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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围裙,搭一条污腰帕作为汗巾,里里外外忙。

他挤近角落上一副座头,向跟来的伙计笑道:“先来三斤老酒;来四碟下酒小菜,切一

盆烧卤,饭听招呼再上。”

“好,就来,今天河鲜丰盛,下饭时来两味可鲜,怎样?”店伙说。

“好,手脚放快些,伙计。”

酒菜刚上,门外大踏步进来了两位虎背熊腰的排帮大汉,赤着上身,衣衫吊在手上,露

出一身虬结如丘的古铜色肌肤,油光闪亮。腰带上悬插着代表他们身份的家伙:砍刀与短

钩。两种家伙都是短的,动起手非死即伤。

两人两面看看,挤近林华这一桌,拖出两侧的长凳,蹲在凳上放下手上的衣衫,其中一

人亮着大嗓门、向店伙叫酒菜能吃,一盆肉有两斤以上,四碟小菜加上三壶酒,老母猪也吃

不了这么多。

“能吃才能干活,老兄。”他不在意地说,将一碗酒一口送入腹中。

“你干什么的?”大汉追问。

“你看我是干什么的?”他反问。

“像是抬棺材的。”

他知道这位仁兄并非憨呆,而是有意挑衅,却不知原因何在。好在他今天本来就是挑衅

来的在此地闹事,便无法会见长街的地头蛇丈八腿莫伯雄莫三爷。

但时后未到,暂且等一等。他笑笑,说:“你说对了、老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大汉拍拍短钩狞笑着问。

“当然知道。”

“那么,你为何不知趣搬到另一桌上去吃顿平安食?

“你老兄……”

“大爷们有几位弟兄后到,角落上便于商量。”

他不在意地笑笑,放下碗筷说:“好,让给你就是。”

“这才橡话。”

他不等店伙前来招呼、将酒菜搬到另一桌上放好。这一桌原有两名食客,倒也相当和

气,将自己的食物尽量往后挪、让出桌面给他摆放食盆。

他坐下向双方友好地一笑、连声道谢。

不久,进来了三个挑夫打扮的人,都很魁梧,目光不住搜寻座头,这时食客渐多,空座

头根本没有,见两位排帮大汉这一桌只有两个人,便向桌这边走来,一名挑夫含笑向两大汉

点头含笑招呼,说:“食客太多,两位大哥包涵些儿,大家挤一挤。”

先前撵走林华的大汉怪眼一翻,挪下一条腿脚踏实地,挥着大手叫:“滚你的!这一桌

有人岂有此理。”

“咦!有人好好说,你怎么出口伤人?”挑夫不甘示弱地质问。

店中立即骚动,两名伙计来打圆场。林华对面的一名食客低声道:“那三个挑夫是码头

帮的人,这一下可能闹大了。老兄最好赶快吃,免得遭了池鱼之灾。”说完放下碗筷匆匆至

柜台会账走了。

林华不在乎,他正在等机会。码头帮与长街的地棍都是本地人,他要找的人是长街地棍

的老大丈八腿莫三爷。

闹事的小店属于长街,莫三爷怎能不出面?

正调解间,门外抢入三名排帮的大汉,不问青红皂白,一面冲人一面叫:“吵什么?打

死这婊于养的。”

原先启衅的两名排帮一见来了帮手.更是嚣张,大手一伸,便抓住了挑夫的腰带向上

提,左手一抄急扳跳夫的大腿,要将挑夫摔倒。

另一名大汉则一拳疾飞,“蓬”一声击中另一名挑夫的左颊。但第三名挑夫手急眼快,

一拳捣在大汉的左助下。

“哎唷!”大汉与被击中左颊的挑夫全倒了,哗啦啦一阵暴响,撞倒了一桌两凳,杯盘

碗盖齐飞。

排帮的人自以为了得,不到紧要关头不撤刀钩。从外面抢来的三大汉同声怒吼,各抓一

条长凳冲来。

林华认为机会来了,等第一名大汉从身旁冲过时,伸脚一钩。同一瞬间,他蹦起大叫:

“反了,怎么乱打人?打!”

“蓬”一声大震,第一名大汉连人带凳冲跌在地。

也在同一瞬间,他的左手拨开第二名大汉的长凳,一记“霸王敬酒”击中对方的下颔,

大汉松手丢凳倒撞,撞住了第三名大汉。

食客纷纷走避,店伙们叫苦不迭,呐喊声四起。第三名大汉被同伴一阻,红了眼,立即

拔出了短钩,大吼一声,抢钩攻向林华的脸面,声势汹汹。

林华后退一步,一脚挑起倒在地上的长凳。

“笃”一声暴响、铁钩勾入长凳,钩尖直透凳背。短钩并不锋利,粗如拇指,用来代手

搬取木材、居然能钩穿寸半厚的凳板,可知这家伙的臂力委实惊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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