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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巡检诧然问:“屠档头的意思是?……”

屠峰朝他眼皮一翻:“章巡检,请问贵县除了那批充场面,唬唬老百姓的捕快之外,还能找得出什么真能办案的人手吗?”

章巡检与乌知县面面相觎,两人顿时面红耳刺,窘得无言以对。

屠峰接着又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来不及去调动人手。事不宜迟,为了防止那六人远走高飞,必须趁今夜采取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那就不得不利用姓余的相助一臂之力了。”

“我这就命人去把他带来。”

章巡检忙将锦盒放在茶几上,匆匆出了房。

他那敢怠慢,急命一名差役去传令带人。

好在宾馆距县府衙门不远,那消一盏热茶时间,已由安捕头率领八名捕快,将五花大绑的阴阳扇押来。

阴阳扇的伤并不算太重,只是被周倩倩出其不意地,抓起小黑从他手中夺下丢开的怪扇,以全力向他掷出。

一时措手不及,被锋利的扇前缘划过右胁,划开了一条大缝。经过止血运功调息,早已无大碍了。

凭阴阳扇的深厚功力,别说是用粗麻绳五花大绑,即使加上手拷脚镣,也很难困得住他。

但他并不急于脱身,似有先见之明,看准了屠峰等人将有求于他。

果然不出所料,已经包扎妥当,穿回上衣的屠峰,一见阴阳扇被带到,立时起身相迎:“余兄委屈了。”

阴阳扇置之一笑:“那里,那里,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在下万万没有想到,咱们的安捕头放着血案真凶不抓,却把我当成了阶下囚,未免……”

这家伙真够阴险厉害,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使安捕头脸上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简直无地自容。

乌知县不由地怒斥:“还不快松绑!”

“是!”安捕头恭应一声。

他那敢怠慢。口忙不婆餮须须。!!

阴阳扇朝他眼皮一翻:“谢啦!”

屠峰对这位宇内七大风云人物之一的阴阳扇,似乎甚为礼遇,作了个手势:“余兄请坐。”

“谢坐。”

阴阳扇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屠峰也回座,却让乌知县、章巡检和安捕头三人恭立一旁,如同随侍在侧待命的下人。

东厂为永乐十八年间设置,由内监掌权,并设办事公署,专司缉案。

延续至万历年间,昏庸的皇帝重用太监魏忠贤,把东厂交由他主其事,整个的原貌已变了质。

魏忠贤既不忠也不贤。

他一心只想独揽大权,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将东厂势力拚命扩充,形同他私人争权夺势的后盾。

东厂档头皆属武职,相当于锦衣卫;故明世以厂卫并称。

尤其屠峰这几人,是权极一时的魏忠贤亲下手令派出查案,那把一个七品的小知县看在眼里。

屠峰根本不理会乌知县、章巡检和安捕头,把他们冷落在一旁,迳向阴阳扇打交道:“余兄,你能确定那假扮女鬼的,就是千面飞狐玉芙蓉?”

“没错!绝对是那女飞贼!”

阴阳扇的语气十分肯定:“今夜之前,我虽从未见过她,更未与她交过手。但三年之前,在下一位好友神拳郑斌,在京中梅王爷的王府,担任小王爷的武术教练。

有一夜,那女飞贼潜入王府做案,意图盗取皇上御赐的一座玉佛手,幸被郑斌及时发现拦截。

两人大打出手,力拚近三十招,郑斌一时疏忽,只注意她的兵刃和暗器,不意被她突施玄阴拈花爪抓伤左眼,才被她脱逃。

事后郑斌曾与我谈及那夜交手的情形,今夜那女鬼又想以玄阴拈花爪突袭,所以我敢说,她绝对就是那女飞贼错不了!”

屠峰微微点头说:“那女飞贼正是我们要查缉的六名男女重犯之一,余兄,那酒鬼海平呢?”

阴阳扇不加思索说:“兄台查缉的六名男女,在下也已有所耳闻,且各地均有海捕公文通缉。

据我看,那酒鬼不太可能是千金一帖彭政宗,如果不是那女飞贼的助手,就是无尘居士的弟子。”

“没错!”

屠峰又把头一点:“无尘居士即是五十年前的玩刀人,曾以百发百中的飞刀杀人不计其数,使黑白两道闻名丧胆,今夜那酒鬼的胸前,就绑了一排飞刀。”

阴阳扇沉吟一下,忽问:“不知兄台上下如何称呼?”

屠峰毫无顾忌:“我叫屠峰,过去曾在山东一带干过胡匪,如今在东厂混口饭吃。”

阴阳扇双手一抱拳:“原来是屠兄,久仰久仰,承蒙屠兄抬爱,不知有何差遣,就请直说吧!”

“余兄果然痛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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