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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州的一处林间木屋内,一名男子盘腿坐在榻上,双眉紧蹙,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间冒出滑落,身上缠绕着厚厚的细布,有几处透出淡淡的红色印记。
而最为吓人的当属腹部的伤痕,即便上头的伤痕看着有数年之久可依旧狰狞。
周身魔气四溢,但随即被一股更强大的灵气压制,体内两股能力不断打架,激得昏迷不醒的慕知珩都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猛地睁开双眼,突出一口黑血来,随即再度昏厥过去。
灵气又在慕知珩体内游走一圈,滋润着他已伤痕累累的经脉。
身后的叶司清收回灵气,脸色阴沉,慕知珩体内暴动的魔气虽然已被压制住,可体内的经脉已被暴动魔气伤到。
他察觉到慕知珩的经脉与丹田曾经被重伤过,如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慕知珩体内竟藏着毒性极强的蛊毒,若非此次他伤重连带着毒素发作,要是蛊毒在体内再积累一段时日,只怕是……
身侧传来的动静打断叶司清的思绪,或许是因着伤势,慕知珩的动作特别小,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将视线落到叶司清身上。
“慕知珩。”叶司清的声音有些沙哑。
慕知珩还有些茫然,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感觉到这人关怀的目光与急切的模样,他试图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还未想起什么一阵疼痛便率先袭来。
意识到体内的灵气舒缓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他虚弱地抬眼望向身侧如同谪仙般的叶司清,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第二章
慕知珩静坐在榻上消化着方才叶司清的话,一时间接受太多的内容,他有些承受不来。
他身侧这人名唤叶司清,乃是他的师兄兼道侣。
道侣?
他仔细品了品这两个字,一时间身边突然冒出个道侣来,他还有些不习惯。
慕知珩偷偷地瞥了一眼叶司清,如今他完全记不得与叶司清的过往,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相处方式如何,故而有些尴尬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
看着叶司清面无表情的模样,想来私底下应该是他主动要多些。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顶着叶司清直勾勾的眼神,慕知珩紧接着追问起方才被他打断的话题:“那现下的情况便是,宗门被魔修攻占,我们与其他人失散。”
“如此看来,最要紧的便是……”
慕知珩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激烈的咳嗽声打断,咳嗽带动着伤口剧烈颤抖着,细布上的血痕又深了几分。
“少说话。”
“无碍,这点小伤不过几日便好了。”试图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慕知珩尝试运转体内的灵气疗伤,却发觉无法调动且经脉还隐隐作痛。
方才还出声宽慰他人的慕知珩此刻慌乱地看向叶司清,紧握着他的手臂:“为何,为何我体内没有半分灵气!”
“你伤着经脉导致体内灵气暴动,故而我暂时将其压制住。”叶司清垂下眼睑盯着慕知珩缠着细布的右手道。
顺着他的目光,慕知珩赶忙收回自己手,洁白的手腕上显得那几道红痕格外耀眼,于是他紧忙出声致歉。
感受到袖中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正缓缓渗出,叶司清将手收回到自己身侧,依旧垂眸道:“待寻到些灵药,治好经脉便能恢复。”
“多谢、师兄。”慕知珩想了想还是用着最保险的称呼,紧接着问道:“师兄可有瞧见我的佩剑。”
佩剑对于修士的意义重大,更何况慕知珩如今失忆,这东西更是成了他过往的一点证明。
慕知珩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司清,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直到叶司清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在叶司清沉默的片刻,慕知珩想了许多,或许是丢了又或许是断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况。
慕知珩接过长剑,试图感应,可就像是碎石投入汪洋中般毫无回响。
“这剑叫什么名字?”
“郁离。”
他轻抚着长剑唤了几声它的名字,即便失去记忆,可他总觉得按照自己的性子是不会给剑取个这么正经的名字。
可郁离剑握在手中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慕知珩有些好奇当初的自己怎么会突然取正经的名字。
他举起郁离剑对上外头照进来的日光,隐隐泛着青光,若是没有上头的锈迹,想来也是一把极好的剑。
像是被触动般,慕知珩自顾自地说道:“依我说,就应该叫且慢,届时与人对战,我只消大喊一声:且慢!”
“他们必然会停下,这时我再突然发动攻击,定然战无不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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