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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能地扭头一看,放心了。身后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丰盈女郎。很美,很艳。比不
上兰芳女妖媚,但却年轻得多。看去没有妖气,却多了七分高贵的风华。只是,她脸上泛滥
着落寞的神情。为什么呢?像她这种年岁的美艳青春年华的女郎,为何会落寞?
女郎不简单,一身碧装,腰系长剑,走起路来轻盈捷怀,如同虚体,是个满身带刺的花
朵。
他扭头瞧,女郎也正向他注目。两人都站住了,双方都神情如继,空间里荡漾着紧张气
氛。
怪!女郎竟向他嫣然一笑,这一笑极为明媚,先前落寞的神情一扫而空。
他感到女郎这一笑却很美很动人。但他不是好色之徒,不欣赏这时的笑容。若无其事地
问:“姑娘为何跟踪?难道想找麻烦?”
女郎大眼睛涌上了笑意,柳眉微挑道:“咦!你这人好怪!醴陵的东大街人人可走,你
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街之上,你岂敢乱说,我一个女流之辈,你说这种话岂
不太缺德?太无礼?”
春虹语塞,苦笑道:“在湘东客栈之前,在下曾看到姑娘在街对面。”
“唔,你的目力倒是不错。记忆力和警觉心都臻上乘。”女郎抢着接口。
“姑娘谅必已经看出,在下不是惹事生非之人,幸勿打扰。如果在下料错了,也请姑娘
休怪,对不起。”他极有风度地说完,扭头便前走。
女郎大概相当满意,笑意未消,也举步便走,轻盈地走到他身右,窜过一阵人潮,她道:
“要找客店,不会有不客满的地方,除非从南大街出醴泉街!”
“谢谢姑娘指点!”他由衷致谢。
“我知道走法,何不接受我的帮助?”
“有劳姑娘了!”
“你贵姓?”女郎的胆子够大。
“敝姓葛,名春虹!请教姑娘尊姓?”
女郎用一声轻笑岔开话题问:“看你的气质凤标,不象是江湖人,刚才在店前所表现的
容忍雅量,委实难能可贵!”
“咱们武林人总不能穷凶极恶呀!”
“满瓶不摇,半瓶晃荡,你定然修为出类拔萃!所以与众不同,请教,你到醴陵有什么
事么?”
春虹心中一动,点头道:“在下探听一位武林前辈,所以到处乱问。”
“这人与你重要么?”
春虹不能实说,信口道:“谈不上重要,但在下必须将他找到,而且必须在半年之内找
到。姑娘谈吐不俗,挂剑闯荡江湖,对江湖名宿高人想必不致陌生,在下向你探听这人的消
息—一”
不等他说完,姑娘接口道:“是刚才那位找你麻烦的老不死?你找对人了,那人是武夷
山蛇神堡蛇魔卫心照。他怀中藏了两条天下至毒的怪蛇,叫做金角圣毒,咬人必死,吃点亏
算了,那家伙亦正亦邪最难缠,刚才他找你的晦气,我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春虹吃了一惊,想不到那不起眼的怪老人竟是宇内大名鼎鼎的七魔之一,五大堡蛇神堡
的主人,果然古怪难缠,无事生非,谁找他的麻烦?他摇头苦笑道:“这人也大无聊,在下
并未惹他,凭什么他要无缘无故找我的晦气,真怪。”
“如果不怪,何配称魔?你还想找他么?”
“在下要找的不是他,而是疯丐曾政。”
“曾政,你又找对人了。”女郎喜悦地接口道。
“姑娘知道他的下落?”春虹惊喜地问。
“不错,我知道他隐居的地方。”
春虹站住了,行礼道:“请姑娘明示,在下感激不尽。”
女郎向南一指,道:“由这儿往南到悠州,再下茶陵,从茶陵往东五十里,与江西永宁
交界处有一座云嵝山,你到那儿去找,决不会令你失望。但你得先告诉我,你与他有仇?有
恩?有亲?有故?”
“无恩无仇,非亲非故,在下有事求他。”
“那么,别去自找没趣,那老怪物久不与人来往,说不定他会打断你的腿,或者将你喂
老虎,云嵝山的猛虎比北方的狼还多!”
“无论如何,在下必须走一次试试,多谢姑娘指引,这儿有一家客店,我也得试试,后
会有期!”
女郎站定,神情有点古怪问:“你真要前往云嵝山?”
“在下必须一走!”
“不怕?”
“天下无难事,在下不知怕为何物。”
女郎淡淡一笑,竟自转身去了。去了三五步,回首道:“那么,后会有期!”
春虹找到客店,心中高兴,没留神注意女郎的话,更听不出女郎话中有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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