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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明席还在企图从巴芙特身上看到什么希望,但巴芙特却是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仿佛将这大权全权交给了伊斯梅尔,任由伊斯梅尔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要知道,就算是继续进行审判,虞微也根本不可能被保护协会伤害。
顶多是留下犯罪履历,再关个几年,毕竟他可是一位雄虫。
但现下话也说了出去,反悔岂不是更得罪伊斯梅尔。
这样的疯子站在面前,虞明席简直不敢想象拒绝之后伊斯梅尔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去报复,最坏的结果也许是就连巴芙特也会对虞家出手。
虞家近来每况愈下,是肯定承受不起塞西尔的挑战。
“当然你可以不答应,”伊斯梅尔善解人意道,转而看向巴芙特道,“但是你可别忘了,谁还不是个孩子呢,我听闻虞微今年已经23岁,似乎还比我年长一岁。”
虞明席的视线被他引得落在巴芙特身上,也算是懂了伊斯梅尔无声的威胁。
“……”
“我知道了,前面的……我会答应你。请给我一些时间。”
虞明席有些艰难地道,他想起先前莫尔斯家霍根的遭遇,又思至己身,才深深地感受到一种屈辱和羞愧,就算在第一域都有着属于自己家族的领土又如何,现今也和那些蝼蚁般卑微。
但没有办法,一整个家族的兴衰和一个孩子的幸福,他自然做得出取舍,更何况——他养育了虞微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虞微如此不听话,偏偏被一个第三域的低级雌虫骗得团团转,那个托因比!
虞微也需要长些记性,到时候不中用了,他再把那私生子带到家里来就好,也算是名正言顺。
就这样想着,虞明席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虞微终究是自己曾经宠溺的孩子,多少还是有些心疼,他笑不出来。
虞明席只得虚假地恭维了两句,转身就要推门离开。
不过在出门前,他便听到身后响起了伊斯梅尔的嗤笑声。
“呵呵。”
他转过头去,只见巴芙特已经挡在了伊斯梅尔身前,将坐在休息椅上的人揽到了怀里,这才叫真真的父子和爱的场面。那个阴郁又残忍的大公爵垂着头问他那同样精神病的儿子:
“怎么了,梅尔?”
他担心伊斯梅尔的精神状况急转而下,手心一下接一下抚摸着伊斯梅尔的后脑的长发,权当做安抚。
伊斯梅尔靠在巴芙特的腹部,丝绸制的面料蹭得脸颊很舒服,倒也没有立即推开巴芙特,只是抬手拉下了巴芙特在自己脑后顺毛的那只手:
“我只是觉得很好笑。”
随后对着那边的虞明席道:“你猜猜谁在外面呢?”
伊斯梅尔的感知力极强,从虞明席开始让自己宽容些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休息室外的响动,似乎是有人站在了门口偷听。而那人散发出的精神力又十分地熟悉,正是当初用精神力压制过他的虞微,所以他才变本加厉地威胁虞明席,看他会不会放弃虞微。
对于虞微这样的家养小娇花,最大的打击莫过于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狠狠抛弃吧。
虞明席面部一僵,转头看向门口,休息室的门已经被外面的人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正是满眼通红身体不住发抖的虞微。
“您答应他了?”
“为什么?”
“父亲,您真狠心。为了讨好他们,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对吗?!是您让我接近他的!让我和他成为朋友,让我上赶着巴结他!为什么出了事您就不要我了?是因为那个私生子吧,他比我聪明,比我有手段,更能讨您欢心对吗!”
虞微吼着吼着,看到虞明席身后就这么扬眉靠在自己雄父怀里的伊斯梅尔顿时更加崩溃,理智的弦随之崩断,“我当时真应该杀了你!!”
不过话音刚落,迈出步子的人便被虞明席一巴掌扇了回去,身子还没恢复的他哪禁得起一只成年雄虫的全力一击,立即摔倒在地。
“小虞,不要闹了。”
虞明席说。
趴在地上的虞微猛地咳血,被赶来的托因比扶起,他似乎无法接受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大打出手,竟是一句话也不再说了,只有眼泪断线般往下落,自然看不见虞明席告辞时颤抖的双手。
直到休息室再度只剩他们三人,巴芙特遣了查尔斯去关门,这才将靠在自己怀里的伊斯梅尔捞出来。
只见巴芙特含笑看着他:“满意了?”
伊斯梅尔撇开眼,演完戏的他也是十分不留恋地退出了巴芙特怀抱,“应该吧。”
伊斯梅尔想,实际上他不太想要虞微的某些肢体,想想就有点恶心,但是能多吓吓对方何乐而不为呢,直到现在他还能听到外边虞明席和托因比渐行渐远的争吵声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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