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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炯炯,两颊无肉,留了三绝短须,是属于令人望之生畏的人物。第二人也生了一双锐利无
比的眼睛,身材雄伟,满脸虬须,粗旷的气息外露。女郎一怔,向处在前面的瘦削中年人行
礼道:“咦!尚叔何时到达的?”
中年人颔首为礼,脸上涌起令人毛发直竖的微笑,说:“好侄女,为叔是今早到的,赶
来替你爹拜寿哪!咦!半年不见,侄女长得像个大闺女了。不再是黄毛丫头啦!这次回京,
为叔替你物色一个公侯门第的位子弟……”
“又来啦!"女郎羞答答地叫,一溜烟从藏宝室溜之大吉。
“丫头,你到后面去招呼马家婶子,别野。”虬须中年人叫。
瘦削中年人在上首大马金刀地落座,脸上带着阴森森神秘莫测的笑容。虬须中年人不等
大管家引见,随便地在手边的交椅落坐,哈哈一笑,向沉静地在一旁呆立的李玉叫:“兄弟
张杰,排行第五,人家都叫我张五。上首那位是兄弟的好友,姓尚,名家骅,在京师当差,
你认识他喝?”
李玉这次从京师来,曾在京师蛰伏不少日子,对京师的事不算陌生,不由一惊。这家伙
是京师六凶之一,号称飞豹,而且它拜锦衣千户,其实并不在锦衣卫当差。那时,掌锦衣卫
的大奸是钱宁。钱贼是正德皇帝的义于,赐国姓,所以也叫朱宁。对外,这恶贼自称皇庶
子。太监张锐领东场,锦衣卫是钱宁,两人搞得京师乌烟瘴气,天下汹汹,合称厂卫,百官
小民见到厂卫的人,莫不掩目而走。
钱贼的儿子钱永安,六岁封都督。义子杰、靖,皆冒国姓,挂名在锦衣卫,官拜干户百
户。这位飞豹尚家华,正是钱宁的帮凶,也是钱永安的师父。
“原来是尚大人,草民闻名久矣,只很无缘识荆,今日幸遇,足慰平生。”李玉沉着地
说一揖到地。
飞豹仅用一声冷笑权算回礼。张五接着说:“你斗败了我的女儿小黛,可知你的武艺十
分了得。”
“五爷夸奖了,小可年轻艺微,不成气候。”李玉谦虚地答。
“你在夏店驿替我做了一件好事,救了卖唱的朱梅一家子。那两个小辈是前来查案的
人,所查的案与我有关,你打跑了他们,算是帮了我一次忙。我问你,我要你脱离镇边牧
场,在我手下办事,你肯不肯?”
“这个……小可办不到,受人所雇,忠人之事……”
“废话!不要担心镇边牧场的事。只要尚大人一句话,镇边牧场便会关门大吉。”
“只是……小可还有半年之约……这样吧,半年后小可前来听候驱策,岂不两全其
美?”李玉故意装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欲擒放纵。
“你不肯也得肯。大管家,先搜他的身。”张五目无余子地叫。
张五爷下令给大管家,要搜李玉的身。李玉急退两步,变色问:“五爷,为何搜我?”
张五哈哈大笑,笑完说:“你留在店中的行囊,咱们在你到达的第二天便搜过了,只有
你身上末搜。我要用你,必须摸清你的底细,身份来历你都没有问题,然而为防万一起见,
必须搜一搜。”
太容易就范,反而引人生疑不讨好。李玉向上前的大管家伸手一指,冷笑道:“站住!
你以为吴某是什么人?”
大管家桀桀笑,说:“老弟,在本宅之内,反抗是无益的。”
李玉傲然一笑,昂然说:“镇边牧场出来的人,没有过人的能耐,便不会被派出在外走
动。孤身一人身携巨金,自有保金之能。牧场共有二十九位总管,在北五省首是独来独往,
行事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亦不甘心受辱。事到临头,处事的态度是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
各路总管所经之处,皆留下了行踪暗记,以便追查。吴某即使栽在灰埠,日后自有人前
来讨公道。要搜身是假,要金银庄票是真。看来,府上的牧场总管计算在下的事,并非意外
了。”
张五爷哈哈狂笑,向藏宝室一指,说:“阁下,你看看室内的宝藏,那一件宝物不比你
的金匣价值高?”
“谋财恨不多,俗语说,聚沙成塔。五爷自然财势显赫,但财宝决非一日而来,而是经
过刻苦经营,一两两金银聚积而成的,在下所携的金匣虽然所值不多,但却是场主的财产,
阁下如想谋夺,必须付出代价,只要吴某有一口气在,阁下决难如意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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