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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伴,却受不了侍卫的倨傲态度。
一枚扔手箭,挟风雷而至,直奔寺卫的心坎,一闪即至,这种大型的箭可以及远,可知劲道必定惊人。
一声怪响,箭反弹跳堕。
侍卫退了一步,巨眼暴张,左手向前一挥,一枚晶亮的铁胆破空而飞,体积虽大,但速度太快,所以仅看到一道晶虹,光到人倒。
“呃……”将箭扔出的人,不知道侍卫的锁子甲,并不怕粗大的箭,以为必定箭到人倒。还来不及有所动作,铁胆已经及体,侍卫的反击太快了。
即使是体积最小的一寸径铁胆,击中人体也会骨裂肉陷。侍卫这枚铁胆有寸半径,真有如千斤巨锤狠砸,也是用扔手劲发出的,与扔手箭手法几乎相同,噗一声击中胸口,胸骨内陷,被脊骨所挡住,身躯倒掷而出,撞翻了后面的两个同伴,劲道可怕极了。
一声刀啸,绣春刀出鞘。
侍卫的同伴要快一步,他的轻功首屈一指,人似飞隼般斜跃冲出,下搏时剑似雷电轰击。
一个刚闪开摔倒同伴,以免被撞及的中年人,还没有拔剑的准备,剑光已如雷电自天而降,剑从右颈侧贯入,直透胸腔。
立即引起可怖搏杀,唯一可做的事是杀死对手,二十余个人群殴,一接触便有人死伤不可收拾。
“该替他准备后事了,让我拖他走。”银扇勾魂客黯然地说。
“你走开了!”飞天夜叉冷冷地说。
她坐在冰冷的土地上,抱住桂星寒的上身,背胸相贴抱得紧紧地,不住轻轻地摇晃。脸上满是泪水,脸颊在桂星寒的发髻摩擦。
不知道为甚么,她就是毫无理由地喜欢这个不喜欢她的男人,而且喜欢的程度与时日俱增。
她心中否认,与感恩图报无关。
也许,她想拉近桂星寒对她划出鸿沟界限的距离。
也许,得不到的东西偏要想得到。
当然,她拒绝相信是占有欲在作怪。
她警告葛春燕,要葛春燕离开桂星寒远一点,就是占有性的具体表现,当然也掺入了其他方面的感情。
她的爱落了空,桂星寒冷僵的尸体,就抱在她怀中,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那种撕裂心肺的感觉,形容为伤心欲绝决不为过。
“林姑娘……”老怪杰不知该从何劝解。
“不要管我。”她冷冷地说,任由泪水似泉涌:“我还有人手,我会替他善后。”
“你没有必要……”
“我有的,前辈。”她抱住桂星寒轻轻地前后晃动,语声遥远:“不仅是我对他有—份亏欠,而且我喜欢他,甚至爱他,虽则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
“可是……”
“我应该倔强地直接警告他,那两个女人,确是弥勒教的妖女。天啊!我为甚么介意他不悦?”
“你喜欢他,所以介意他不悦。男与女,都一样;如果你对某人没有印象,也就不在意对方的情绪变化反应。我想,你确是真心喜欢他。”
“是的,所以我决定暗中跟在他后面……唉!”
“坚强些,姑娘,你还有很长的人生道路要走。”银扇勾魂客对她最后那一声充满绝望的叹息深感不安,硬着头皮婉言相劝。
“我会活下去的。”
“那就好。晤!荷包内没有他的路引,可能在怀袋内,”老怪杰一面打开荷包搜查一面说:“希望路引不是伪造的,才能替他办理后事。”
男人的衣服,基本型式变化不大,通常开襟可分二种型式。褂,中间开襟:袄,掩襟;套,圆领,也就是圆领套头衫。不论那一种衫,怀袋都设在内层,仅皮袄在袄面设袋。袍衫一类,还另有袖袋。腰带设暗袋,叫腰袋或腰囊。
贴身藏妥,指的就是怀袋。
外出旅行,远出百里外,必须申领路引,上面有详细的户籍记载。没有这玩意,只好按无名尸体处理,往乱葬岗一埋,一了百了。
她用麻木的手,探入桂星寒怀内。
“你怎么啦?”银扇勾魂客看到她脸上的神色变化,颇感纳闷。
“他的心还……在……跳……”她狂喜地叫,几乎要跳起来。
老怪杰将信将疑,蹲在一旁伸手相探。
“不可能的。”老怪杰摇头放手苦笑。
“没错,他活着。”飞天夜叉坚信自己的感觉,跳起来将桂星寒的身躯摆平,急急将皮袄脱下加盖在桂星寒身上:“帮助我,替他推拿肌骨活血,我帮助他呼吸,他……他还活着。”
她用对口度元气,以及有节拍压胸的方法,有耐心地帮助桂星寒增大呼吸量。
老怪杰不忍拂她的兴,在桂星寒的上下肢用工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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