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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俩什么也分不清了,整个草坪成了天地混沌,已非莽莽人世间。
最后她们所看到的是,眩光急剧的闪烁,怪异的爆震绵绵,然后突然万籁无声。
两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有筋疲丈尽的感觉。
身后,两个戴了厉鬼面具的人,两把刀指向她俩的背心,不让她们爬起来。
草坪四周,也有八个戴鬼面的人。
中央,桂星寒左手扣住了封飞琼的右手脉门,七星剑已掉落草中。
桂星寒的天斩邪刀,斜搁在封飞琼的颈侧。
八个戴鬼面具的人,投鼠忌器不敢冲上抢救。
“叫他们走,好吗?”桂星寒呼吸不稳,但说话的口气仍然轻松。
“如果我不呢?”封飞琼咬着下唇,浑身汗透,白衣裙一湿,曲线玲珑真够瞧的。
“我会要他们好看。”
“你试试看?哼!”
“真要我试?”
“当然。”
“好,你这条罗裙该洗了,我帮你脱……”
“啐!该死的你……”
“他们敢不走吗?”
封飞琼飞脚便踢,不理会搁在颈上的刀。
桂星寒一扭身,连胸挟背把她抱住,收了刀,毫不客气在粉腿上捏了—把,她尖叫起来。
“哎……你……你敢杀我?”
“大概敢的。你是这里的千金小姐,我不信你的命,比我这不值钱的流浪汉更不值钱。要不要打赌?赌你—定输。”
“该死的!你的命值…百万金珠。”
“你少抬举我了,那些混蛋只出—千两银子赏金宰我,你这么一说,我今后日子难过,他们提高赏格,我的命有如风前之烛。你做做好事,别乱估价好不好。”
“你最好赶快死。”封飞琼忍住笑,哪像是生死仇敌?却像一双有情男女拌嘴。
娇喝一声,十几个戴鬼面具的人飞快地退走。
“劳驾,带我们出去。”桂星寒说:“谢啦!”
“你自己可以出去,我讨厌你,不带。”
“我这人很懒,能省事就尽可能省。你这鬼八门金锁天网阵,利用房舍和机关布设,巧夺天工。不瞒你说,我确是心中怕怕。带着两个丫头时滚时爬,累都累死了,有你高抬贵手,带我们出去省事多多,我可不笨,不会自找麻烦。你好人做到底……哎……”
封飞琼趁机踹他一脚,小蛮靴踏中他的右脚面。
“好,我带。”
“你这小气鬼,乘机扳本不吃亏呢!脚被你踏扁啦!小心我要你背我走。”
“你去死吧!走。”
两位姑娘过来了,飞天夜叉看得牙痒痒地。
这哪是死仇大敌?简直就在打情骂俏。
没有坐骑,只好靠两条腿了。
一口气逃出十里外,已是破晓时分。
“不能走大道。”桂星寒脚下一慢:“又多了一批强敌,他们会循大路穷追,把我们追得上天无路,吃定我们了。”
“你打算怎么办?拼了?”飞天夜叉问。
“拼?别说傻话了,蚁多咬死象,我可不想被他们剁成肉酱。先找小路,再找村民问去向。”
前面有一条岔道,向右伸,比大道小不了多少,可以看到车辙。
见路便走,哪管路通向何处?这叫做慌不择路,在人地生疏处逃亡,真不是愉快的事。
又走了十余里,路一分为二,仍然没看到村庄,望眼全是树林或旷野,可知愈走愈偏僻,再埋头急走,可能会迷失在这一带的荒野里。
“该死!这地方的人,怎么这么懒?岔路该竖路碑的呀!”桂星寒嘀咕着埋怨。
“这地方哪来的石头?”葛春燕一点也不着急,反正桂星寒会带她们走。往何处走,无关宏旨。
“总该用木制将军箭是不是?”
“大寒哥,你何不向本地的人建议?”飞天夜叉心情也开朗,有谈笑的心情了。
其实她是有心人,比葛春燕会用心机,不着痕迹地改了称呼,甚至脸都不红。
桂星寒对封飞琼说,她和葛春燕是小妹,顺理成章加上—个亲昵的哥字,也是理所当然。
“建议?我揍他们一顿。”桂星寒没留意称呼上的变化,往右面的路走:“最近的村落必须负责,连县太爷也要负责。”
“你发起牢骚来了,罕见呢。”葛春燕赶前两步,突然脸一红:“昨晚我和林姐心中惊慌,怎么可能一上床就睡着了?”
“而且恶梦连连,真受不了。”飞天夜叉也脸一红,想起夜中的情景。
她宁可死在桂星寒的刀下,那时的心态代表甚么意义?当然那一刀她不可能架住,她也不想架住。
幻剑飞卫逼她杀桂星寒,简直岂有此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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