蝎娘子心中一寒,撒腿急逃,但倩不自禁扭头回望。后面静悄悄,那有半个人影。
“没见有人。”她叫。
崔长青悚然地说:“快逃,不然咱们死定了,这次他不会善了的。”
“可是,不见有人。”
“他地势熟,可能抄近路拦截了,快走。”
不久,找到了至县城的小径。小径向西延伸,两旁古木参天,路极为泥泞,一脚踏下
去,下陷近尺,鞋子不易拔出,又粘又滑,十分吃力。
由于一直不见怪老人追来,两人心中一宽,脚下一慢,蝎娘子对泥泞路甚感困扰,说:
“兄弟,不如越野而走,这样走太慢了。”
他背着百余斤的背囊,当然不希望在烂泥路上吃力地跋涉,同意道:“也好,咱们从林
子里走。”
路右有足迹,显然有乡民避开烂泥走树林。两人不假思索地沿足迹西行,毫无戒心。
前面半里地,十余名相貌狰狞的人,已设下地网天罗,等侯他们入罗进网。
在一处小树丛后,绣绿正与三个人商量。为首那人衣衫未湿,墨绿劲装外罩披风,劲装
外穿了一件金色锁甲背心,下面直掩至腹下。佩了一把长剑,腰带上方露出一排小剑柄。粗
眉大眼,酒糟鼻加上鲶鱼嘴,乱虬须,粗壮如熊,腹如大鼓。
另两人正好相反,干瘦阴沉,脸色苍白象病鬼。
看了那人的金甲,便知是金甲神白西平来了,人姓白,脸色却又黑又长长满了疙瘩,奇
丑狰狞,是属于令人一见便难以忘怀的人物。
金甲神放肆地将绮绿的小腰肢挽住,怪笑道:“你说架老三不等我,抢先到珍珠洞下
手,是不是想独吞?”
绮绿毫无顾忌地侵入对方怀中,说:“白爷请勿误会,三爷决无此意……”
“哈哈!我想信你的话。说真的,栾三他们全死光了?”
“我不知道,只知他们最后受到雷公电母的围攻,情势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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