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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医院,您要是想去看他,等明天吧。您刚刚醒来也还需要休息,上将那边有军部派虫照看监察,可以将他们的视频画面接入以便您察看。”

毕竟是上将,出了这些事军部也是派了几名军雌前去守着,随时将病房内的情况转接到军部,如果伊斯梅尔需要,想必军部也没有权利拒绝。毕竟那是他的雌君,伊斯梅尔有权知道他的状况。

伊斯梅尔应声,内菲尔便起身让一直在房间一侧守候着的查尔斯前去联系军部看守上将的军雌,将画面接入了伊斯梅尔的星脑。

星脑的大屏幕在床前展开,只见单虫病房内一片纯白,唯有病床上一头黑发的上将那么显眼,本没有那么白皙的皮肤此时透着沉沉的死气,唇色几近透明,而他的病床旁则是他的战友,正坐在椅子上注视着屏幕的这边,向伊斯梅尔行了一个军礼。

“见过殿下。”

伊斯梅尔点点头,却是从这位不愿正视自己的军雌眼中看到了难以隐藏的一丝不忿。

想来他们战友之间的感情很好,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伙伴,对兰诺德的处境也有所知晓。

他们为兰诺德感到愤怒,可又无奈,他们一直知道上将倾心于伊斯梅尔,不惜用自己双手立下的军功换取一场婚姻,可伊斯梅尔却视他如无物,明明有着雄主却总是用着抑制剂来压抑精神海的暴动。

此次也是为了救下自己的雄主,有可能命都保不住。

当然,保护自己的雄主是雌虫应尽的责任,他们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兰诺德或是伊斯梅尔。

只是不甘和惋惜,他们虫族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这样既坚韧又果决的将领了?

伊斯梅尔不在意旁虫如何看待自己,只是注视着病床上的兰诺德。

兰诺德的眼睫很长,此时紧闭着双眼竟显出几分乖巧来。

冷峻的面庞上爬满着细微的裂纹,那是身体遭受异常能量爆炸后留下的伤痕,仿佛一道道沟壑在那张俊朗的脸上留下残缺。

这也是伊斯梅尔头一次发现,原来他这位雌君,这位所向披靡的上将实际上仍旧是会痛,会受伤,会崩溃的普通虫。不管平日里多么强大,受了伤仍旧会被锁在这窄小的病床上,闭上双眼也只是一只孤单的雌虫罢了。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能守在他身边的竟然只剩战友。

“查尔斯……准备飞行器去第一医院。”

伊斯梅尔直接开口吩咐了查尔斯,让内菲尔没有机会再劝阻。

他现在就想去到他身边,这是他心底唯一的声音。

第73章

第一医院距离塞西尔家足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在伊斯梅尔开口让查尔斯准备飞行器时,内菲尔就知道再怎么劝也劝不住他了,只是坚持着将要同伊斯梅尔一起去,好随时照看他的身体情况。

他怎么也不明白,伊斯梅尔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这位雌君了?

当初兰诺德在审判堂上露出背后的虫纹时他都没有这样震撼,做过和不顾病体也要去到对方身边完全是不同的概念。特别是后者对伊斯梅尔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或许只是一时的感激?任谁经历了这样的危险,也会印象深刻吧?

但内菲尔也不能问,只沉默地跟着伊斯梅尔来到了第一医院。

即便抵达第一医院已然是深夜,走廊以及大厅仍旧虫来虫往。

即便是无数虫路过,也没有互相张望,只是匆匆擦肩而过,手上或是诊断单或是食盒,大概都是些第一域身份尊贵的虫或其他域靠关系前来求一线生机的虫,身上衣物精致也掩不住身上的疲倦和落魄。

看来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也一样,虫和人一样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生离死别。只是向来被保护得很好的伊斯梅尔极少踏足这种地方,一时间也忘却了这种感觉。

消毒水的味道很熟悉,却也十分惹人厌烦。

伊斯梅尔身前是兰诺德的主治医生,方才刚被查尔斯联系从家中赶来,大半夜的加班为伊斯梅尔带路并说明情况。

大概是怕惹伊斯梅尔不快,他将话说得很委婉,直接翻译过来的话就是情况非常不乐观,即便能够稳住生命体征,也有可能不会再醒过来了。

即便主治医生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还是骤然感受到身后冰冷的视线。

伊斯梅尔在看他。

他怎么知道这位殿下今天忽然间就醒了过来?分明走路都要用手杖支撑着,就赶来了第一医院——差点没把刚刚下班回家歇息的他吓个半死,里面睡衣都来不及换就披上白大褂来到了医院。

伊斯梅尔的心情随着主治医生的话越来越差,即便他再不相信这世界能作出什么狗血剧情来,也还是能感受到胸腔中那股憋闷的不快。即便是百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可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兰诺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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