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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食,陶亮砦供给鲜鱼与肉类。

至于需要的药品,便须到池州或石隶采购了。因此,一大群以往大秤分金银,大碗用酒

肉的黑道之雄,事实上不能在这种荒村僻壤久留,不可能与世断绝往来,自然也无法完全封

锁消息。

暗中实地侦查了两天。再从混江龙的弟兄口中得到不少消息,艾文慈已概略地摸清村内

的活动情形,不由疑云大起,怎么这些人全无半点官差的味道?那些受伤的人又是怎么一回

事?人数之多,也未免令人大惑不解哩!

最可靠的消息,该是从对方的人口中直接盘诘拷问得来、是发动的时候了,也该进一步

深人踩探了。

三叠庄约有百十户人家,当地的里正已受到严厉的警告,不许村民远行,规定每两天由

里正向各村户征购(又鸟)鸭各五十只,美酒两罐。早上有五名仆人打扮的大汉前来携回,倒是按

时价给款不少分文。村四周,有暗潜监视着村民动静,近两日来,不但村中的(又鸟)鸭行将绝

种,家酿的美酒也将告罄,村民又被禁止远行,日用品备物短缺,莫不叫苦连天,但敢怒而

不敢言。

一早,五名大汉带了货物出村,四个人抬酒,一人挑了一百只(又鸟)鸭,大踏步沿小径奔向

渡头来。

渡头河面宽仅十余丈,但水深得很,初冬水枯,但仍然深有三丈左右,水色碧绿,寒风

将河面刮起阵阵访涟。虽是初冬,四周的群山都是经冬不调的针叶林,仍然显得山水秀,风

景如画的。

渡口两端,原设有把守的暗桩。一艘小渡船,渡夫由中浦村的一名老汉掌理,早出晚

归,过渡的人不多,倒也清闲。

五名大汉向潜伏在远处的暗桩打手式招呼,由于来往有定时,日久便显得马虎,依列打

手式了,并不管暗桩是否现身回答,打过手式虚应故事,径自奔码头。

天色尚早,渡船静悄悄地泊在木制的码头上,渡夫倚靠在后艄假寐,遮阳帽盖住脸,看

不见脸容。身上穿了破棉袄,夹裤也有不少补钉。

五大汉末留意艄公,径自登船,放下货物叫:“开船。”

艄公慌忙不迭爬起,戴好遮阳帽,沉着地低头解缆,竹筒一点,船滑离码头。

挑(又鸟)鸭的大汉一怔,走近船公猛地拉掉艄公的草帽,讶然叫:“咦!

鲁老头呢?你是……”

艄公换了人,不是摆了二十年渡的鲁老,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人,古铜色脸膛,五

官清秀,一双大眼黑多白少,明亮如午夜朗星,熟练地撑篙,船缓缓向对岸滑。

青年人咧嘴一笑,操着纯正的江南口音说:“小的叫鲁水,是老船公远房侄儿。家伯回

家吃早饭去了,小的前来替他。”

“怪!没听说鲁老头有一个侄儿,你是……”

“大爷健忘,小的就住在村尾嘛!”

船突然滑离航线,向下游移动,像是破水而飞,宛若劲夫离弦。

五大汉大惊,挑(又鸟)鸭的大汉怪叫:“船怎么啦?你该死……”

“哎呀!船控制不住了。”鲁水惊叫,手忙脚乱。船速更疾。

秋浦的水,上有苍隼潭,下有五镜潭,河道平坦,水流缓慢,船怎么会失去控制?见

鬼!大汉们还来不及转念,船开始猛烈地摇晃,舷板接近水面,猛地倾斜,几乎翻覆,一沉

一浮之下,淬不及防的五大汉惊叫着跌成一团,压得(又鸟)鸭的叫声惊天动地。

船加快下面,进入了左是山壁,右是芦获的水道。

“把船靠……靠船……”一名大汉昏头转向地叫。

“哗哗啦”一阵水响,船猛地一掀,接着来一个元宝大翻身,船底朝天,大汉们落水,

出不来了。

船在深水处翻覆,漂下半里地,终于下沉不见,只有一些桨篙船板顺水漂流。

在右船的芦草丛中,青年人将一名湿淋淋的大汉弄醒,坐在一旁咧嘴一笑道:“老兄,

清醒清醒,千万别打主意叫唤,叫破咙也是杜然,没有人会听到的。渡头两端的暗桩,在下

已请他们进水晶宫,龙王爷要招他们做驸马,快活着哩!”

“你……”大汉股无人色地叫。

“我,来打听消息,当然你肯衷诚的合作是么?”

大汉吁出一口长气,神色渐渐恢复正常,冷笑道:“阁下,你在白费劲。”

“不会吧”

“在下一无所知,无可相告。即使知道一些事,也不会告诉你,何况在下只是个采办食

物的听差人,根本不过问采办食物以外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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