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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华不住喘息,脸色青灰,突然抓住葛春帆的手,他的手已经有点脱力,喘息着道:
“葛兄,你……你走………走吧!前………前途多……多艰………”
葛春帆熟练地替他包扎伤口,一面道:“唐兄,咱们患难相依,不必说这种话。”
“不………不行了,内腑已损,短期间如不速治,完……完了。再……再说,我已
无………无法行走……”
“兄弟背你上路,不必说了。”葛春帆毅然地说。但他心中一阵惨然,他知道,唐华已
活不了多久,而他自己是否能逃得性命,毫无把握。但为了武林道义,不能只顾自己逃命,
更不能见死不救。
“华……”唐华的妻子虚弱地叫。
“淑真!……”唐华大叫,挣扎着推开葛春机全力向他的妻子滚去。
他滚到淑真身边,被葛春帆的妻子萧明谨按住了,触动了伤口,痛得他冷汗直冒。
淑真伸出了纤手,突然抓住唐华的衣袂,虚脱而又狂乱地厉叫:“华!是……是你么?
是………”
显然,她已支持不住了,瞳孔已开始呈现散光之象,她比唐华伤得更重。
萧明谨知道她死期已近,回天乏力,只感到一阵惨然,以沾满了血迹的手蒙住脸面,泪
下如雨,倒入了葛春帆的怀中,痛哭失声。
唐华伸出颤抖着的手,抓住淑真的玉腕,哀伤地叫:“淑真,是我!是你的……你的
华……你你………”
两人倒在一块儿,互相抓得紧紧的。淑真苍灰色的脸膛,突然泛起了一抹淡红,幽幽
地,虚弱地喘息着道:“华哥,不……不要在……在外面流……浪了,回……回家,回……
家抱……抱我们的孩……孩子……”
蓦地,一阵腥风刮到,沙石飞舞接着一阵咆哮,黄影纷现,五六只白额吊睛老虎从北往
南疾走,出现在四人之前。虎群看到他们了,且走走停停。
葛春帆夫妇拾剑飞跃而起,掩在唐华夫妇身前。
最先头猛虎一声咆哮,突然飞扑而来。
“呔!”春帆也怒吼,挥剑跳出迎上,剑发风雷,狂野地挥出一剑。
猛虎似已通灵,突然止住冲势,飞爪连抓,“铮铮”两声暴响,猛虎的右爪连挡雨剑,
爪伤毛落,接着,猛虎挫身后退,不住低吼,总算软了虎威,不再进扑。
六只猛虎在附近巡走,咆哮声震动山岳,许久方退去,春帆夫妇惊出一身冷汗,暗叫:
“好险!”
等他们回到唐华夫妇的身旁,淑真已经在唐华的怀中溘然长眠。唐华像个疯子,死死地
抱住淑真逐渐变冷的尸体,不住喘息,不住狂吻淑真的头面。
葛春帆一阵惨然,半晌方道:“唐兄,嫂夫人已经平安地去了,人死……”
“不!我不信她死了,淑真!淑……”唐华嘶哑地喊叫,突然抚尸大哭,泪下如雨。
谷地四周怪石顶端,几乎同时出现八名脸上涂了彩粉,奇形怪状的黑衣怪人,一手举着
黑幡,一手拿着三枝长香,青烟凫凫。
昏眩中的唐华突然咬牙切齿,一声狂叫,抓起地上的长剑,疯狂地冲向最近的一名黑衣
怪人,身剑合一飞跃而上,双足未踏实,剑已挥出。
黑衣怪人一声怪叫,幡杆一抖,“铮”一声脆响,唐华的长剑被震得脱手而飞。幡杆再
抖,“啪”一声点中唐华的左胸,入肺三寸有余。
“啊……”唐华惨叫,飞坠而下。
同一瞬间,他左手一杨,在身躯开始下堕的刹那间,三枚宇内闻名的三棱针出手。
也几乎在同一瞬间,怪人一声惨叫,丢掉长香,打出一枚奇形暗器,贯入唐华的右臂肩
窝。
两人都倒下了,唐华跌在刚赶到石下的葛春机双肩之内。所有的怪人,同时隐身不见。
“吼……”虎啸动人心魄。
葛春帆将唐华放在他的妻子尸体旁,夫妇两左右仗剑戒备,但不见有人兽出现,更不知
他们是否会重新出现。
“葛兄……”唐华高声叫喊。
“唐兄,怎样了?”葛春帆感到心往下沉,颤声问。
“请……请听兄弟……”
唐华手按肩上的暗器,那是一枚尾有风车形状,而又小巧的尾翼,只消看一眼,便知这
种暗器打出时可以旋转,可破内家气功,十分歹毒。
他撑起上身,脸上肌肉扭曲.大颗冷汗珠向下滚落。倚在乃妻的尸体上,向坐在身旁的
葛春帆强忍痛楚低沉地道:“将我们带到这儿的人,自称是九山天魔的爪牙,同时说他们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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