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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庄院穷找丁半个更次,他已经确定两位姑娘,已经落在锦衣卫手中了,尸堆里没有她们。
锦衣卫的目标是他,两位姑娘如被活擒,只要他坚强地活着,能不断增加压力,对方才不至于毫无顾忌地将两位姑娘处死。
他不会想及其他的问题,唯一的忿头是压迫锦衣卫和他结算。
救人如救火,他立即奔向府城。
神熊熊海那些人,直接与飞天夜叉联系,他无法与那些人取得联络,不知飞天夜叉是否已逃到府城,与他们会合了?
当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飞天夜叉不可能独自脱险逃入府城。
到达码头区,已经是五更初。
有些人命苦,入错了行,注定了劳碌命,三更灯火五更鸡,别人睡觉他得忙碌。
辛勤苦读想功成名就的读书人,以及想出人头地有所成就的练武人,也会三更灯火五更鸡,埋头苦读辛勤苦练,但都是自发性。
码头的船夫,以及一些供应夜间活动人士吃食的小店,却是不得不在夜间活动的人,他们靠此营生,不得不三更灯火五更鸡夜间活动。
有西艘上江来的客货船靠上码头,码头本来还有一些人活动,距怀宁老店不远的一家食店,原来仅有三个食客,立即涌入十余名客人,店伙立即全部出动,店堂中人声嘈杂,显得活跃起来。
附近一些旅店,也有些人隐隐走动,那是—些准备一早赶船的旅客或货主,准备离店以便上船动身。离埠的客船,通常在晓色朦胧中启航。
店堂中已有二十余名食客,夜间食客们总算不再喧哗,一个个埋首进食,没有时间唠叨。
桂星寒那一身怪异的黑,出现在店堂,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仅店伙略感惊讶而已。
沿江各大埠,往来的旅客形形色色,经常可以看到各种行径怪异的人,见怪不怪。
奔波搏杀,他一夜未眠,在怀宁老店附近进食,等于是在天罗地网边缘徘徊。
这里,应该有外围的眼线活动。
这表示他要蛮干了,直接向锦衣卫挑战。距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他活动的时间不多。
不久,过来两位中年食客。看穿着打扮,不像是水客,短衫内藏有匕首一类短兵刃,不是好路数,流露在外的江湖气质,明眼人一看即心中了然。
“老兄,早。”那位生了一个朝天鼻的中年人,在他的右首拖出长凳坐下:“在下姓钱,钱财的钱,天下人人都爱的钱,请教。”
另一位中年人,在他的左首落坐。大木桌可坐八个人,一左一右权充陪客。
“在下姓桂。钱老哥,有何指教。”他心中虽然急怒交加,但仍可稳定地控制情绪,在没摸清对方意图底细之前,他的态度是良好的。
“在下料中了。”钱老兄颇为得意。
“老兄料中甚么?”
“你是他们要捉的钦犯,天斩邪刀。”
“没错,那就是我,我并没打算隐姓埋名逃灾避祸,公然和他们刀对刀剑对剑。”
“所以你老兄获得江湖朋友的尊敬喝彩,天斩邪刀已成为名动江湖的英雄好汉。桂兄,安庆没有可以担当的人物,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甚么意思?”他一怔,口吻不对。
“桂兄,你已经是风云人物,固然是各方争取的对象,但也树大招风,一些地方小庙,不敢收容接纳,必须强而有力,敢担当的组合,才敢与阁下打交道,才配与尊驾平起平坐。”
他恍然,原来是作说客的人。
“我知道,安庆的龙蛇成不了事,在下也无意在此久留,办完事另有打算。”
“在下代表某一个组合,竭诚欢迎挂兄前往小聚,交你这位朋友,绝对可以保证桂兄的安全。锦衣卫南镇抚司那些人,有名的欺善怕恶,能力有限,只能欺负—些地方小龙蛇。”
“没错,安庆群豪被他们整惨了。老兄的抬爱,在下心领了,一方面在下有私务不克分身,另一方面是在下不希望被江湖朋友误解,误以为在下像被追急了的蛇鼠,情急求庇于某些人。再就是咱们素昧平生,连累诸位于心难安。”
“这个……”
“钱兄,也许贵组合真有庞大的实刀,不畏锦衣卫作威作福,无奈你们何。”桂星寒诚恳地说:“但为了在下一个人的私事,贵组合有多少人肯同意,与锦衣卫为敌?他们会有多少人送命?据在下所知,大江上下游,帮、派、会、社等等多如牛毛,真敢和锦衣卫为敌的会社,至少在下还数不出几个。”
邻座一位年约花甲的食客,突然格格怪笑。
“敢和锦衣卫为敌的帮会教派不可能有,替锦衣卫办事出卖同道的人却多。”老食客用筷子向钱老兄一指:“他就是……咦!小伙子,你知道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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