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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现收容亡命,恐怕是的。”

“怪!如果是老道的党羽,又何必跟踪?”

“他们大概不知你我两人的来处,所以……”

“快走,咱们扔脱他。”

商玉蓉虽然武艺不弱,会打暗器撤梅花针,但毕竟是未经过风浪,娇生惯养宠坏了的大

小姐,不但走不快,也不肯委屈自己钻入高粱地奔窜,怎能扔得掉跟踪的人?

两人匆匆返回柳园,龙宗寺的住持大师已和重员外久候多时。住持早已从轿夫日中间出

经过,诚恳地向两人道谢,并请问行凶的两名老道是何来路,相貌如何。

艾文慈照实说了,双方皆未通名,确是不知两老道的来历。住持大师心中有数,向童员

外说道:“八成儿是太玄妖道的两个最小门人清泉和清志,我们立即前往太清观索人。既然

他们有一个人被张施主回敬了一镖,想赖也赖不掉的,这就走。”

龙泉寺群情激愤,僧侣们纷纷抄兵刃出动,浩浩荡荡六十余名,声势汹汹奔向三里外的

太清现兴问罪之师。

兴师问罪的结果相当难堪,太清观的老道坚决否认此事,说是清泉、清志两位门人已在

十天前俏同八名师兄弟到东昌府替人做法事去了,要一月后方可返回。观主太玄态度强硬,

找来了莘仲集的父老,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不然便报官处理。要用武力解决么,好办。太清

观近百名道侣愿奉陪,莘仲集的子弟也算上一份。众怒难犯,龙泉寺的和尚不得不灰头上胜

地狼狈而回。住持临行声明,等清泉清志两人返回时,龙泉寺的僧众必定卷土重来,如果两

者道肩并穴没疤痕一切罢休,如果有,那么,太清现的老道除非不再到县城,不经过北村的

龙泉寺附近,不然死无赦。

吵吵闹闹风波暂息,已是黄昏时光了。

艾文慈始终放不下白天跟踪的人,他认为如果是太清现的党羽,没有跟踪的理由,他心

中不住地想:会不会是官府的眼线。

他有点依然心惊,天色人黑,他便早作准备,随时准备离开。

他今夜仍然与商玉蓉同床,双宿双飞俨然是露水夫妻。商玉蓉今晚有事,仍然不放弃与

他缠绵的机会,提早就寝,以便下半夜拍出工夫到龙泉寺与乃父会合。

二更本三更初,一双男女思思爱爱地拥抱着沉沉入睡,窗户突然无声自开,一个身材娇

小的夜行人跳窗而人,无声无息,如同无形质的幽灵。

床上的艾文慈早怀戒心,伸手制了商玉蓉的睡穴。

银灯突然不点而燃,练房中大放光明。原来侵人绣房的夜行人胆大包天,竟然毫无顾忌

地用火折子点起了银灯。

这瞬间,他伸在床外的手一扬,喝声“打”!一枚细小的毫针脱手而飞。

夜行人太过自恃,根本没将房内的人放在眼下,手中的火折子未熄,由于灯光乍明,眼

前视力受到影响,根本看不见比绣花外更细小的毫针。收了火折子,闻声知警,本能地向左

一闪。妙极了,一切全在他的计算中,毫针不偏不倚,射人右期门穴。

“得”一声响,火折子坠地。夜行人身形一晃,摇摇欲倒。

罗帐一掀,只穿了筷鼻裤赤着上身的艾文慈暴射而出。

夜行人的右手一雄,三朵晶莹洁白的飞霜天力地坠落。

他一把扣住夜行人的左臂,一手摘掉夜行人的蒙面黑巾,讶然叫:“咦!是你?”

灯光下,他认得,这人是天都老人的女孙飞霜姑娘。

针人穴道,不能妄行移动,更不可运动排拒,以免针太经脉后患无穷。飞霜姑娘直流冷

汗,狠狠地说:“罢了!我命该如此,活该你这恶贼命不该绝,反而被你的暗器击中。”

他将飞霜姑娘凶狠地拖至床前,掀开罗帐与锦衾。床上的商玉蓉几乎全裸的动人闹体呈

现眼下。

“畜生!要杀我就快动手,你如果侮辱本姑娘,做厉鬼我也不饶你。”飞霜声嘶力竭地

叫,急得脸色死灰,冷汗彻体。

他将她按倒在床上,冷笑道:“这里是独院,叫坏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不许挣扎,

我替你取出暗器。你一个大姑娘,也不害臊,半夜三更闻内房,我真该剥光你羞辱一顿出口

气的。”

他不客气替她宽衣解带,当他替人治疗时,便会忘了对方的性别。

恩怨、仇恨,忘了自身的抵危、处境。在取针之前,他不忘先以轻手法制住软穴。

取出了毫针,替她掩好衣襟,找带子捆住她的手,冷冷地说:“今晚我有事,暂时不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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