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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打破头也有此可能。

小楼四周栽了不少花木,晒台上建了鸽舍,养了一群咕咕叫的鸽子。有钱的公子少爷喜

欢养犬马,喜欢纵鹰猎兔,他却养了一群鸽子。

当然,他也养马,工场的后面就有马圈马厩,制马车的工场自己怎能不养马?这一带马

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乡间几乎户户有马,养不起马也得养小驴代步或做工。

这天晚间,他在楼上的书房内秉烛修书,烛光透过明窗,夜间很远就可以看得见小楼。

夜静更阑,他依然毫无睡意。楼下住着一位老仆,和一个八九岁负责洒扫的小丫头,他

们都已经安然入梦。

生意人应酬多,城内城外地也有不少朋友往来,因此与主雇往来的信件,他通常在晚间

赶办。

四月末很少刮风,气候温和,年轻力壮人的,夜间穿一件单衣便已不感寒意。

居然听到了隐隐风声,烛焰摇摇。

本城的人皆知道李公子曾练武功,跟随工场的会武功人,练了些花拳绣腿。

调查他的人,也知道他会儿招花拳绣腿,喜欢与城里的一些活泼大方小姑娘有说有笑,

标准的花花公子。

隐隐风声乍起乍停,这阵不劲烈的怪风来得古怪。风声一止,明窗悄然而开。

烛焰摇摇中,倏然息灭。

书房不大,烛一息便只得伸手不见五指。

“咦!”窗口突然传出怪异的声音。

微风怎会息烛?这种径寸的大烛口吹也不易吹息呢!显然开窗的人大感惊讶,弄不清烛

是如何息灭的。

除非心中有警,而反应极为锐敏的人,才会在发现警兆时息烛自保。

天空有星光,透过明窗往外瞧,可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已经入窗站在窗台前。

这人影真高大,一袭白袍长靴面,白色的高顶平头帽几乎触及承尘,高的离了谱。

勾魂白无常,确是一个无常鬼。

砰一声爆炸,绿焰摇升,一团冒着尺高绿焰的径尺大鬼火,在书案前的楼板燃烧。

满室绿光,映得白无常的面孔更为可怖,更为狰狞,连拖下的血红长舌也变为黑色的

了。

“咔啦啦……”白无常抖动着左手的销魂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右手高举着白

色的勾魂令,令上闪烁着金属的特有光芒。

“时辰已到……”白无常用吓死人的怪嗓门,拖长着声音叫。

可是,室中缈无人踪。

原来坐在画案后的李蛟,似已凭空消失了。

书房门是闭上的,而且上了闩,不可能有人出去再把门闩上。那么,唯一的出路是明窗

了。

白无常一进来就堵住了明窗,即使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飞出去不可能不被白无常发

现。

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人,书橱靠坚而立,画案下也躲不住人,人就是不见了。

“咦!”白无常第二次发出惊噫声。

“怎么啦?”外面传来另一个人的语音。

“人不见了。”白无常扭头向窗外说。

“逃出书房了?”

“不可能,书房门是上了闩的。”

“躲起来了,搜他出来。”

“没有地方躲藏,这里面一目了然,连老鼠也没地方躲。”白无常极感惊讶:“看到有

人出窗吗?”

“废话!你不是迎窗堵住了吗?”

“怪事,这小子会五行循术不成?”

黑影一闪,穿窗飘入。

又是一个无常,黑无常,矮胖身材,脸黑如泼墨。左手握了招魂小幡,右手有哭丧捧。

“我看看。”黑无常说,超越白无常“晤!好象真的没有人。”

鬼火仍在大放绿光,但楼板并未着火燃烧,空间流动着磷火的特殊臭味。

“你也在废话,本来就没有人。”白无常反唇相讥。

“但……人分明在此地。”

“是你把烛弄息的?岂有此理!”白无常说话时。假舌不住抽动,状极可怖:“烛息的

瞬间,视力会消失,让这小子逃掉了,你懂不懂?”

“去你娘的胡说八道!”黑无常破口大骂:“你入窗,我悬挂在窗上方,我用什么灭

烛?用法术吗?”

“晤!对,你没有内劲吹送两丈的能耐,吹也不会折内拐弯。老黑,这小子有鬼,咱们

料错了他。”

“少说废话。”黑无常说:“可能从暗门逃掉了,老白,咱们搜,人一定还躲在楼

上。”

啪一声响,白无常的高帽突然破裂往下掉。

“哎唷!”黑无常同声怪叫,倏然转身,用招魂幡杆磨擦后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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