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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小书生的靴尖有意无意地一挑,旁人绝对看不见这一挑的举动,还以为他慌乱躲避
呢。
本来已摔得半死,惊昏跌迷了的獐头鼠目大汉,突然一蹦而起,“哈哈哈哈”狂笑出
声,踉跄在舱面奔窜,然后狂笑着奔下跳板,冲入码头围成人墙的人丛中,有人清晰地看
到,这恶徒虽在笑,但肌肉极曲得如同厉鬼,笑得眼泪直往下掉。
人群纷纷躲闪,大汉狂笑着冲出五六丈外,终于“噗”一声仆倒,昏厥了,路上的朱景
和瘦三爷弄糊涂了,忘了将人摔出的艾文慈,惊愕地注视着狂笑着奔下码头的同伴,莫名其
妙。
蓦地,有人怪叫:“这家伙被摔得失心疯了,要完蛋啦!”
只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他就是艾文慈,出手轻重他心中有数,一看大汉的光景,便知是
怎么回事了。内家练气高手当然会点穴术,又是医道高明的郎中,一眼便可看出征候来,行
家嘛!他向小书生瞥了一眼,心说:“小家伙,你在替我把灾,存心坑人吗?”
朱景被叫声所惊醒,大喝一声,抢上“高探马”起脚进攻。
艾文慈把心一横,没有事怕事,事发便不用怕了。他不愿暴露自己是行家的身份,要装
切装到底,向后逃。
朱景一脚落空,进步来一记“蝴蝶双飞”,仍然用脚抢制先机进攻。
南拳北腿,江西南路的练武人,腿上功夫没有双手高明;这家伙双腿迅疾无比,凶狠霸
道腿出风生,紧迫抢攻势如kuangfengbaoyu,锐不可当,要将艾文慈踢下船去。
艾文慈转身逃走避招,逃了两三步便无处可逃走了,船舷墙挡住啦!其实他早就看到那
儿搁了一条短篙,长约五六丈。正好派用场。
朱景的连环腿就是够不上部位,就差那么一两寸。靴尖一而再落空,腿势已尽,艾文慈
也恰好俯身抓起竹篙,恰好转身轮篙便扫,一切都配合得恰到好处,像是预先演练过的,顺
乎自然计划极精,一攻一逃,一追一退,攻招势尽,逃者反击,毫无破绽,完美之至。
“噗”一声响,朱景的腰挨了一篙,想躲也躲不掉,这恶贼腰硬如铁,竹筒一声两段。
妙极了,一切尽在意料之中,五六丈的竹篙断了一半,不是正好使用吗?
赣州府一带,几乎无村不设馆。这是说,任何一座村落,部设有武馆教练子弟们防身保
命。武馆的有关兵刃方面,主要的是刀、枪、凳、棒。而以律为必修的功夫,而捧招有百分
之八个从枪中蜕化而来,因此子弟们多多少少会几手捧招,所以开口问人,只问拳棒怎样怎
样,决不会问阁下拳枪如何如何?
篙花一斜,“噗噗噗”三声轻响,朱景的胸前连接了三点。恶贼的双手狂乱地对、架、
拦、抓、拨急如骤雨,怪的是篙如神龙,就是沾不住篙,封不住抓不住,只能脸色发青跟路
后退。
艾文慈装模装相,用上了庄家乱劈柴打法,吼一声出一篱,一连三声虎吼,左劈右扫两
丈内虎虎生风。
朱景挨到第三记横扫,左膝突然被打折,“噗”一声跌出丈外,跌至跳板头,险些滚下
码头。
“哎……啊……我……我的腿!”恶贼躺在舱板上抱腿狂叫。
“打得好!”看热闹的人拍掌狂叫。
瘦三爷鬼灵精,一看不对,踊身一跳,跳下了邻船,逃命去了。
艾文慈丢掉断篙,抢上一把抓起朱景,将铁锤似的大拳头抵在恶贼的鼻尖上,咬牙切齿
地叫道:“你这杂种可恶,陪我的蜜饯来,不然我拆了你的骨头,撕下你的狗耳朵来,你敢
说个不字,我要打掉你满口狗牙。”
朱景的块头也不小,但比起艾文慈来。仍然差了一截,在艾文慈的铁腕控制下,感到右
肩臂似乎已被抓碎了,痛得冷汗直流,下面小便失禁,没命似的狂叫:“我……我赔,
我……我赔。放……放手……啊
艾文慈五指松了七分劲,但拳头并末离开对方的鼻尖,说:“我今天带了十六斤各色蜜
饯,公平地算,论斤两不论货品贵贱,每斤你赔我两百五十文,共是四两银子,拿来。”
“还有货篮钱,别便宜了他。”人丛中有人怪声怪气地叫。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
朱景慌乱地在怀中掏,掏出一锭五两小银,脸色死灰,手颤着将银伸出叫:“赔……赔
你五两…”
艾文慈夺过看了看,塞人怀中说:“我多一文也不要,货篮不要你赔,舱饭上约有千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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