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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秋一步步向后退,眼神很复杂。
突然,他吐出六个字:
“凶手!凶手!凶……手……”
“你也是翡翠谷的人吗?”
仇大魁脚下加快:“上次你很幸运,这次……”
“凶手……”
纪明秋切齿大叫:“你已经不是人了,你的血是冷的,你……”
“该死!”仇大魁怒吼,飞跃而进。
远处小径西端,百步外姜惟中飞奔而来,发狂般大叫:“纪小哥快跑,跳河逃走!快……快……”
路对面二十余步外,就是宽有五六丈的李阳河,初夏水涨,水色浑浊,跳河逃走是唯一的生路。
纪明秋本来不想跑,这时不得不跑了。
他扭头狂奔,左一窜右一折。
飞跃而进的仇大魁却完全估料错误,每次都扑错了方向。
这时他才发觉用估计武林人窜走去向来估计普通村夫,不但是错误百出,而且很不切实际。
二十余步,纪明秋换了四次方向,足足奔了三十步以上。
仇大魁跃了四次,也错了四次方位。
最后,双方几乎同时到达河边,但斜向相距足有三丈。
仇大魁怎肯甘心?
斜跃两丈余,一闪即至。
“凶手!”纪明秋大叫,手中三只死野兔突然扔出。
闪电般扑来的仇大魁上当了。
他速度快闪避不易,看到每头有五六斤重一大堆灰色物体劈面飞来,想躲已力不从心,双方都快,怎能躲闪?
本能的反应是出手相挡,别无他途。
“噗!”仇大魁的双手挡住了三头死兔,兔毛纷飞,双目难睁。
一声水响,纪明秋已跃入河中。
远在五十步外的姜惟中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扭头脱身。
仇大魁看到自己双手沾满了血和毛,水中却不见了纪明秋,回头狂追姜惟中,切齿厉叫:“你这该死的东西,我要追你上天入地。”
一直就在亭外发呆的辛小娟,不得不随后追赶。
姜惟中的轻功并不比仇大魁差多少,远隔五六十步外,仇大魁想追及谈何容易?
辛小娟身材娇小轻盈,轻功居然不比仇大魁差,急跟几步急叫:“大魁,追不上了,不要……”
“这是机会!”
仇大魁道:“正好利用这狗东西引路,出其不意杀入谷中,老太婆的人已来不及召集列阵,机会不可错过。”
姜惟中全力狂奔,三里,四里……
此时,仇大魁已接近至三十步内了。
这是一场体力的竞赛,一场赌命的豪搏。
显然,年轻力壮的仇大魁握有雄厚的赌资,如果时间再拖长一些,必定会赢了这笔赌注的。
可惜,他没有赢,追到翡翠谷前面的山脚,仍然没有追上,相隔仍有十步之遥。
三个人都浑身被汗所湿透,体力透支后劲不继。
姜惟中发出了警啸,仍然稳健地奔跑。
轻功已无法使用了,唯一可用的是贾勇长跑。
女人的体质先天上毕竟要差了一些,长途狂奔难以胜任,所以辛小娟已落后了三百步以上。
山脚下,安姥姥正率领着十余位男女,安排布阵方法,准备在谷外与仇大魁决战,听到了警啸声,立即布阵应变。
终于,看到了绕过前面山尾的追逐人影。
仇大魁一惊,以为对方有意引他上钩呢?
他放弃了追逐美惟中的企图,脚下慢了慢,利用这慢下来的机会调息,等候后面的辛小娟。
“我上当了!”他向自己说。
但他并不害怕,对方只有十二名男女,六张盾,六支猎叉六支铁枪,比那天在谷口的声势差远了。
仇大魁改为慢步,内家调息术功效是惊人的,不久,呼吸便恢复了平静。后面的辛小娟终于赶到了。
“赶快调息。”
仇大魁沉静地说:“老太婆要在谷外与我们决战了。”
路旁有一处小山泉,仇大魁泰然地洗手,净面,喝了几口泉水。
这是很重要的,手上有汗水,握剑就会产生一些障碍。
眼部的汗水如不洗净,视力也会受到障碍。
出汗太多如不补充水份,精力会减少。
大敌当前,他必须保持灵台清明,精神与体力皆须保持最佳状况,摒除一切影响情绪的障碍。
仇大魁将袍袂掖在腰带上,剑改佩为插,插在腰带内。
佩剑是不宜与实力相差不远的高手决斗的,剑鞘晃动影响身法的灵活,他不能犯这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生死的分野决定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毫厘之差足以致命,佩剑的剑鞘就能产生这种错误,插剑使减少行动的不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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