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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的踏板上,躺着一名老爷不在时陪侍的丫鬟,睡得正沉。
他拉开罗帐,冷笑一声。由于房中温暖,床上的人用不着盖棉被,一个半裸的丰老徐娘
睡得正酣,头发已泛现灰影,脸上已显老纹,但居然深施脂粉,穿着令男人心动的亵衣,与
她的年纪不大相称。恶心之至。怪不得俞五很少在家,房中有了一个这样的老妖怪,俞五爷
回家住宿那才是怪事。
他取过一壶冷茶,猛地拨在中年女人的头脸上。
床上的女人猛然惊醒,冲口便骂:“该死的臭丫头……”
一面骂,一面团身坐起,抬眼看到床前站着一个蒙面大男人,话被吓回腔中去了。
床前踏板上睡着的丫环一惊而起,也吓傻了。
“你两人谁敢呼叫,我割断你们的喉咙。”他厉声说。
中年女人如见鬼魅,几乎吓昏了。
“值钱的珠宝首饰金银,藏在何处?”他接着问。
一主一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大爷要财不要命,没有财便要你们的命,财在何处?说!”
中年女人总算明白了,用手向华丽的梳妆台右下方一指。
他淡淡一笑,又问:“你是俞五的妻子?”
“是……的。”中年女人神魂未定地答。
“俞源俞渊是你所生?”
“俞源是……是他……他的前妻所……所生。”中年女人语无伦次地答,但意思尚可听
清,这里面的他,不是指俞源,而是指俞五。
“他们父子三人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我杀了你。”
“我……我确是不……不知道。’“不知道?”他凶狠地问。
“知……知道,在……在日山的月……月庐。”
“哼!你很够情义哩!不许声张,躺下去!”
主仆两人脸色灰败,战抖着乖乖躺下。
他打开妆台有下方的五斗柜,将五只珠宝箱首饰盒全部取出,打一块布巾将首饰全部倒
入包好拴在腰间,然后向房门退。
蓦地,房门口有人叫:“嚷!你先来了。”
他吃了一惊,火速转身。房门口,两个浑身火红,以红巾蒙面的女郎并肩而立,红巾包
头,红衣红裤红弓鞋,红色剑鞘红剑穗,腰挂红色百宝囊,红得像一团火,红得令人目眩,
一双明亮的大眼精光闪闪。
“红娘子。”他脱口叫,火速撤剑。
对剑术,他本有良好的根基,可是在兵荒马乱冲锋陷阵期间,剑术除了危急时或可自卫
之外便是自杀。
兵马如潮箭矢如雨,剑术未免显得太渺小了,仗以杀敌等于是以羊斗虎。因此,他几乎
生疏得忘了这门武艺。
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他不顾一切疾冲而上,一剑挥出,他还以为手中是刀呢!
两个蒙面红衣女人一证,左面的女人一声娇叱,“铮”他一声震开了他攻来的一剑,乘
隙突入,剑虹乍吐,捷逾电闪般地侧隙而入,剑尖光临池的胸口,反击之快,骇人听闻,来
势凶猛无匹。
他吃了一惊,百忙中斜退两步,一剑封出自救,“铮”一声暴响,剑鸣似龙吟,间不容
发地挡开了霸道辛辣的一剑急袭,两人同时侧迟两步。
“吠!”红衣女郎叱喝,重新欺上进击,剑出“寒梅吐蕊”,抢制机先。
他稳下来了,开始冷静应付,这才展开所学,连封两剑立还颜色,反击五剑。
双方就在门内侧交手,你进我退剑出如kuangfengbaoyu,双剑相错的震鸣刺耳。开始,红衣女
郎把艾文慈直迫至壁角,击毁不少家具。但三十招之后,他终于稳住了,一度荒疏了的剑术
已能运用自如,心中一定,形势转移,不但出招得手应心,而且发挥了他锐不可当的凌厉强
挥的斗志,逐渐取得了优势,开始反击了。
“铮”一声暴响,他震开袭来的一剑.剑乘势契切,一声沉叱,剑出绝招“万鳅铡
提”,先是一道电光似的剑影破空直入,身剑俱进。
接着,剑影连绵不绝,乍吐乍吞宛若一连串可怕的劲矢连续而至,也像一重重剑网无休
无止地罩向红衣女郎的胸胶,从正面每空隙中钻入,无法招架无法化解。
红衣女郎大骇,悚然挥剑荒乱地招架,急退五六步,迟到原先的位置,仍然无法挡住他
凶猛狂野的追袭,险象横生,生死间不容发。
艾文慈早年在乱区纵横,志切亲仇,时而从军时而从匪,冲锋陷阵勇冠三军。他的长处
是敢拼敢斗,以快速绝伦泰山压顶似的骠悍行动制胜。面对死对头红娘子,他重新回忆起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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