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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如此真相。”萧宋有些感慨,他生来便看多了这些派系之争,厌烦又无可奈何,“是南诏辜负了您。”
“也谈不上什么辜负不辜负。”梅润月早已没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目光十分平淡。“只是现在想来还是会有些遗憾。”
“您就没想过要为自己正名么?”宋珩之微微皱眉。缓缓开口道。
“有什么可正名的,南诏都亡了。”梅润月洒脱地笑一声,“况且我也并不支持他们的计划,也没必要再去乱出风头。”
“可是您的避世不出在外人看起来难道不是更像是一种逃避么?”萧宋忽而出声,言辞之中多了几分质疑。
“那你当如何?”梅润月反把话抛回给萧宋,眼中颜色不明。
萧宋大言不惭道:“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十足突兀,二十分荒唐。
第57章 天师之礼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
……
当萧宋话音落下之时,整个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青云尴尬地扯了扯自家小师叔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宥与宋珩之则不动声色地去观察起大巫的脸色,见对方脸上并没有怒意才放心下来,又不禁感慨萧宋的大胆。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梅润月一字一顿,语气幽幽地复述了一遍萧宋的发言。
“你师父是这么说我的?”
每一个字的尾音都敲打在萧宋的耳膜上,落下些许沉哑之色。
在梅润月的目光直射下,萧宋有些心虚。
“别人或许有资格与我说这话。”梅润月冷笑一声,“王景明他凭什么?”
萧宋眉尾跳了跳,这还是他头一回从别人嘴里完整听到自己师父的名字。
“小子,你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师父。”
“全九州最不配说这话的人就是他。”
梅润月完全不留情面地给萧宋把面子撂下了,也不管萧宋面上挂不挂得住。
“额……”萧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青云把头低下,毫无疑问打算装死到底了。
“要我说,全九州最会避世的就是王景明他老人家。”梅润月冷哼一声道,“当年他与姜乙两个人之间本存在竞争,他怕麻烦,直接顺水推舟把国师之位送给姜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回那破山头做个万人敬仰的老神仙,什么事儿都不管还能落得个好名声,真是什么好事都叫他占了。”
“可是一报还一报啊。”梅润月意有所指的目光在萧宋与赵宥两人身上逡巡,“他是逃过去了,可是这个担子不就落到了你身上吗?”
“你被卖了还替他数钱?”
萧宋沉默了。
“小子,你这回可是避不开了。”
“不过想来也是天命。”梅润月笑了一声,目光中趣味顿生,“赵殊和姜乙性子像,你和这个赵家小子性格也挺像,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如此命数?”
“这样也好,时也命也,都是躲不掉的。”梅润月摆了摆手,对萧宋道,“你们道家不是最会算命了吗?以你的能力,会算不到这些吗,传说中的羽化登仙命?”
萧宋再次沉默。
青云眨了眨眼,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萧宋。
“……这玩意儿算了折寿……”萧宋垂下眼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转而换了个话题,“我也没有想要逃避……”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赵宥,示意他帮忙转移话题。
赵宥收到萧宋的明示后沉吟了一瞬才开口,“前辈,我还有一个疑问。”
“您说这些南诏遗民在盛京潜伏,那他们又是如何得到绝凝散的?”
“这我不清楚。”梅润月也跟着蹙了一下眉,眉目间的疑惑也不像有假,“我只知他们在盛京潜伏得很深,对慧妃动了手,但我的确不清楚他们具体的计划和手段。”
“当年我拒绝他们之后就与他们断了联系,如今还能知道些他们的动向,也不过是因为与慕容嗣还有些私交。”
赵宥皱着眉思忖,神色一片肃穆,他本只是想查明慧妃死亡的真相,却没想到从中牵扯出了事关国家危亡的阴谋。
他忽而蹙眉,脑海中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那个凤凰城的花魁晚姑娘,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么?”
“晚姑娘?”梅润月似乎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赵宥在说什么。
萧宋与青云闻言也是投来几分困惑的目光。
他们都不认识那个绝色的红衣美人,也没有体会过那位美人斩草除根的追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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