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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气概不凡,严肃地先行军礼致敬。
“我,上骑都尉欧阳长虹。”校尉相当客气:“阁下想必是天斩邪刀桂星寒,幸会。这位姑娘尊姓芳名……”
桂星寒拉了飞天夜叉一拉,阻止她回答,不希望她亮名号,卷入这场是非,日后凶险重重。
“请不必多问。”桂星寒也客气地行礼:“区区正是天斩邪刀桂星寒,来讨公道的。”
在武官六品十二勋中,上骑都尉是正四品,官阶与爵位皆相当高了。但在锦衣卫中,上骑都尉算不了什么,他们很少有外放的机会,天下各卫所根本容纳不了他们这些勋臣子弟。
比方说,各地卫指挥使,官阶只有正三品。
连锦衣卫本身,也矛盾百出。官阶爵位高低大小,与职掌无关,有职才有权,有权才有势。以南北两镇抚司来说,两位镇抚的官阶只有从五品,比上骑都尉低了两阶,名义上是锦衣卫的对外衙门,卫内的上骑都尉,反而得看镇抚的脸色。
桂星寒怎知道这些事?反正都是些御林军的将爷,官阶大小与他无关,他来,就不怕任何大官小官,连陆指挥使也奈何不了他。
“我知道你来要找的人是谁,先锋营的人早已不在新郑城了,你白来一趟。不过,你真要找的人,我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得到,但是……”欧阳长虹最后两个字拉得长长的。
“但是甚么?”
“其一,我要试试你是否真的勇敢无匹。你如果过不了我这一关,你前往找他们不啻送死。其二,我要你保证不侵扰圣上的行宫。”
“你知道我真要找的人?”
“不错。”
“他们都是你的袍泽……”
“现在已经不是了。”
“你的意思……”
“他们已经透过某一种管道,由武定侯郭侯爷,借其他名义,调离原单位,执行某一种秘密任务,与我们不但不相干,甚至可能对我们不利。郭侯爷甚至把他的八家将,派出相助那些人。八家将号称山西八彪,一个个都是刀枪不入,内外功火候纯青,打尽山西无敌手的可怕人物,你恐怕应付不了。”
“我不是逞匹夫之勇的笨蛋,应付不了我就不会来。你最好不要试试我的勇敢与否,刀挥剑发是不能试的。”
“不试,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欧阳长虹坚决地说。
“你在逼我。”
“那就算是吧!”
“好,你试吧!”
一声刀吟,欧阳长虹首先拔刀。
其他五个人纷往堂下抢,五把刀两面一分。
“我当先。”飞天夜叉拔剑上。
“那是我的事,请你退。”桂星寒拉住了她,天斩邪刀出鞘。
欧阳长虹的绣春刀,晶亮如一泓秋水,森森刀气逼人肤发,所流露出来的杀气慑人心魄。胆气不足的人,看到慑人的刀光便已心虚手软,再被森森刀气一逼,精神很可能崩溃。
欧阳长虹威猛逼人的气势,也有令对手胆寒的威力,横刀屹立凛若天神,虎目炯炯慑人心魄,一个勇将所具有的凌厉气势,站着不动也表露无遗。
其他五个人半弧形列阵,威猛凌厉的气势同样强烈,也散发出一股阴森诡谲的气氛,谁也猜不透他们是否加入,又何时加入围攻。
这可不是印证较技,更不是以武会友,刀一出将生死立判,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剧烈的生死搏斗,任何些微的疏忽,便将人鬼殊途。
桂星寒夷然无惧,吸口气功行百脉,刀一举,无边杀气风起云涌。
一声令下,双方同时行献刀礼,向对手致上敬意,先礼后兵表示尊重对手的礼数。
滑进一步,天斩邪刀发龙吟。
对方有软甲护身,小臂有护套,脚下有护膝,短皮靴里面可能包有铁瓦。这是说,他攻击的地方有限。
同时,他也不希望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
这是一场形势对他不利的生死相搏,一场并不怎么公平的生死决斗。
再滑进一步,距离接近至出刀的部位。
欧阳长虹屹立如山,极为冷静地等候他先发起攻击,炯炯虎目紧吸住他的眼神,似乎要主宰他的一举一动,在神意上,双方已先一步以气势作猛烈接触了。
飞天夜叉仗剑在他后方戒备,跃然若动,像一颗即将向侵近巢穴猛兽发起扑击的母豹,身上每一根肌肉,皆接近激烈释放爆发力的临界点。
一声沉叱,天斩邪刀猛然幻化为炫目的光弧,刀气进发中,他豪勇地扑上了,
外围五把刀,几乎同时向前聚合。
欧阳长虹的刀,有如电光乍闪。
刀光有如满天雷电骤发,人影如流光乍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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