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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撩开,慢条斯理地逐件审视,久久方向鲍师爷叫:“传三媒六证。”

三煤六证早就在店门外等候,略一查问,胡大人脸色一沉,向差役门叫:“将所有参预

斗殴的人押回衙门,重办祸首。”

“大人……”程三爷高叫。

“拿下他!”胡大人沉吟。

差役们不由分说,取出了铐链、程三爷气愤填膺,却又无法反抗,拒捕的罪名极为严

重,差役们人多势众,拒捕也枉费心机,他钢牙一锉,同花花太岁冷笑道:“你做得很好,

但是你已惹下了滔天大祸。”

艾文慈并未被带走,没人眼见他出手,他是旅客,只是在进食而已。

章四伯被带走了,两名差役把守在章姑娘房外,里面的章姑娘还不知外面的事呢。直至

近午时分,店伙午餐送来,方将出事的经过告诉她。她能怎么办?只能在房中哭了个昏天黑

地死去活来。

虽是在府城出事,但仍须由丽水县衙门初讯,府衙的推官不能扭权,因此当天便将双方

人犯解交县衙,已经过了升堂的时刻,必须等到明日审讯。同时,俞家的控告状已经呈入,

控告程三爷的罪名是胁迫妇女,纠众行凶伤人,诬良为盗,身藏凶器预谋杀人,夺人妻

女……罪名一大串了。

怪的是次日并未开堂审讯,近午时分,程三爷大格大摆出了县衙,被他的弟兄们兴高采

烈地接走了。他们到丽水客栈,章姑娘却失了踪。

程三爷大惊失色,盘访店伙追问姑娘的下落。店伙莫名其妙,正为了姑娘失踪的事急得

六神无主哩!据店伙说,把守房门外的差役昨晚便走了,今早送早膳时方发觉人去房空。他

猜想必是俞家父子弄的手脚,可是,他派在附近监视的手下弟兄,发誓不曾看到俞家的人在

附近出没。无凭无据,他不能鲁莽地上俞家要人,立即返家召集好友,分派人手监视俞家分

布在城内的数处宅第。

午后不久,章四伯被无条件释放。程三爷立即将老人家接走,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仆听到

恶耗当场昏厥。

救醒了老人家,他心情沉重地说:“老伯,事已至此,哀伤无益。且稍等几天,敝友将

从杭州到来,同来的尚有几位来自京师的京官。那时,小可负责拉查俞贼的家,或可将小姐

救出,务请节哀为上。”

四伯一把真涕一把眼泪,悲伤不已。

“三哥,为何县大爷不曾过堂,便将三哥无条件放了?”程三爷一名弟兄问。

“哼!知县大人怎敢无条件释放?俞老狗已买通了府县关节,存心要我的命呢!今早府

衙的同知大人先期提问,愚兄告诉他,奉京师锦衣卫岳大人的手渝,秘密缉查大盗艾文慈。

胡推官乱入人罪,贪赃枉法将我捉来,等岳大人到来时,看他们怎样处理这桩公案。哼!这

些赃官见不得天日,吓得个屁滚尿流,乖乖将愚兄请出来了。”程三爷愤愤地说。

章姑娘是如何失踪的?

云中岳《匣剑凝霜》

第三十章俞宅夜袭

艾文慈久走江湖,见多识广,早上看了店中斗殴的结果,便知又碰上了官府与土豪勾结

的倒霉事了,程三爷落入对方设下的陷讲中,哪还会有好结果?

这件事激起了他的义愤,不走了,回到房中,暗地准备行动。

二更无,天寒地冻,整座店冷清得如同鬼域,廊下的灯笼已被罡风吹灭,风声虎虎中,

隐隐传来邻房章小姐的凄切缀泣声。

他蹑手蹑脚地拉开房门,猫也似的到了章姑娘房外。

他却未留意,两个小花子伏在对面的墙根下,监视着章姑娘的房间。

左颊有疤的小花子用肘推了推同伴的手肘,惑然地低声说:“小姐,这……这不是很怪

么?早上这人用巧妙的手法浑水摸鱼,打昏了三名恶奴,晚上怎么又打起章小姐的坏主意来

了?委实令人百思莫解。”

右颇有胎记的小姐的低声道:“多看,少问,好细看看结果,再下定论。”

艾文慈取出一枚披针,挑落了门闩,轻轻推开房门。一切皆在无声无息中进行,处处显

出他是行家。

他闪身而人,徐徐将门掩上。房中一灯如豆、章姑娘正哀伤欲绝地伏在床上吸泣,几上

摆着她的晚餐,茶已冷,饭菜如冰。显然,她整天水米未沾。

姑娘穿了棉袄,绣帕包头,看背影,她瘦削的身材似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恶运接踵

而来,任何人也受不了,她能活着,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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