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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紧急,我们如果不抢制机先突下毒手,死的将是我们了,怎能怪我们?毕竟面对凶险的是我们,情势也千变万化,不是我们所能控制得了的,哼!站在凶险外说风凉话容易,当事人却须面对千难万难,这公平吗?”
“这……这是大少主的事。”男的欲言又止:“大少主也……也对你们迟迟不下手,颇……颇为不满,所以要……要你们赶快下手。”
“有一个老人精在旁,难免有所顾忌呀!下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只有一次机会,三宫主怎能不谨慎?我走了,等我的信号。”
“是的,我们会注意信号。”
丁香扭头便走,脸色更冷了。
附近的地势并不怎么隐蔽,麦田已变成冰冻的原野,视界辽阔,但西南一带是荒野,杂树丛生荆棘遍布,地里的小径也有行道树生长。
银扇勾魂客是老江湖,对警戒的事帽当重视。侍女丁香走后不久,他便兴起观察四周防险的念头,并不以离开戒严区甚远而放心歇息。
侍女丁香去找地方购买食物,桂星寒只好进入茅屋陪伴李凤。
李凤的伤并不重,但为了不至于牵动肩背的创口,右臂加了吊巾,避免右手活动幅度过大,表面上看她必定右手活动困难,其实并无阻碍。
她不必像一般病人躺着休养,半倚半坐在粗制的长凳上,整理她行囊中的杂物,颇为专心。
她的行囊是一个包囊,行动时由侍女丁香携带。丁香也有自己的包裹,体积略小些。
她的百宝囊所盛物品简简单单,包囊中除了换洗衣物之外,没有可疑的物品,行家如果加以检查,必可发现她根本没具有行走江湖的准备。
当然不可能有人检查。老怪杰和桂星寒都是男人,哪能检查一个大闺女的包囊?也没有必要,两人已把李凤主婢看成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即使没当成朋友看待,也不可能检查两女的包囊。
看到桂星寒进入,她嫣然一笑匆匆收拾杂物,将包囊系妥。
桂星寒乖乖转首他顾,不便看到包囊的内容,女人的衣物男人视为禁忌,即使有些衣物本来是为取悦男人而制的。
幽香满室,压下了茅屋原有的怪味。这间看守人的茅屋有幸,破天荒有这么一位遍体幽香的高贵女人光临。
柴门是半开的,好在门背着风,冷风不会吹入,屋内依然寒气甚浓。
“我认为还是走远些,找农舍安顿比较妥当。”桂星寒在草铺的地面盘膝坐下:“在这里甚么都不方便,样样都缺,至少在小河里洗漱,就不是你所能习惯的……”
“唷!星寒,你以为我是大家闺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李凤笑吟吟,左颊绽放一个醉人的笑涡:“我是出外见世面,体会江湖生涯的人。别人能,我也能。你能睡草窝,我当然能。不要为我担心,好吗?”
她的纤纤玉手,大方自然地搭在桂星寒的右肩上。桂星寒一抬头,便几乎与她俯下的脸庞接触。
“傻女孩,那是说给那些无财无势的笨蛋听的。”桂星寒伸手轻拍按在肩上的小手,温润的感觉与异样的触感震撼着他,心潮一阵汹涌,眼前美丽可爱的面庞,似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牵引着他:“你和我,名义上是在江湖见世面,事实我们都不曾从事江湖行业,没帮助江湖朋友所从事的工作,仅偶或管管江湖事,或者有意无意地介入江湖纠纷,并不能算是江湖人。像这样睡草窝衣食不周,也决不能代表过的是江湖生涯。”
“你的意思……”
她的手,反转握住了桂星寒的巨掌,滑下长凳,贴在桂星寒身侧挤坐在一起。
“我的意思……”桂星寒只感到心跳加快,入鼻的幽香更浓,情不自禁紧握住掌中的可爱小手,有急欲一亲几已相贴的粉颊一吻的冲动:“像飞天夜叉,她有十几个男女随从,穿金戴银衣食依然奢华,行走天下依然像女皇宫主,她却是不折不扣的江湖女英雌呢!”
“有了权势,就有追随的人呀!星寒,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坦诚地回答。”
她快要整个人倚在桂星寒身上了,在耳畔呢喃。
“你要问甚么?”
“我觉得,有人追随拥护,并不是坏事。”
“一千个江湖闯道者,有九百九十九个人,希望有人追随拥护,而且努力争取这种权势地位。”
“你呢?”
“我还没打算这样做,一些事我还丢不开。”
“甚么事?”
“朋友有病痛上的困难,我答应他出来托一个叫九灵丹士的人,讨药治病或者把人请去医治,已经找了一年多,迄今仍然没有着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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