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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发出奇怪的声浪。虎目中的光芒,也在变幻、闪动、转移……
飞天夜叉先是好奇地微笑,然后脸上的表情百变,然后变得神情茫然,然后……
强中更有强中手;最超绝的魔法师,有时也会受愚弄,就看谁的道行高。
桂星寒被拖至壁根,倚坐在地上。
他目光茫然,像个没有知觉的白痈。
飞天夜叉在拾掇两人的物品,把他的天斩邪刀和百宝囊,用撕开的棉被里布裹住,轻虹剑也一并裹了,携带比较方便。
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向外瞄,看到厨下有两个旅客,倚在廊柱下交谈。
她发出两声暗号,两个旅客急奔而至。
“越窗往屋上走。”一个旅客抢入房低声说:“有几个地头蛇,派在店中照顾他们,是沧海神犀的人,所以不能从店门出去。”
“你们带人先走,我断后。”她闪出房,警觉地留意是否有人出现。
不久,葛春燕抢入房中,酒菜仍在,房中鬼影俱无。后面涌入鬼手无常、银扇勾魂客、神熊熊海、飞莺乔惠一大群人。
葛春燕在床后的草席下,翻出一个纸方胜,匆匆打开看了一遍所写的字句,随即交给鬼手无常。
“老天爷,真被我料中了。”她抽口凉气:“冷姐不妙,我……”
“火急燃眉,你要冷静。”鬼手无常拂动着写满字的纸张:“按计行事,立即动身。有沧海神犀的弟兄沿途照应,但仍然不可大意。”
“施前辈,桂小哥的妙计行得通吗?”神熊满脸愁容,坐立不安:“家小姐……”
“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行不通也得行,”鬼手无常沉声说:“只有那妖妇把桂小哥,带往你家小姐囚禁的地方。老实说,目下谁也不知道弥勒教的人,到底在何处藏匿。”
“立即动身,迟恐不及,”银扇勾魂客的话,在神熊这些人心目中有分量。
片刻,人去房空。
两艘快船来自上江,驶入皖口镇码头,船夫们一阵忙碌,整帆牵缆手脚利落。
码头停泊的船只不多,都是些货船。私家船只通常泊在码头西端,这些船只以快船为主,都是沿江一些大户的自用船只,不许闲人靠近。
左邻有五艘快船停泊,船上不见有人活动。
刚泊妥搭上跳板,码头上出现方世杰与天权仙女两个人。
大少主李大仁刚好出舱,在舱面便看到急步而来的方世杰,颇感意外。
天权仙女抢先登船,恭敬地向大少主行礼。
“吴兄……不,大少主李兄。”方世杰含笑行礼:“诸位似乎刚到。”
“不错,从九江赶来,在小孤山小有耽搁,晚到了半天。”大少主皮笑肉不笑回礼:“稀客,但在下无任欢迎。你们真找到天斩邪刀了?”
“曾姑娘可以禀告一切。”方世杰的脸色沉重:“在下是专诚前来拜会的,但决不是落水狗。”
“咦!方兄……”
“启禀大少主,属下刚从府城来,最近所发生的变故,容属下禀明……”天权仙女欠身急急地禀告。
“请方兄至舱内接待。”大少主伸手肃客。
这艘船上,共有二十余名男女,皆扮成舟子,大少主是唯一穿着华丽的人。
中舱俗称官舱,是招待宾客的地方,也是主人的宿处。方世杰就是宾客。
邻船的舱面,有人向这一面打手势信号。原来左邻的三艘快船有人躲在舱内,不是空船。
听完天权仙女的禀告,在座的十余名弥勒教首要人物,脸上全变了颜色,被桂星寒的神勇惊得心中发寒,甚至有些直流冷汗。
“经此挫败,锦衣卫显然不能再和天斩邪刀周旋了。也无此能力,死伤太过惨重,劫后余生的人,返京后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后果难以逆料。”方世杰说出自己的处境:“所以,我决定不再回京。我还有一些朋友。南京方面,家父的一些友好,仍可获得他们的协助,在江湖创局面仍然游刃有余。这期间当然难免遭遇一些困难,希望能获得贵教鼎力支持。”
以往锦衣卫这些骄兵悍将,全力对付桂星寒,不但与弥勒教目标相同,而且利害一致,实力十分坚强,是弥勒教最可倚赖的战友,大少主仍然不敢太过亲近,各怀鬼胎保持距离。目下锦衣卫已没有利用价值,大少主哪有兴趣支持扶植一个失势的丧家之犬?
方世杰并不蠢,当然知道失势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见面,为了维护自尊,硬着头皮声称不是落水狗。但他心中明白,其实是丧家之犬,比落水狗好不了多少,不承认也不行。
“自创局面是好事呀!何况你有足够称霸江湖的条件。”大少主脸上不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不屑的阴笑:“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继续襄助在下全力对付天斩邪刀,你的人可不可以在最近期间赶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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