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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旦摇头道:“对不起,霜若,我已经尽力了,对不起……。”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响了,一个形容乱糟糟的老头进了屋,他兴奋地拿着一个瓷瓶,大声道:“谁也不许死!”

莲旦和霜若俱是一怔,风行舟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床边,扶住陈霜宁的脖颈,把瓷瓶里的药液倒进了他口中。

之后,他放开手,退了几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我不行了,要累死老头子我了,我得去睡个三天三夜。”

他正要迈步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风行舟扭头一看,脸色一红,道:“又是你这个哥儿,可真是……。”抱怨的话,在看清对方的眼神时,戛然而止。

莲旦用一种不敢相信又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好不容易才把话问出口,“刚……刚……那是解药?”

风行舟赶紧点头,“是啊。”

莲旦看向床上的人,“他……他……?”

风行舟一拍大腿,“哎呦,忘记跟你们说清楚了,解药给他吃了,明天人就好了。”

“好了?”莲旦呆呆地问。

风行舟使劲点头,“明天他就该醒了,醒来后天天吃好吃的补补身体,个把月的,就跟常人无异了。”

莲旦还是看着他,风行舟一拍大腿,“我保证陈霜宁能长命百岁,行了吧?”

莲旦呼出一口气,终于松开他的胳膊,坐到了旁边椅子上,风行舟赶紧往外拔腿就跑,跑之前嘱咐徒弟道:“晚上看好了,还有得折腾,吐点血正常,不用再用药了……。”

说着,人就已经出了屋子,砰的一声,进了隔壁门,关门睡觉去了。

当天晚上,莲旦和霜若一起守着陈霜宁,他时不时地呕血,但与之前不同,吐出来的不多,而且都是黑色的。

霜若说这都是毒血,吐干净了,也就好了。

到了凌晨时,陈霜宁才不再吐了,他脸色白得像纸,但不像之前有种灰败的死气,喘气时,也不再有之前那种费力的感觉。

他的神情放松了下来,这次,是真的睡熟了,而不是消耗过度的昏迷。

霜若扶莲旦回屋休息,帮他盖好被子,微笑着,说:“睡醒了我们吃点好的,晚上我下厨。”

莲旦“嗯”了一声,霜若捋了捋他的头发,出门去了。

莲旦倦极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有些不确定的不安,合上眼,翻了好多次身才睡熟了。

这一觉,说不上到底睡了多久,等莲旦醒来时,日头已经爬到正当头了。

屋门外的走廊里,有人在说话,有人在笑,莲旦坐起身,初时有些迷茫,过了会儿,他猛地醒过神来,连忙穿衣梳头擦脸,以最快的速度弄好后,就往屋门走。

才打开这道门,他就看见小旦和白无双家的闺女正在走廊上玩,梁云正背对着这边,看着他们。

客栈这一层被他们整个包了下来,小孩子在这里玩,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隔壁的几间屋子,门都是开着的,包括最近这些日子,一直紧闭的陈霜宁的屋子。

莲旦看见胖乎乎的小旦拿了个竹篾编的蚂蚱,拉着小女孩的手,两人咚咚咚跑进了那屋子的门,听见小旦在喊“父亲,父亲,你看,你看这个……。”

他听见那屋子里,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道:“白叔给你编的吗,真厉害!”

莲旦睁大了眼。

梁云转了个身,看到了他,眼睛弯弯地冲他笑了起来,抬手冲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莲旦下意识就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直到走到梁云面前,他转头,往那开着的屋门里望去。

屋子里,两个孩子趴在床沿,在玩那竹编的蚂蚱。

霜若正站在床边,看着他们。

床上,瘦削的身影倚靠在床头,长发披散在他脸颊两边和肩背上,本来合身的白衣,现在宽宽大大地罩在身上。

陈霜宁隔着整个屋子,与门外的莲旦对视。

不久后,他嘴角露出笑意,目光柔和极了,朝莲旦伸出手来。

莲旦的神情,又像在哭,又像在笑,他迈开脚步,跑进了屋门,一下子扑进了向他张开的怀里,痛哭出了声。

……

陈霜宁需要好好休养,莲旦还在月子里,都不宜长途跋涉。

这年的除夕,他们要在西疆的琉璃城过了。

自从进入十二月后,琉璃城的天气骤冷,雪下得很大,广袤的湖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壳。湖中央却还有未完全冻上的地方,从远处看去,在阳光下反着金光,像一颗绝世明珠。

长乐太小了,每天要睡很多觉,这会儿婆子在屋里看着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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