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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得不面对他呀!毕竟这场祸事起因在我。”方世杰长叹一声:“我真后悔,给了他一颗龙虎金丹救了他的命,那次让他死掉,岂不天下太平?”

“你似乎有责怪我的意思。”天权仙女脸色不悦:“其实要不是你卖弄怀有武当至宝,我怎会要你救他?他是本教所要的人,谁知道你也在计算他?”

“你别多心好不好?我从没想到会怪你。”方世杰陪笑:“你们的人何时可以赶到?”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就在你身边呀!哦!听你的口气,你们将近八十个人,似乎并没有必胜的信心呢!”天权仙女语带讽刺:“他如果再邀一些朋友助拳,你们得要地方官府派人抬尸回京都了。”

“你不要把我们看得如此不中用,那混蛋除了用诡计逃亡,打了就跑之外,还有甚么值得骄傲的?”方世杰也有点不悦:“你们派了一个大少主来,又做了些甚么值得称道的事?”

再说下去,可能就会伤到自尊而反脸了。

前面传来一声信号,打断了他俩的话,

在前面开道的四个人,发出了有警的信号。众人脚下一紧,有人发出愤怒的咒骂。

八十个人,在桥头列阵。

廿四具连弩,举弩待发。这种一发三矢的三弩体积不大,是单人使用的利器。昨晚损失了六具,被桂星寒连人带弩搏杀的。留下了五具破损的,丢失了一具,

这里是同安前桥,横跨清水塘,也是西行道路的要津,堵住桥就断绝了交通。

清水塘其实是一条河,筑了水闸便成了塘,一座相当大的水库,灌溉西郊的稻田。

所有的人,看到堵住桥头的桂星寒,在无比愤怒中,却又产生出无比的恐惧。

那已经不像是人,像可怕的天神。

脸上画了鬼面花纹,黑袍像尸衣,左手拥一张五尺长,两尺宽,寸半厚的坚木板盾,右手挟了一具三弩,腰间有一袋弩矢。

天斩邪刀系在背上,皮护臂,皮护腰、靴管,都排插着大型的六寸柳叶刀,一柄柄尾尖反射日光令人心悸,整个人似已扭曲变形,成了半人半兽,半鬼半神的怪物,令人一见心胆俱寒。

这些人虽则愤怒如狂,却没有人敢冲上桥头。

匣弩劲道虽强,但如想贯穿一寸半厚的坚木,无此可能,贯一寸也相当困难。

弩以劲道胜,但那仅限於大弩。小型弩力道不足,弩矢也轻而小。匣弩以多胜(双弩至九弩),劲道却比弓箭差远了。

“把两位姑娘还给我,我放你们平安离境,”桂星寒一字一吐,震耳欲聋:“要不,我天斩邪刀杀得你们血流成河,刀刀斩绝,决不留情。陈百户,你怎么说?放还是不放,我等你一句话。”

他心理上已有最坏的准备,只不过仍抱有一线希望而已。希望一线,未免太渺茫了,因此他全身布满了杀人的武器,作最坏的打算。

南北两镇抚司的锦衣卫官兵,如果决定要抓的人犯,一旦抓入天牢,就极少有可能活着出来了,不管是不是冤枉,命运便已决定了。

他们只捉人,不放人;只处决人或虐死人,不让人活着出去。

两位姑娘被捉,活命的机会不超过万分之一。这些人天生的冷血,为了报复不顾一切,一旦抓住了仇人,结果不问可知。

“该死的逆犯,少给我胡说八道。”陈百户怒吼,嗓门也够大:“赶快投降,本官给你一条生路。事到如今,你还想顽抗?”

“去你娘的!放还是不放?”

“你要我下令进攻吗?”

“我在问你……”

根本就没有甚么好说的,说的话各走极端,谁也冷静不下来,只有一条绝路可走。

……声怒吼,陈百户举手一挥。

二十六具匣弩打头阵,两具一组冲上桥头,每组相距三四步。第一组发射毕,立即两面一分,让第二组超越发射,一组连一组势如雷霆。

第一组六枚弩矢,钉在木盾上声如暴雨。

第二组刚冲出,桂星寒的匣弩发射了,弩头略摆,弩矢的散布面增加。

“哎……啊……”二枚弩矢击中了第二组两个人。

第三组冲进,勇悍绝伦。

桂星寒背上匣弩,这玩意发射后,装矢不易,必须有充裕的时间。

飞刀一把接一把破空而飞,他也一步步后退。

持匣弩的人章法一乱,蜂涌而进。舌面的人,也挥刀舞剑狂冲而上。

“哎……噢……”

“啊……”惨叫声惊心动魄,人体摔抛。

军令如山,有进无退。

弩矢贯在木盾上,密密麻麻重量渐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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