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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姑娘的百宝囊,吞丹、上药、包伤,他的双手巨大壮实,但却轻柔极了,手法十
分纯熟,姑娘羞得不敢睁眼,却又会在眼缝中向他偷瞧。
包好了伤,他帮她理好衣衫,蓦地,他听到她吁了一口长气,用感情的声音对他道:
“大哥,你雄壮得像头雄狮可是,你的手多温柔!”
他哈哈大笑,道:“假使手重些,你岂不伤上加伤了?呵呵,小妹,你怎么到湘东来
了?”
“大哥,我不能来么?”她微笑顽皮地问,脸上羞意未退。
“我来找人,你是来找剑的?”
“我来看热闹的,目下有不少人往云嵝山赶,你找谁?”
“我找疯丐曾政前辈!”
“哦!这老疯子早些年确在这儿逗留。”
“目下呢?”春虹急急地问。
“目下嘛,恐怕不在了。”
“真糟!”春虹跺足长叹!
“大哥,你找他干什么?”
“找他治伤……”
“什么?大哥你有伤?”姑娘焦急地抢着问。
春虹摇头苦笑,道:“不是我,是我大哥,在半年之内如果找不到曾前辈,我大哥这一
辈子完了。小妹,你确知曾前辈近年不在这儿?”
姑娘不住点头,慢慢地道:“十年前,孤舟大师坐化,曾老疯子在三年后才知道消息,
先后才来了两次,之后便不再来了!”
“小妹,你咋知道?”
“我就在东面的蟠龙庵,所以知道。”
“咦!你的语音并非这儿的人呀?”
“傻大哥,不是这儿的人,便不能在这儿学艺?”
春虹抱起她,举步便行,一面道:“到令师的宝刹,你指引方向,令师上下如何称呼?”
“家师佛名心如。”
春虹不住思索,不住轻念:“心如……心如……唔!你的功力修为不错,令师当是名人
之辈。在竹山铺,你不受色魔的迷魂魔眼所惑,我便知令师定是佛门高人,但……但我似乎
没听过令师的名讳。”
“家师早年在江湖的绰号,尊称为菩提圣尼。”
“哦!难怪!是菩提老前辈?”春虹争着叫,稍顿又问:“你怎么又碰上那狗东西左丘
光的?”
“我正要入山,在路上碰见了嘛。大哥,你上次搭救的宇文姑娘咋样了?”
“不知道,她没追上色魔,却碰上了三奇妖。”他将那天的事慨略地说了!
姑娘静心地听,许久才突然问:“大哥,那个宇文姐姐大美了,你……你不对她……”
“胡说!”春虹打断她的话,笑骂道:“你这小丫头!”
“我十六岁了。”姑娘也打断他的话,羞笑着叫!
“十六岁还不小?呵呵!”他开心地笑道。
姑娘神色一正,道:“大哥,你如果对她一见钟情,对她有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为你,我可以帮你作任何事!”
“胡说,你简直是……简直是人小鬼大?”
“决不胡说,从你急于救她的举动看来,如果不是对她有情,决不会如此关心她的安
危。”
“你想到哪儿去了?方才我听你叫了一声,便不顾一切救你,难道这……算了,不说也
罢!”
“大哥,你也是关心我,我谢谢你,只是……我不知如何报答你才好,只好为你做任何
事。”她幽幽地说。
“别废话了,由这儿下去,大概可以赶到大路啦。”
云中岳《古剑歼情记》
第 七 章灵山历险遇异人
蟠龙庵很小,一间大殿,两座很小的偏殿,后面是一列草屋,收容着十二名落发出家的
女尼,和八名带发修行的苦命少女。
山区农村的土民,迷信很深,是宿命论的忠实信徒,愚蠢得令人吃惊。女娃子呱呱落地,
算命的神棍便主宰了她们的命运,三姑六婆更是可杀的东西。
凡是命中该克死父母,或是生有克夫命或命中多灾多难的人,都被送往尼庵出家修行,
希望来生再投好胎。
但蟠龙庵自从心如大师来之后,苦口婆心劝告那些村夫愚妇,告诉他们人的命运是可以
改变的,除了中年以后受到意外灾害孤寡女人之外,不再收弟子。她婉转地告诉他们,只消
在家每天多念大悲咒,修持自身,便可得到观音菩萨垂怜,改变命运。大概她老人家是净土
宗的弟子,所以主张在家修行。
因此,五年来蟠龙庵不仅没有弟子,连已在庵修行的女人,也陆续蓄发还俗。八个带发
修行女人,便是等待秀发到长时便离开的弟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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