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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渡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气息,ALPHA高大的身躯都压在他身上,让他感到了熟悉的沉重……以及安心。
“但我还是得说,”闻秋缓缓地拍着他的背,“你收藏这些东西的习惯真的很变态。”
“其实有一个东西,我不知道要收在哪……”
“嗯?”
裴渡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今天你给我的那句‘我爱你’,该放在哪里?”
闻秋知道他又在骗表白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收在你自己心里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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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他们已经掌握了谢广明大量违法犯罪的证据,然而当这些罄竹难书的罪行一项项摆在面前,事情却变得更加棘手。
正如裴渡所说,问题就是太充分、太嚣张、太明目张胆了。然而谢广明在雁市兴风作浪数十年,从没有人动得了他。
他的身后是一个连根错节的利益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不被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身后的人也会拼尽全力保他。
闻秋只想解决谢广明一人,并不想树敌太多,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和裴渡商议后,他们一致认为从私德入手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必须把恋童癖和强.奸犯的帽子给谢广明扣严实了,把他的存在本身变成一个污点,让他背后的人也嫌捞他还脏了手。
问题是,谢广明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行事极为谨慎,几乎不留任何破绽。
这天,闻秋一边吃饭一边读着资料,试图找到遗漏的信息。他伸出手想去够自己的水杯,虚抓了两下都没有碰到,忽然那水杯自己凑了过来,填进了他的掌心里。
他抬眼一看,原来是兰泽小小的身躯探过半张桌子,给他递了水。
“谢谢。”闻秋对他笑了一下。
兰泽也对他露出腼腆的微笑,让后就着这个软软糯糯的笑,他缓缓地说出了惊人的话:“闻叔叔,我可以作证的。”
“咳,”闻秋喝水呛了一下,放下资料看向他,“你知道什么是作证吗?”
兰泽点点头,磕磕巴巴地说:“就是在法庭上,然后我要说出爸、谢广明对我做的事,让他被抓起来,进监狱。”
坐在他身旁的闻知尧鼓励地握住他的手,好像要给他传递力量,显然两个孩子自己做了调查。兰泽鼓足勇气说下去:“我以前不知道,他对我做的事情,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但我现在知道了,全都可以说出来,不只有我一个,我还知道有别的人……”
兰泽的话还未说完,闻秋的手就落到他脑袋上,大力揉搓了一把。
“你很勇敢,小兰泽,”闻秋表扬道,“但是没有关系,你不用站出来,这样的事就交给我们大人好了。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忘记。”
兰泽仰着头,睁着懵懂的眼睛望着他。他并不知道当证人意味着什么——对着不同的人一遍遍陈述那些伤害,被谢广明视作眼中钉而遭遇危险,还有无法摆脱的同情的目光、不怀好意的打量、无法停息的流言蜚语……闻秋从没想过让他承受这些。
“不过,你说的别的人是怎么回事,除了你还有其他孩子吗?”
“嗯,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哥哥,还一个头发很长的姐姐,”兰泽回忆道,“每次都是一个很高的男人送过来的,然后晚上再送走,走的时候他们都是被抱出来的……”
这个很高的男人恐怕就是专门负责替谢广明管后宫的,闻秋继续问道:“这个很高的男人,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嗯……别人都叫他雷哥。”
闻秋的心倏地跳了一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左脸颊上有颗痣?”
“对。”
闻秋心下了然,又问了兰泽一些问题,便叫孩子们出去玩。拄着下巴思忖片刻,他给裴渡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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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关晴彩的咖啡厅,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高大男人,行色匆匆地钻进了店里。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他径直上了二楼,敲响了店主的门。
门很快打开,只见关晴彩打扮得艳光四射,娇笑道:“哎,大忙人,你终于肯出来了。”
来人猛地搂住关晴彩的腰,先和他卿卿我我地腻了一会儿,步步紧逼将他推到床上去,还不忘细致地关上房门。
“你不知道最近宅子里查得有多严!别说我这个顶头大哥了,就是普通的小喽啰也不能随意出门。”那人一把扯掉帽子口罩,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脸来,左脸颊上有一颗痣,正是兰泽口中的“雷哥”。
“哼,你就是借口多,心里没我,”关晴彩勾了勾他的下巴,嗔怪道,“当年在谢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哪次你叫我不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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