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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银了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即使会掉,也不见得会恰好掉在你们的怀里,是不
是?
一名青皮猛抓头皮,说:“罗师父,那怎能碰机会?碰掉脑袋瓜岂不完蛋?这件事罗师
父你老人家不出头,谁也不敢去碰碰运气。”
另一名青皮大汉拍着胸膛说:“‘只要罗师父吩咐一声,我牛三愿拼老命插上一手;一
个山东响马来到我们这里,入地生疏,还能飞上天去不成?”
“我认为罗师父应该管管事,不然,岂不显得咱门吉安无人。”另一名青皮汉子用上了
激将法。
铁罗汉呵呵笑,说:“少来这一套,小狗才。人不惹我,我不惹人,我可不想那一千两
银子做棺材本,要去你们去,少来找我做这种喝血的肮脏事。你们想去,我得提醒你们,你
们那几手庄家把式不够扎实,小心栽料斗。北方人块头大,腿上功夫不含糊,受不住三拳两
脚,最好少逞强冒失近身挨揍……咦!我有客人。”一面说,一面挣扎着离座。
艾义慈手提大布包,往店门一站,目光扫过地上和两侧的大型药架,那儿搁着一捆捆干
药材,堂中间摆着些尚未晒干的青色药草。他冲腹大如鼓的铁罗汉点头一笑,说:“这位自
然是罗师父了,久仰久仰。”
铁罗汉笑得顿肉在抖,像个笑弥勒菩萨,说:“客气客气。老弟,咱们少见,你
是……”
“小可来捡几味草药,师父方便吗?”
铁罗汉往里走,一面说:“请进来说话;但不知老弟要些什么药?但接不至令老弟失
望,我这里药不敢说齐全,可是没有什么出色的药。”
“罗师父的药,全放在架上吗?”英文慈放下包裹问。
“里面还有些精心泡制过的……
“小可要的是原株草药。”
“是…”
“小可先看看,中意的我自己取,可好?”
铁罗汉困惑地注视着他,惑然问:“你……你买治某种病的药?”
“正确地说,该是配药。小可要炼制一些膏丹丸散……”
“哦,原来你是个郎中。”
“不敢当,骗饭吃而已,不是郎中。”艾文慈一面说,一面动手从药架上取所需的药
物。
铁罗汉怪眼放光,若无其事地走近,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老弟贵姓?你的口音象
是……是赣州的人,却又不纯哩。”
艾文慈避免回答,警觉地扔头向店外张望。
门外人多走光了。
原来在他入店后,五个青衣汉子并未在意,仍然齐坐高声谈笑,突l两名青衣大汉出现
在门左。一名青皮赶忙站起,含笑向一名青衣大汉招呼:“吕二哥……”
吕二哥脸不寻常:眼一翻拳手一挥,表示赶入五个青皮汉子一惊,闭上嘴惶然离座,往
店内扫了一眼,便看出苗头不对,乖乖溜之大吉。
右邻一家贩卖米粮的小店。开始慌乱地关门大吉。
三名公人神色紧张地光临尚未关门的店铺,逐户吩咐让伙计关门。
铁罗汉也往门外看,不见有人,陪他乘凉聊天的青皮小伙子不见了,竹椅和两张长凳空
荡荡,不由一惊,讶然自语:“咦!这些蠢材全走了?真没礼貌。”’门外虽没见人影、机
警的艾文慈已嗅出了危机。
他手上加快,将十余味草药在地上摆好,笑问:“罗师父,打扰了,霎少钱,请算一
算。”
铁罗汉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算了算说:“给我一千五百文好了,同行嘛;算便宜些。老
弟贵姓?”
艾文慈将药包好,将大包裹背上,取出一锭小银和五串钱,递过说“多谢多谢。罗师父
所搜集的药,一般说来,已经够齐全了。”
铁罗汉抓住痒处,拍胸膛自豪地说:“‘不是兄弟吹牛自夸,在吉安城,小号在草药方
面敢称吉安城第一家。在兄弟这儿如果买不到的药,在别家绝对买不到。而小号所有的数十
种罕见的药物,却是别家所无……咦!”
铁罗汉的话就此打住,讶然注视着外面。
两名中年人步入店中,从容向艾文慈接近。
艾文慈扭头瞥了对方一眼,泰然转身便走。
眼看要与第一名中年人错肩而过,中年人突然右手一抄,急扣他的有肘曲穴。
他不动声色,右手向左移,不徐不疾,恰到好处地避过一抓,将药包交给左手,若无其
事地换肩,仍向外走。
中年人不知他是有意的,以为凑巧失手,退了一步,再次伸手拦住说:“请留步,在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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