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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到无选择,唯有束手就缚是为上策!”

要这老少六人束手就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彭小魁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顿觉左右为难,无所适从起来。

玉芙蓉江湖阅历丰富,一旁轻声提醒:“彭爷,我们先要确定,囚车中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张老镖主他们啊?”

彭小魁微微把头一点,转向方寸已乱的张淑宜:

“你先向令尊打个招呼。”

张淑宜即向对方大声问:“爹!您还好吗?”

若以常情判断,以张世杰的个性,即使不为自己的生命着想,也会阻止爱女轻举妄动的。

但是,十几辆囚车中的人竟相应不理。

玉芙蓉暗觉事有蹊跷,当即作了大胆判断:“李实老奸巨猾,诡计多端,囚车中的人未必是张老镖主他们!”

“唔……”

彭小魁犹豫一下,终于当机立断:

“我们上!”

老少六人兵刀在手,两腿一夹马腹,脚跟猛蹬马臀,提辔纵骑冲刺而出。

徐大彪惊怒交加,一声令下,箭如飞蝗般射向冲近的六人。

这批官兵武功平平,却经过严格操练,懂得战术,知道射人先射马,是以射出的箭,均以马匹为目标。。

一时之间,咻咻声大作。

老少六人的坐骑,相继被乱箭射中,惨嘶倒地不起。

幸而六人轻功卓越,及时腾身而起,才不致落个人仰马翻。

无尘居士勃然大怒,他那夜突袭杭州织造局官署,是因无尘山庄遭焚毁,三个弟子被杀,激起了他的杀机,愤而以五十年前的“玩刀人”重现,大开杀戒。

事后他曾自我调侃,但愿“玩刀人”从此在世上永不再现。

孰料相隔不过数日,这位多年与世无争的老人,竟又激起了当年的杀性。

箭雨中,只见他猛如出栅猛虎,形同疯狂般扑向敌阵,同时双手齐发,小飞刀连连电射而出。

彭小魁的墨蛟筋鞭,在西湖遭百变神君突袭,身受重创逃命时已失落。

他不惯使用刀剑,宁愿以绳代鞭,一根八尺麻绳在手,贯以真力,能坚能柔,随心所欲,更能得心应手。

在龙碑冈,他就是凭一根八尺麻绳大显神威,使毒手瘟神等人为之丧胆的。

此刻他唯恐无尘居士有失,被乱箭射中,急忙挥无麻绳,紧随左右为老人家荡开射近的乱箭。

有彭小魁掩护,官兵的乱箭那能抵挡这一老一少,转眼问他们已冲至近前。

无尘居士的小飞刀是刀无虚发,只听连声惊呼惨叫,已有十几名官兵纷纷中刀倒出。

彭小魁更是出手毫不留情,运功力贯麻绳,坚如长枪利矛,所向披靡,犹图奋力阻挡的官兵,无不头破血流,惨呼哀嚎之声不绝。

徐大彪眼见官兵阵脚大乱,绝难抵挡对方的猛烈攻势。

情急之下,拨马回头驰近囚车,振声威胁:“你们再不停止,莫怪我下令先杀囚车中的全部人犯!”

老少二人相应不理、一路冲杀而来,势如破竹,吓得官兵魂飞魄散。

徐大彪所持的王牌,就是囚车中的这批囚犯,使对方投鼠忌器。

嘴上虽说格杀勿论,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说说而已。目的是在威胁对方,那敢当真说杀就杀。

但情势已十分危急,他心知肚明,如果这张王牌吓阻不了对方,那这近百名官兵和捕快,就难逃全军覆没的命运。

他别无选择,只有孤注一掷,来个杀(又鸟)儆猴试试,或能发生吓阻作用,否则就凶多吉少了。

情势已迫在眉睫,不容他再犹豫,必须当机立断。

这位总捕头把心一横,霍地一挥钢刀。

蹲在囚车中的囚犯,只将头部露于顶盖的圆洞外,刀锋过处,一颗头颅应声而落,从断颈处冲起的血注足有数尺之高。

彭小魁一见这家伙居然玩真的了,不由地惊怒交迸。

虽然他无法确定,被砍的是否为中州镖局之人,或是张老镖主父子中的一个,但他决不容对方再滥杀无辜。

艺高胆大,他立即施展独步武林的“凌波微步”身法,身如流矢疾射,直射徐大彪,在这家伙举刀欲砍向另一名囚犯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绳击中对方执刀的右腕。

“叭”地一声,徐大彪的腕骨已被击碎,痛得他杀猪般一声惨叫,钢刀脱手飞坠出七八尺外。

彭小魁纵身而起,当胸一把抓住徐大彪,将他从马鞍上揪了下来。

徐大彪吓得魂飞天外,平时不可一世的总捕头威风荡然无存:“饶命呀!请手下留情:……”

附近的二十名捕快犹图抢救,一拥而上,却被无尘居士的飞刀百发百中,纷纷中刀倒地不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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