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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的消息,说赵疯子已在正德七年闰五月,在武昌江夏县管家套,被武昌卫的兵勇赵成、赵
宗等人所擒。那时,赵疯子兵败如山,遣散群贼,自己用真安僧的度牒削发出家为僧,想到
江西投江西贼再图大举,但未成功。他的手下悍贼那本道被擒,招出赵疯子改扮僧人的消
息。武昌卫的兵勇赵成、赵宗在黄破县九十三里坡遇上了脸貌像赵疯子的僧人,便尾随跟
踪,追至江夏县管家套,该僧进入军人居虎所开的饭店用膳,他们便一拥而入擒住该僧,搜
出具名真安的度牒,便一口咬定是赵疯子,押交官府囚车监送京师正法。
该僧人是不是赵疯子?官府认为是的,此案已结,赵疯子的名单已被剔除。
灰埠驿是要冲,贼人三过本境,本已十室九空,再经过官兵的蹂躏,惨象不问可知。贼
乱期间,化为瓦砾场自是意料中事。
但不到一年工夫,灰埠驿已在逐渐复原。首先是驿站的重建,接着是逃贼的人逐渐返
乡,从皮墟中重建属于自己的家园。
如果没有外地人介入,重建的工作该无任何困难;但有了外人介入,重建的工作便受到
了干扰。因此,至今灰埠驿仍未恢复旧观,那儿成了无法无天的人的禁脔私产,原主人必须
在条件的约束下委屈求全。
在平度州附近数百里方圆的人,谁不知灰埠驿已被土豪张五爷所霸占?
所谓土豪,必是自己拥有实力的人,养有打手帮闲,独霸一方,复有官府在暗中撑腰,
双方狼狈为奸,相互利用从中取利,不然是无法生存的。
张五爷不但有官府撑腰,他自己所养的帮闲打手,简直难以数计。任何人想到灰埠驿附
近生根,必须准备丢掉老命。
至于赵疯子藏在决埠的事,从未听人说过。即使在,谁也不敢到灰埠撒野。李玉要等到
入幕时分方抵步,以免麻烦。灰埠是驿站,入夜投宿落店,自然不会引起当地人的注意。同
时,那儿是三地的交界处,也就是三不管地带,而且是附近的第一大市集,往来的商贩不绝
于途,张五爷是不愿将财神爷向外赶的。但不管来者是何方的财神,皆必须遵守张五爷订下
的规矩,不然不行。
他正想入睡,却听到西南来路处,传来了得得蹄声,两匹健马轻快地驰来,后面带了两
道滚滚轻尘。
两匹健马在事前止蹄,马上的两位青衣骑士滚鞍下马。
“二哥,到里面喝杯水,等他们来看看。”一名骑士牵着坐骑向亭下走,一面向同伴招
呼。
李玉立刻闭目装睡,他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在灰埠驿左近,必须提高警觉,以
免引起纠纷。
生了一张猴儿脸的二哥将缰线拴在拴马桩上,微笑着入亭,瞥了在事柱下假寐的李玉一
眼,抓起茶勺子盛茶牛饮,饮毕放下茶勺子说:“不必看,我保证他们是在青州卖唱的那一
群人。”
“你认为他们没问题?”
“我并没这样说。哦!三弟,我明白了。”二哥诡笑着说。
“二哥明白了什么”三弟装傻问,但笑得暖昧。
“你的鬼心眼我还会不明白?准是为了那两朵花儿。”
“说真的,那两朵花儿委实出落得动人权了,瞧她们那张红艳艳的樱唇,他姐的!确是
逗人惹火。”
“三弟,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免得惹祸招灾。”
“为什么?”
“她们这些走江湖的人,多多少少带了刺儿,须防刺儿扎手。咱们奉命办案,重命在
身,你如果有了三长两短,愚兄孤掌难鸣,可就无法交差啦!”
“哈哈!要不是咱们奉命办案,大权在手,谁还敢胡来?等他们来了逗逗那两个妞儿,
开开心又待何妨?”
“依你,但千万别闹事,传到太爷耳中,你我多有不便。”
“开开心无伤大雅,兄弟保证不闹事便了。”
两人站在亭下交谈,认为亭柱下入睡的李玉定然睡熟了,因此毫无顾忌。二哥不经意地
弹弹裤管的尘埃,缓缓地说:“三弟,你记得李玉簿智擒大盗张茂,斧折贼胫的事么?”
“怎么不记得?李玉簿伪装弹琵琶优伶入内探道,里应外合一举擒贼归;可说胆识过
人,骁勇多智,了不起呢。”
“这群卖唱的男女中,会不会有咱们的人混迹在内?如果有,咱们出面找麻烦,恐怕对
咱们不利呢。”
“不会这么巧吧?”三弟不以为然地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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