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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安在?”老道问。
“咱们直接向林家要人。”鹰钩鼻中年人说。
“咱们凭什么向林家讨人?”
“凭咱们山西群雄的实力。”鹰钩鼻中年人傲然地说,桀傲之气外露。
玉峰子猛摇头,苦笑道:“咱们对付血花会,已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树强敌,自掘坟
墓。”
一名虬须大汉接口道:“难道咱们就罢了不成?”
玉峰子转向玉虚子问:“师兄意下如何?尚请权衡利害。”
玉虚子神色阴沉,阴森森地反问:“师弟有何打算,何不说来听听?”
玉峰子大概早就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说:“目下,咱们势成骑虎,放下不能,但却又
不便向任何一方索人,索也毫无结果。反之,血花会与林家冲突,对咱们来说,渔人得利,
可说天赐其便……”
“可是,咱们的八个人,总不能置之不理吧?”一名五短身材的人悻悻地问。
玉峰子阴阴一笑,说:“当然咱们不能置之不理,但情势不许,由咱们不得,咱们只能
等侯他们火拼之后,再伺机救人。”
“可是……”
“人质落在人家的手中,事实上要比血花会手中安全得多。”
“咱们只能等?”
“是的,只能等。老实说,咱们唯一的强敌,不是血花会,也不是林家的人。”
“你是说……”
“唯一的强敌,是黑衫客崔长青。”
五虚子冷笑道:“师弟,崔长青已毒发垂死,而且落在林家人的手中,活的希望也不
大。”
玉峰子却不以为然,阴森森地说:“吴大嫂的穿肠毒药,短期间死不了,尤其是禁受得
起疼痛折磨的人,更是效力大减。上次已证明崔小辈不怕疼痛,这次岂能不问?”
“师弟,你言中有物……”
“对,我是说,问题仍然出在吴大嫂身上。”
“你的意思……”
“吴姑娘目下是人质之一,万一吴大嫂动了骨肉亲情,会不会以解药交换人质呢?”
“这……”
“崔长青如果不死,咱们……”
“哎呀!”玉虚子惊叫。
玉峰子却冷然一笑道:“因此,崔小辈必须死。不然,咱们将有不少弟兄枉送性命,元
都观也可能被毁于一旦。”
“对!他必须死。”玉虚子沉声说。
玉峰子又是阴阴一笑,说:“因此!咱们必须将人质的事置之脑后。”
“我反对。”五短身材的人大声说。
玉峰子狠狠地死盯着对方,阴森森地问:“你又有何高见?去向林家抢人?以卵击石,
智者不为,你敢不敢去?”
“这……”
“去向血花会索人?咱们并未将崔小辈交到他们手中,凭什么索回人质?他们会答应?
少做梦。”
一名瘦如竹竿的人大声道:“这件事比青天白日还要明白,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咱们在
浪费口舌。”
玉峰子阴笑着问:“依你之见,又待如何?”
“咱们双方皆不招惹,对不对?”
“对。”
“而且,崔小辈是咱们唯一的心腹大患。”
“对。”
“因此,崔小辈必须死。”
“对。”
“因此,为防患于未然,吴大嫂必须远离她的孙女。也就是说,她必须走得远远的。”
“可是,她能走,也能回来。”玉峰子接口。
众人一怔,你看我我看你发楞。
瘦竹竿哼了一声,沉声道:“咱们来问问。吴大嫂在,咱们元都观群豪将云散风消。吴
大嫂不在,咱们可以坐收渔利,可以独霸山西。说吧,谁要吴大嫂?”
桀傲的鹰钩鼻中年人转目他顾,毫无表示。
前反对的五短身材的人,低下了头避免回答。
久久,无人发表意见。
一名尖嘴缩腮的人站起说:“现在,兄弟去料理吴大嫂的事。”
“怎办?”玉峰子阴森森地问。
“把她送走。”
“送到何处?”
“送她回老家。”
玉峰子扫视了众人一眼,问:“有谁反对吗?”
五短身材的人叹口气说:“咱们未免太狠了些。”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玉峰子问。
“没有。”
玉峰子向尖嘴缩腮的人挥手说:“好吧,你去,干净利落,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好,兄弟小心就是,保证误不了事。”
赵曲镇只有二三百户人家、镇外全是田野。只须一个时辰,便可搜完全镇的可疑所在。
屋内,蝎娘子与玫云提心吊胆,留意崔长青的变化。他似乎一直就昏迷不醒,躺在床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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