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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疯汪冲错的暴乱人影突然停止。

地下,散布着八具尸体,有三具仍在抽搐叫号。

老太婆的捆仙绳,缠住柳春燕的左手,而柳春燕的剑,却刺入老太婆的胸腔。

两个使者都断了气。

赵九的剑,遥指着贴在壁上的虬须护法,虬须护法手中的剑断了一半剑身,眼中有骇绝

的表情,浑身在发抖。

“安陆香坛的坛主是谁?”赵九沉声问:“你不说,在下必定杀你。”

尸堆中.没有楚坛主,也没有那位中年美妇女护法。

“我……我只知……知道姓……姓楚……”虬须护法惊怖地说。

“他隐身在何处?”

“不……不知道,我……我不过问这……这里的事,……你是八荒神……神龙?”

“我,赵九。”

“天啊!”虬须护法象是崩溃了。“你……你把本……教从总……总坛派来对付你的

人,杀……杀了个精……精光大吉,你……我跟你拼了……”

号叫声中,疯狂地挥着断剑扑上了。

“请不要杀他!”柳春燕急叫。

“铮!”断剑被震飞,虬须护法手掌裂开了。

“拍!”赵九一耳光把虬须护法击倒。

“人交给你们。”他向扮鬼的柳春燕母女说:“留下活口,你们将有大麻烦,你们如果

把他送官,上法场的不会是他,而是你们,好自为之。”

声落人动,象阵风消失在门外的茫茫黑夜中。

“喂!等一等……”耿云卿急叫,追出。

“丫头,追不上他的。”柳春燕说:“帮着善后,毁掉这里的痕迹,快!”

耿云卿只好退回,拖起被一耳光打昏的虬须护法。

“娘,赶快问口供,他说得对,不能送官。”她说。

“丫头,你同意他的见解了?”柳春燕问。

“娘……”

“好了,女儿,我们应该正视问题,这些教匪果然可怕,我们太过自恃,失败得好惨,

我们欠了姓赵的两条命的恩情,一听他的口气,与教匪们有极深的仇恨,但问口供的方式和

手段却与众不同,大而化小毫不认真,我们来帮助他,也许可以助他一臂力。”

“好啊!娘,我来问。”耿云卿雀跃地说。

城内龙兴寺北面的街道曲曲折折,散处着一些中上人家的小庭小院式建筑,可算是纯粹

的住宅区,白天也没有多少人行走,晚上,偶而可以看到提着灯笼的夜归人。

一个穿了淡灰披风的人,提着一盏灯笼,沿小街慢慢向西走,西面半里外,是东城有名

的蓝台,往北,不远处是宝香亭,半夜三更在这一带出了意外,不会有人知道。

他在一座大宅的角门停住了,顺手将灯笼插在门侧的插灯座上,任何人看了这个情景,

都会认为是这间住宅的夜归人,他伸手到门楣上方,叩出一连串断续的声响信号。

久久,门悄然而开,他不假思索地跨过门限,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重门叠户,这里面真难摸清方向,一位老苍头提了一只灯笼在前面领路,苍老的背影恻

然心动,人总会老的,除非活不到老的一天,老而执贱役,才是悲哀事的,按理,任何人也

不忍心向这样老迈的人使用暴力。

进了一处小院子,这人在后面大手一伸,老人便失去知觉,跌入这人的强劲手臂中,灯

笼易了主。

天气太冷,滴水成冰昏迷的人暴露在寒气下,片刻便会冻僵,这人很讲良心,将老人挟

入一间无人居住的厢房,将床褥帐被盖在老人身上,这才带上房门提了灯笼,直趋小院北面

的内室,廊下的大排窗是明窗,可以看到里面透出的明亮灯光。

这人息了灯笼,站在这一面的回廊下,反映看窗光的眼睛冷电炯炯,默默地观察四周的

形势。

一个成功的江湖人,必定具有洞察几微的锐敏判断力,从所有的事物中找出危险的征

候,每件事的变化皆应该有合理的解释,从而寻求因应之道。

现在,他就在找寻合理的解释,对所发生的事,他在自问:可能吗?在就是易地而处,

他该有何种反应。

这一家冷落的宅院,本身就令人难测疑云重重。

他来了,任何意外都没有发生,一切顺利,一切皆在意科之中,可能吗?

他象一头嗅到危险气息的肉食猛兽,全身呈现强烈的反应,当然,他并不是真的猛兽,

没有刚毛可以耸立,没有待伸的坚爪利牙,他那双锐利的双目,显得更大,更黑,奇光变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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