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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仁兄不甘心被讥笑为胆小鬼。伸伸双拳振作了一些,重新回到廊柱旁,片刻,凝神
向朦胧的尸体注视。
尸体不再移动,但他看出了古怪,似乎比先前远了些,的确与不久之前的位置不一样。
一时好奇,他糊糊涂涂下阶,糊糊涂涂向前走,向尸体走。
接近至八尺左右,老天!尸体又在动了,向前滑移。
“皇天……”他大叫,至少自以为在大叫,其实惊怖过度,声音哽在喉咙里,只有他自
己可以听到。
他完全清醒了,扭头狂奔。
地下怪影暴起,一双巨手勒住他的咽喉,一手猛扳他的脑袋,颈骨立折。
一块大大的怪布帛掩盖住他,向下一躺,似乎突然消失了。就算另一位趴在石鼓上昏睡
的人这时清醒往下看,也看不出地面有异状,必须走近至丈内,方能发现地面隆起的迹象。
不久,一个泥土色的朦胧人影,出现在昏睡那人的身旁,一掌劈破了那人的天灵盖。
两个警戒再次出现,屋内的人谁也不知警戒已经换了人,换了两位陌生人。而三个灰
影,已消失在屋内幽暗的厅堂里,接着又闪入两批人,随着前面的三个灰影逐渐进入穿堂。
唯一的灯笼,是内院的照明风灯。
淡淡的雾气,在空间里流动。
要通过设有一些盆景的内院,决难逃过院廊下那两位警哨的眼下。
事先已彻底研究过官舍的格局,一再研制人质可能藏匿的地方。
如果匪待们经常需要用人质现身威胁,该囚禁在什么地.方?
当然,人质不会囚禁在一处,必定会分开来派人看守,以免被人将人质同时救走。
上面屋顶的脊背面近鸱吻处,也爬伏着一个警哨。
淡淡的灰影从耳旁的屋顶揉升,无声无息缓慢地移动,往瓦沟中一伏,便失去踪迹,所
穿的夜行衣,背部绘有与瓦屋形状相间的线条。
警哨伏在瓦栊中,本来就半睡半醒,接着嗅入一些轻雾,和听到另一种若有若无的奇怪
声浪。
“卟!”
警哨手中的一具紫铜双管警笛,失手跌落瓦面,头终于完全搭伏在瓦脊上。
已登上这一面瓦沟伏倒的人影,倏起倏落到了警哨身旁并肩伏倒,一把小刀贯入警哨的
左耳后藏血穴,手法像是屠羊。
上来了另一个黑影,两人一打手式,头下脚上滑出檐口,悄然向下窥伺。
“四哥,一人一个。”后上来的黑影低声说。
“用兵刃。”四哥说,“叫出声音就糟了。”
“好的。”
两人左右一分,毫无声息发出。
由赵四爷打出手式,两人像夜枭般疾掠而下。
匕首疾落,一拂之下,人头坠地。
扑落的是耿姑娘,为了行动方便,他们皆带匕首而不带剑。
赵四爷的身手,比姑娘高明多多,他向下飘降,一脚便踹破一名警哨的天灵盖。
人迅速掠过内院,聚集在内厅外,共有六个人。但进不了内厅,厅门又大又沉重,从内
面上了门杠。
六个人商量片刻,两面一分。
两侧的院角内,是作为内眷活动的左右耳房,有窗而没有门,门设在内厅的左右廊。
这种窗不能从外面开启.当然不可能撬开。
掌声一响,砰然大震中,六个人以快速绝伦的动作.撞破小窗迅速钻入。
黑夜中响声特别清晰,大门外两个假警哨立即抢入。
十头猛虎进入猎食场,凶猛的雳霆袭击立即展开。
赵四爷与姑娘是一组,撞入黑暗的耳房,他立即丢出一颗磷火弹,里面被捆了双手的五
个人一惊而醒。
快,分秒必争。
“砰!”
他撞破了耳房门,随门抢出。
门外的一个警卫.已用不着他费心了,已被返魂香弄昏,躺在门外像死人。
外围的警哨知道内部有变.警号传出去了。
“保护人质,我出去。”他在门外叫,一脚踢破了警卫的头颅。
抢入内堂,通向内房的走道抢出两个衣衫不整,但握了剑的朦胧人影。
一声冷叱,他打出一串制钱。
“啊……”
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狂叫着摔倒,每人身上最少也中了十枚以上的开锋金钱镖。
他虎扑而上,首先拾起两把剑疾退而回。
“接剑!”
他把两枝剑抛给堵在房门口的同伴。
对面抢右耳房的人出来了,已控制了局面。
“四名人质,朱判官一家三口无恙。”冲出的八表人龙出声招呼。
“重要人质带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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