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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峰一声低喝,踏进两步。
艾文慈向左移,叉尖一振,左面的悍贼惶然一剑封出,急退三步不敢接招。
双方僵住了,等候着最佳的出招时机到来。
尚氏身陷重围,后到的三十余名悍贼中,几乎有一半将她围住。另一半包围绛玉与艾文
慈,却不敢贸然加入。
糟了,眼看三个人又被缠住了。
正危急间,蓦地右方吼声震耳,在大火熊熊火光灼天的明亮光线下,那名戴狻猊面具的
黑衣人冲人,恰好接近被迫得危危可岌的尚氏附近。
黑衣人身法迅捷无比,龙齿剑一挥,“叭”一声砍断一名悍贼的双腿,怒叫道:“谁是
飞天鼠冉峰?快来纳命,债主到了,我…··,”
尚氏已到了生死关头,左小臂挨了一刀,开了一条五寸长半寸深的创口,鲜血如泉涌,
眼看要糟,听到叫声,猛地浑身一震,狂叫道:“官人,是你吗?助我!”
黑衣人如被震台,猛地一声怒啸,龙齿剑招出“八方风雪”,连人带剑飞旋而进,“噗
嗤嗤”数声怪响,三名悍贼变成六段,疯虎似的冲近尚氏,重围立解。
“是蕙吗?”黑衣人嘎声急问。
“云松,果然是你……”尚氏叫,一跃而至。
黑衣人连挥三剑,迫退潮水般涌来的贼人,一面问:“谁是我们的孩子?”
“毓儿在外接应,那小后生是萧家的丫头。掩护他们撤走,不可恋战。”
“不!不能撤走,先收拾小贼,我要和冉贼决一死战,十年亡命破家之恨,比天高海
深。杀!不逃者死!”他最后两句话,声如霹雷,压住了火场的爆炸声。
悍贼们愈来愈少,一个艾文慈已够令人丧胆,再加上一个挥舞奇形怪兵刃的可怕怪人,
岂不令人寒心?而且堡中火势已不可收拾,悍贼们的斗志终于濒临崩溃边缘。
把守在堡墙上的尚毓不知战况,反正知道众人已陷入重围,赶忙向小秋道:“二表哥,
我们得下去。”
小秋摇摇头,说:“下去没有用,恐怕又得陷住。”
“那我们……”
“我们得设法驱散群贼,助他们脱困,不能硬闯贼巢。”
“我来设法。”尚毓说,向堡中大叫道:“龙泉云和两县的官兵到了由下,快禀报大爷
定夺吧。”
他一叫,叫得附近的贼人心中发毛,谁还肯禀报冉大爷?机伶鬼立刻发出了逃命的暗
号,带了家小启开堡门,放下吊桥逃命去了。
不消多久,火场已无贼踪,斗场附近的贼人也陆续抽身溜走。
树倒猢狲散,但在飞天鼠冉峰这株树末倒之前,贼猢狲尚不至于全散,一二十名心腹仍
然替他卖命。
无情剑已来到斗场,站在远处紧张地注视着恶斗进行。
兵在精而不在多,乌合之众似的小贼一散,冉峰与十余名心腹高手,反而施展得开。五
个人围攻艾文慈,三个人包围了黑衣怪人,三个缠住绛玉,两个向尚氏抢攻。看情势,冉峰
这一方仍占些优势。
艾文慈这一面形势危急,围攻他的是冉峰、三绝剑、三名艺业了得的悍贼,实力雄厚。
他仍能支持,但明显地出现了真力衰竭的征候.托天叉挥动时已失去了速度,马步虚浮,闪
避的身法显得迟滞。
黑衣怪人一声沉叱,一招“狂风扫叶”迫退了三名围攻的悍贼,挺身一跃,侧跳丈余,
再凶猛地冲向从尚氏背后偷袭的一名悍贼,一声怪叫龙齿剑拦腰一挥,力道千钧。
捍贼听到叫声,闻声知留扭身出把自卫,“回风拂柳”剑虹旋飞。这一招是还攻,而且
控制使三方正面,来人如果不收招闪避,即使能伤人也必须赔上老命,所以这一招用得极为
恰当。
可是,龙齿剑比佩剑长一倍,黑衣怪人志在必得,出招的部位算得极准。在兵刃上已占
了绝对优势。
快,快得令人眼花,招出生死已判,没有变招的机会。喇一声长剑从龙齿剑下方半寸一
惊而过,龙齿剑则挥过悍贼的熊腰。腰挡不住沉重锋利的龙齿剑、“嚓”一声贼腰中分,内
脏飞洒。
“围攻使托夫叉的人有飞天鼠在内。”尚氏急叫。
黑衣怪人转身虎跳,大喝一声,砍倒一名围攻绛玉的贼人。绛玉抓往机会,左手打出五
枚梅花针,射倒了另一名捍贼。
先前围攻黑衣怪人的三名悍贼惊得手脚发软,艺业相差太远,围不住怪人,赶忙集结并
肩拒敌,在后追逐。
怪人不理睬他们,两起落便到了飞天鼠冉峰的右侧,一剑迫开一名悍贼,拉掉面具大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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