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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厅,不由一怔。一张八仙桌前不但有候五在,而且多了一位师爷打扮的短小精悍中年

人,有一双锐利无比的怪眼。

之外尚有六名腰带上插了匕首的青衣大汉,共有八人之多。

侯五是一个朴实的人,堆下笑站起点头招呼,说:“吴爷,早。”

“五哥,有事么?”李玉含笑上前,警觉地问。

七个家伙的怪眼,全部饱含敌意地向他打量。

侯五不住搓手,迟迟地说:“本来,午间小可该来迎接吴爷到牧场小住的,只是,这几

天恐怕不便,只好前来请吴爷在客栈委屈三天,大后天午间,再来请吴爷动身到牧场小

住。”

李玉略一沉吟,苦笑道:“五哥,兄弟已经拾掇好了,这一来……”

“事非得已,吴爷千万包涵些儿。”侯五强笑着说。

“五哥,生意人怎能久留?多留一天,便多一天开销哪!三天……”

贵牧场只有五十六匹可售的马,与兄弟欲购之数相差一半,兄弟还要到别的地方收购

呢!”

“吴爷,不瞒你说,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如果吴爷不能等,小可也不敢勉强,这笔买卖

恐怕只好搁下了。”

“也好。”李玉无奈地说,又道:“那么,咱们下次再谈,兄弟先到登州走一趟,如果

贵牧场确有不便,兄弟也不好勉强。生意不成仁义在,兄弟的定银,五哥清交还好了,兄弟

午后便动身走一趟登州。”

“这个……”

师爷打扮的中年人推椅而起,摇手阻止候五发话,向李玉淡淡一笑,说:“阁下,你到

底需要多少牲口?

李玉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在下这一趟需要的不是牲口,而是马匹。”

“好,就算是马匹好了。你要多少匹?”

“这一趟要一百匹,两百匹也不嫌多。”

师爷冷冷地瞪着他,久久方冷笑道:“阁下,你并不是买马来的。”

李玉早有打算,脸色一沉,傲然地说:“京师镇边牧场与太仆寺每年交易两次,每次皆

在三千匹以上。赶场主派至各地买马的人,居然被人看成不是买马的骗子,恐怕是太阳从西

山升起来了,邪门!”

师爷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问:“你是镇边牧场的人?”

“山东道上,敝牧场派了三位总管,一走兖州,一走定登、莱,一走沂州。区区在下就

是走登荣的吴总管。”

“这条路你走过多少次了?”

“第一次光临贵地,但并非人地生疏。”

“你为何不到姆砾岛买马,却在敝地这种穷乡收购?”

李玉哈哈大笑,笑完说:“阁下说的是外行话,请教高名上姓,出面干涉有何用意?”

“区区崔如峰。你说,在下怎见得是外行?”

“登州的姆砾岛,在本朝初年确是直属大仆寺的养马场之一,但那儿水草变质,已经荒

废了数十年,阁下叫区区前往买马,岂不是开玩笑?

再说,即使草场仍在,烙了印的官马,草场也卖,镇边牧场虽有廷臣撑腰,也不敢买,

你的话算不算外行?”

“你……”

“如果草场有马卖,在下为何不到平度州草场,而来贵处的熟地零星收购?难道在下疯

了不成?”

“你知道敝地有多少熟地?”

“有三处。”

“阁下该知道哪一处地有马出售了。”

“当然。”

“但阁下并未到过另两处熟地。”

李玉嘿嘿一笑,说:“老兄,张五爷的生意难做。俗语说:生意人千做万做,赔本生意

不做,太仆寺收购马匹,官价是三龄上驷十两纹银,外加由顺天府津贴草料银二两。在贵地

交货是每匹八两,算上沿途草料与损耗等等费用,每匹总价已接近十两,甚至十两出头,敝

牧场只赚一两二千文左右。而张五爷的马,众所周知每匹索价十两以上,难道敝牧场甘愿赔

老本,让弟兄们喝西北风不成?”

崔如峰嘿嘿一笑,阴森森地说:“咱们缓谈马价……”

“不谈马价,便没有可谈的了。民间用马不多,张五爷认为奇货可居,不想出手,那就

养着好了。人老珠黄不值钱,马齿稍长还不是一样!”

“咱们先谈谈阁下。你一个人能赶得了一百匹马?”

“在下的伙计在济南府待命,半月内可以赶来,如不能成交,他们便不来了。”

“阁下衣着褴褛,马贩子自己没有坐骑,住的是客栈统铺,身上没带金银。阁下,你骗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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