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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的发展,在荒僻地方养老喝西北风吗?我们的发展在通都大邑,这地方只配由强盗盘据称王,我们不是强盗。好吧!找地方歇息,明早再作打算。”

真好,前面就有灯光出现。

前面两三里,正是扬州绝域丹阳别业。

桂星寒非常小心,仔细搜查房中的可疑事物。

卧房有两座明窗,窗花不是古代的神话人物,而是各种奇形怪状古代传说的鸟类,而且都是抽象的涡云式造型。

比方说骏鸟,三条脚爪分三方旋曲,有如龙爪,尾羽拉得长长地像卷云。

床,他搜了三遍。这种房屋型的精雕大床,床上床下后橱,他一寸也不放过。

“大寒,你把我惊吓得紧张兮兮。”飞天夜叉在整理翻乱的被褥:“没有什么嘛!”

“到底要找什么?”葛春燕指指窗户:“把窗拆下来好不好?这种妖怪图案装饰窗子?”

“不可。”桂星寒将单一的烛台放回圆桌上:“在没发现异状之前,怎能破坏器物?毕竟我们是客人,主人好心的招待应该心存感激。”

“找到什么吗?”飞天夜叉问:“比方说:纸人纸马,木妖骨怪……”

“林姐,你真相信这些呀?”葛春燕调侃飞天夜叉:“听说湖广的鬼巫,茅山的法师,白莲社的妖孽,都会移山倒海撒豆成兵……”

“龙虎大天师,就是白莲社的传人。”飞天夜叉抢着说:“他的师父王良,据说是白莲会的直系弟产。你如果不信邪,会吃大亏的。”

“你如果真信邪,也会吃亏的。”桂星寒阻止两人再辩论:“睡吧!我要熄烛了。”

两位姑娘只好和衣往床上躺,将剑藏在身侧。三人同行多日,心胸坦荡,相处亲昵而自然,像是极为熟悉的朋友,反而忽略了儿女情怀,性别的界限逐渐模糊,赶路期间经常挤在草窝中露宿,紧张的情势,减弱了儿女之私与男女之防。

“你真要打坐?”飞天夜叉睡床外,以手支颐注视着他:“下半夜记得叫醒我,守住房门我可以胜任的。”

“睡吧!别罗嗦,不需劳驾你值夜,你应付不了特殊的意外事故。”

“睡就睡。”飞天夜叉赌气躺下了:“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人吗?白天你已经累坏了。哼!不识好人心。”

桂星寒不理她,吹熄灯火面对着房门,用五岳朝天式打坐,片刻便成了个石人。

万籁俱寂,听不到房外任何声息。

片刻,两位姑娘传出均匀柔细的呼吸声。由于寂静如死境,因此轻微的呼吸声他也可以听到。

片刻,他突然感到一阵倦意,悄然涌上心头,全身进入完全松弛境界。

吴世一群人马,幸运地在三岔路口,碰上了年轻书生叶其昌,和幻剑飞卫聂芳华姑娘。

这次,他俩没佩剑,携手夜游,夜凉如水。

看到有人,领先的吴世大喜过望,发出一声停止的信号,勒住了坐骑。

“荒野黑夜,两位居然雅兴不浅。”吴世在马上打量这一双金童玉女,极感意外,不时扭头向小径尽头的灯笼火光注视,“你们是那边人家的百姓?”

“是呀!”叶其昌笑吟吟和蔼可亲:“那是我家的别业,度夏避暑小庄,下月梢,家小就会前来度夏了。目下只有一些婢仆照料,诸位似乎人困马乏,这条路赶夜路的旅客十分罕见呢!”

“原来是尊驾的别业,很好。在下姓吴,与廿余位同伴要赶往项城。请问老弟兄贵姓?”

“在下姓封,封其昌。”叶其昌通名,叶改成了封:“到项城还远着呢!沿途村落甚少,好在大路只有一条,诸位可以不必担心迷失道路。”

“在下希望借贵别业暂宿一宵,方便吗?”

“非常欢迎,只是人手不足……”

“不要紧,我这些人都可以照料自己。”

“诸位请便,在下领路。”

后面,方世杰十四个人,也牵着坐骑跟来了。

飞天夜叉本来心情紧张,哪能定下心安睡?

她的手,在薄衾内紧抓住轻虹剑,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怪声浪,若有若无隐隐传来,像是伸自床下的地底,也像是传自窗外。

她悄然坐起,握住剑下床穿小蛮靴。房中太黑,她居然能熟练地摸索着结束停当。

房门悄然而开,朦胧幽光透入。

她不假思索,放轻脚步出房。

外面本来是一座雅致的小院子,花木扶疏。这时,她看不见花木,也没留意,却看到一条长廊,整条长廊皆沐浴在朦胧的幽光下,如虚似幻。

一个模糊的人影,背部向着她,正袅袅娜娜前行,是穿八褶裙的女人背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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