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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地方怎会有修士在此?

意识到那灵气越来越近,叶司清的脚步顿时停住,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听到后头的树丛传来剧烈的响动,他猛地转过身来,待看清来者究竟是何人后,眼神中的戒备瞬间消失。

“师尊?”

衡仁仙君缓缓走出轻应一声后道:“为师恰好到此处来寻一味药。”

“师尊病了?”

衡仁仙君走到叶司清身边站定背着手感慨一句道:“是啊,心病。”

“这些年本座一直在想,我前半生也算是博施济众,可不知老天为何如此不公,连我身边唯一的亲人都要夺走。”

衡仁仙君的背影显得格外疲惫,这么多年来他见到的衡仁仙君都是严厉师尊的一面,还从未在他眼前流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

阳光透过树影洒在他的身上,可却像是晚年的父亲迎着夕阳在感慨着自己的一生,尽是遗憾。

衡仁仙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若轩儿当年没那么心善,又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不至于到现如今生不如死的境地。”

这是衡仁仙君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此事,他也隐隐约约知道一点,当年衡仁仙君的儿子前往三不管的地界完成宗门任务。

彼时遇到一位被魔修们欺负的修士,向来扶正祛邪的他立刻出手救下那人,而那些魔修虽然当场没有做什么,可等到其离开城池后便在半路中埋伏,那些人下手狠厉也是有些报复故意留下他一条性命却将其全身的经脉与金丹全部震碎。

一个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修士骤然陨落,还是因着这样的方式,宗门内皆是惊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也逐渐将这样的事情抛诸脑后,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偌大的修真界也是常有的。

可衡仁仙君一直在寻找各处名医救治,只是想治好震碎的经脉这事难于上青天。

而他也一直无法从当年阴影走出,最后在万念俱灰之中自尽,自那以后衡仁仙君性情大变。

见叶司清一直低眉思索,衡仁仙君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些年来我对你太过于严苛,但如今为师已经想通了,不过还需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什么?”

与话音落下的同时一股强烈的掌风混杂着灵气猛地朝叶司清的心口打去,并未设防的叶司清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半跪在地。

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衡仁仙君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恢复坚定的眼神,这么多年的布局不能为着这一点心软而失败。

“是你。”

看着叶司清挣扎起身但却又重新跪倒在地,衡仁仙君并没有直面回答他,而是开始用朱砂在四周画着一道道符文。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衡仁仙君如此熟练地绘制符文,不过他精心布下此局这么多年,自然是不会将一切可能暴露的因素展示在众人面前。

“当年是你挖走慕知珩的金丹。”

对于叶司清的质问,衡仁仙君并没有理会,直到他提及华煦仙君,衡仁仙君的动作瞬间顿住,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华熙仙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人,全身因伤痛而发颤,不可置信地开口:“师兄?“

他并不敢开口回答他,只是将其心中处的郁离剑用力又往里推进了几分。」

“我没想杀你。”他嘶吼出声,这句话不知是对着叶司清还是对着曾经的华煦仙君。

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他没有回头的路,他也不能回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治好轩儿的法子。

永灵之体,生生不息,只要用叶司清的仙骨重塑轩儿的经脉就能够治好轩儿,让他重拾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你这些年收养叶司清就是为了治好齐鹤轩。”

意识到眼前的‘叶司清’不对劲,衡仁仙君立刻停下描绘阵法的动作。

只见他十分轻松地站起身来,紧接着周身的魔气四溢,很快面容上也有了变化。

“慕知珩,怎么又是你!”在见到慕知珩的那一刻,衡仁仙君错愕地看着他,紧接着带上几缕恨意:“你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衡仁仙君回想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错漏,即便是在杀了申无锐后他也将痕迹除得干干净净,慕知珩不可能发觉。

“齐鹤轩身上可是我的金丹,我又怎么会认不出来,更何况他能与郁离产生发应,这一点更是坐实了这一切。”

话说到这一步,衡仁仙君也明白过来,难怪他这几日给轩儿诊脉发觉他的经脉隐约开始承受不住金丹。

加之他近来早出晚归,又说着想要开始重新修行,想来这一切都是慕知珩的布下的圈套,目的就是为着促使自己出手,他好真正确认当年之事是不是他所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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