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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男女在可怖的刀光中萎缩、打旋、叫号、摔倒……
发生得快,结束也快。
“天啊……”来不及加入的追魂夺命刀用干嚎的嗓音狂呼:“传说中的大天殛,大……
天……殛……”
在狂呼声中,丢掉刀浑身战抖,骇绝地扭头狂奔。
五男女散躺在四周,在自己的血泊中呻吟挣扎。
赵地丢掉刀,转身大踏步出厅而去。
追魂夺命刀在房中发狂般收拾行囊,房门口站着长拳快腿的一名徒弟。
“程大侠,你干甚么?”徒弟问。
“我……我要回……回家……”他语不成声。
“这里的事未了,你能为人谋而不忠吗?”
“我……我不……不敢管……”他将衣物塞入包裹。
“你这懦夫!”
“我……我是的。你……”
“我的地位与家师相等,家师的一举一动皆由我向上面秘密禀报。”
“上面?什么上面?”他开始摘下挂在床头的刀。
“你知道得太多,你不能走。”
“我要走……呃……”他向床上一仆,脑袋破了。
长拳快腿五男女都没死,每个人胸腹皆挨了刀,但伤了肌骨而未波及内腑。可知赵九这
招大天殛手下留下情。
江家别墅前院的建筑格局,与普通大户人家的型式大同小异。
屋前,面南的大院门开在东侧的青龙位。进门是小院照壁,西折便是通向前院的另一座
拱门,进门便是可停车马的前院。院北首,是宏丽的大门;南首,是门子、仆役、长工……
下人的居处。
这是说,要登堂入室,得走上好半天,多多少少有点候门一入深如海的味道,有钱人家
就喜欢这种派头。小人物如果想求见主人,那可不是容易的事,不知要经过多少座门,多少
院子。
大门环被叩得怪响,久久,沉重的院门拉开了一条缝。
“谁呀?你是……”门子锐利的目光在来客身上转。
“是我。”来客解开风帽掩耳往上翻,露出本来面目。
“你?你是谁?你找谁?名帖呢?”
“找江南震,没有名帖。”
“什么?你到底是谁?”门子恼火了,这位客人既没有车,也没有轿,怎敢呼主人的名
字?
“赵九。”
“天啊……”门子像是见了鬼,门忘了关,扭头狂奔。“赵九来了,赵九来了……”
赵九淡淡一笑,伸脚拨开门,泰然兴步跨入。
江宅大乱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他到达宏丽的大门前,阶上阶下与院对面,已涌到不
少人,但没有人敢出面阻挡,这些下人们,手中都没带有刀枪。
三座大门闭得紧紧地,门廊站着四名佩刀大汉。
“你们如果想阻止我”他举步登阶,向已掣刀在手的四大汉说:“我不杀你们,只砍掉
你们一条手臂,我赵九说话算数。”
四把单刀完成了攻击准备,但四双怪眼中有惊恐的神情,持刀的手微抖,大概天气太
冷,冷得发抖。
“我要找江南震。”他一步步上阶:“他如果不招出他的坛主是谁,哼!白天,他逃不
掉的。”
“转身!”身后传来刺耳的沉喝声。
他在第六级石阶止步转身。阶下,阴魂不散的三棱刺,六亲不认的练子枪,正在等候着
他。四周,那些穿得臃肿的仆人长工们,双手笼在袖筒内袖手旁观,人数不少。
“你不该白天来。”阴魂不散阴森森地说。
“以后,在下不论何时都会来。”他抖开披风,手按在那把毫不起眼的斑剥钝剑上:
“江南震设有死,他逃得快,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必须招供。”
“你阁下得通过在下的一关……”
“在下正有此意……”他抢着说,剑出鞘人已下阶:
“三度相逢,阁下阴魂必散。”
“铮!”三棱刺硬接来剑,兵刃不仅没有崩开,反而吸住了,双方都想压偏对方的兵
刃,以便取得中宫长驱直入但似乎劲道相当,势均力敌。
六亲不认将统子枪抖得咔啦啦怪响,从侧方逼进。
“姓赵的,休怪在下六亲不认,你认命吧!你是咱们的财神爷。”六亲不认怪叫,枪立
即吐出,统子抖得笔直,功透枪尖,软兵对成了硬枪,吐出的速度有如电闪。
一声沉叱,赵九推剑右闪,三棱刺突然飘退,传出慑人心魄的啸鸣。
“叮!”剑奇准地击中枪关,枪尖震得向斜上方急荡。
人影狂野地扑上了,赵九身剑合一走中宫突入,剑尖已光临六亲不认的胸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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