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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际“得”地一响,草丛中射出一把飞刀,去中腰眼,却被皮护腰所插的飞刀所挡住并震
落,并未受伤。
右方人影扑来,剑光如匹练,叱声似沉雷。前面,人影纷现,他吃了一惊,可不能被陷
住赶忙飞退八尺。身后微风飒然。有人扑到,他弓交左手,拔剑反击。
拔剑,旋身,出招,毙敌。一气呵成,把握得恰到好处无懈可击,从身后扑上悄然袭击
的人,一剑走空,剑贴他的左侧而过,被他的弓臂架出偏门,他的剑却无情地刺入对方的心
坎。尖透背脊。他用的是不常用的左旋身,因此架开来剑之后,对方的胸腹正面中宫,完全
暴露在他的剑下,死路一条。
一般的习惯是应付身后的人,右旋身剑可早一刹那攻出、但对方除非左手运剑不然必将
双方落空,极难争取中宫的机会,即使抢得先机,也只能刺伤对方的右肋背一小部份不致命
的部应而已。他左旋身出剑反击,双方便面面相对,对方的中宫要害完全暴露在他的剑下,
让他予取予求。
毙敌之后,他立即撤走,身后却没有人追来,似乎声息全无。
“晤!他们不迫来很辣手哩!”他想。
他只好另觅进路,向右再绕,前面有脚步声,有人发出一声唿哨,接着脚步声杂乱,有
六个人向南移动。
“咦!他们发现我了么?”他想。一个时辰之内,他先后受到三批人的袭击,发现五批
人影移动,看到三批人现身大呼小叫。
他必须深入救人,岂能潜伏不动?又怎能直步探索?天色已不早了,已经是四更初啦,
可用的时光不多了。
可是每碰上一批人,他就得向后退数十丈,渐渐地向北移。愈离愈远,真糟,这些人一
不追,二不妄进,像是步步为营,推移,以追待劳。而他又不能久留潜伏,一静一动,黑夜
中静的自然占便宜。他无法预知何处有人,不如何时可能受到猝然的袭击,对方一击即潜
伏,连听声辨向术也用不上。
形势对他不利,三更以前他所摸清的地势与埋伏,左方有人声喧嚷,右前方草稍摇摇,
脚步声沉重杂乱,他暂行潜伏。可是对方并不迫进。。
“且退走再说。”他想。
“杀!”西南角传来了一声吼叫,有二三十人同时发声,相距约有半里外。
他徐徐后退,往西北角探索而行,西北角洲尾突然火光照耀,愈来愈明亮,估计约有三
十支以上的竹缆火把在燃烧,当然不会是洲民在放火。
“后面有人,他们从何处来的?”他慎然地想。
后面堵住路的人,是从江边绕到的,沿木排急走,他在草怎看得到?
“江湖浪子,出来就缚。”南面远处有二三十人同声大声叫喊。
“江湖浪子,出来就缚。”北面也有不少人在大叫。
左面的火光大明,右首有人长啸,形成两里方圆的合围。
人急智生,他想:“他们已经摸清我的来踪去迹,是时候了。”
他心中已有所决定,反而心情一宽,干脆躺下休息养神,取出酒葫芦喝干里面的酒,顺
手将葫芦埋在沙土中,躺下想:“天亮以前,他们不敢撤围移动,备多力分,我尽可向任何
一处突围而走。在他们推移之前,我心须突围出困,给他来一次迅雷不及掩耳的突袭,希望
袭击的地方不至于碰上劲敌。”
追逐围墙地的人,由于洲中平坦,地势开朗,仅有野草小杂树,不难估料他的位置,因
此逐渐将他追至洲尾,他不动则已,动则反而予敌可乘之机向前推进。
这时,他静止不动,指示他的行踪的唿哨声也就寂然了,在南一线的人,便不敢贸然推
进了。
双方成了对峙之局。形势对他不利,时不我留,天快亮了。
他养足精神,已是五更时分,行将破晓,剑负在背上,将衣袂塞在皮护腰内,露出森立
如犬牙的长短两种飞刀,箭袋也系在背上,开始向东移。
只须接近洲东江滨芦苇丛,便可获得安全了。
洲尾最接宽处仅有两里余,他位于中心,距离江面的江滨皆仅一里左右。
他像一只猫,也像一头探道的鹿,一步步慢慢移动,脚下小心放轻。
这是一段坚忍、耐心、持久、镇静的艰巨的旅游,只要稍稍为之心慌,便会暴露行踪,
很可能身陷危局。
勇者无惧,无惧则镇静从容,他冷静地探索挪动。逐渐接近了前面的人群,叫喊声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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