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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斩邪刀,是他们双方的共同威胁。
两方的人,都是同时离开新郑的,暗中各展神通,作了妥善的安排。都认为天斩邪刀在行宫纵火之后,不会再在新郑逗留了,必须在前面追赶或等候,各张罗网,看谁能抢得先机。
在要求江湖群雄合作方面,锦衣卫的人做得最为成功,威迫利诱兼施,成效卓着。
弥勒教的人,则完全潜伏在暗处。他们没有号召群雄的力量,只能诱使一些黑道邪道人物助威。
这天午后不久,方世杰偕同天权仙女曾梅英,大摇大摆进入东大街的一条横巷,在一家大宅前叩门。在门子的引领下,在大厅拜会宅主人。
主人赫然是大少主吴世,打扮像一位有身份地位的士绅,本来就一表人才,站在大街上,谁敢说他不是本城的士绅?
方世杰对吴世是主人的事,一点也没感到惊讶。
天权仙女曾梅英,其实是双方的牵线人。
“在下此来,专诚前来讨消息的。”方世杰客套毕,直截了当道出来意:“吴前辈早来两天,布置比咱们绵密完善,人手也充裕,但不知所获线索如何?”
吴世的年纪,比他几乎大了一倍,身份地位甚高,因此他称之为前辈。
但他知道对方自称吴世,与陈百户打交道时通的名,却不知吴世是弥勒教的大少主,姓名当然不会是真的。天权仙女不可能将吴世的底细告诉他。
“如果有线索,我还在这里眼巴巴枯等,到处乱跑穷忙?没知识。”吴世对他可就不怎么客气了:“哼!你在打甚么烂主意?”
“吴前辈……”
“即使有了线索消息,我也不会告诉你呀!”
“吴前辈,何必呢?双方的误会已经过去了,前辈不认为应该互释前嫌,为共同的目标,而互相策应襄助吗?大家都有好处,对不对?”
“那可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本教的弟子,却忘不了你们煎迫的耻辱和仇恨,目标相同也弥补不了你们对本教所加的伤害。你不配做说客调人,一切免谈。”
“既然吴前辈积恨难消,卫所的大人们,也难忘袍泽被杀的仇恨,看来,双方似乎已没有捐弃成见,合则两利的可能,了。”方世杰叹了一口气:“那就各行其是吧!希望贵方的人,不要在咱们附近出没,免滋误会,咱们也不会干预贵方的行事。敝方已获得新郑传来的快报,天斩邪刀出乎咱们意料之外,不但不曾远走高飞,反而带了银剑勾魂客,重回新郑城养伤。”
“他们没来?”吴世颇感意外。
“没有动的迹象。看样子,他们在新郑将有一段时日逗留,咱们正好加强布网的准备,等候他前来送死。”方世杰不但透露消息,也透露己方的虚实,似假犹真。
“如果他往北走郑州呢?哼!你们替他打算吗?”
“不会往北走,他的目的地是荆州。吴前辈,你们也算定他往南走呀!不然为何也在此地布网张罗等他?”方世杰技巧地探口风:“正是英雄所见略同。”
“本教郑州方面,也安排有对付他的人。”
“我们也有。”方世杰不作进一步解释,离座告辞。
双方都在南北两地派有人,有如堵住洞穴捉鼠。
两人走在东大街上,泰然自若返回住处。街上行人不多,大冷天外出走动的人大都行色匆匆。
天权仙女穿女装,狐皮外袄颇为名贵,风帽并没放下掩耳,美丽的面庞引人注目。
方世杰也露出英俊的面庞,郎才女貌十分出色。天斩邪刀还远在数百里外的新郑,他们没有隐起行藏的必要,公然佩剑在大街上走动,令人侧目。
迎面来了一高一矮,穿老羊皮大袄猥猥琐琐的村汉,青土布风帽已泛灰旧,掩耳几乎连眼睛也包住了,缩头拱腰双手笼在袖内,慢吞吞从街边一步步接近。
方世杰哪会注意两个穷苦村汉?天权仙女更对村汉不屑一顾。
“武当门人答应全力相助,我得前往拜会入云龙致意。”方世杰一面走一面说:“梅英,你不必担心,他们不可能知道你的底细。见面时你少说话,以免他们起疑,对咱们不利呢!”
“我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放心啦!那老贼虽则看似精明,其实糊涂,你只要奉承他几句,他连见到杀父仇人也视若未见。”
“不要说薄话。你怎么骂他是老贼?他可是名震江湖的侠义道名宿,极孚众望的当代大侠呢!”
“本教对异己的称呼,叫老贼已经够客气了,”天权仙女格格娇笑:“我那些姐妹把你叫成狂徒,那是抬举你,知道吗?”
两人谈谈说说,逐渐去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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