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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的旅程。
她脸色难看已极,凤目红肿,浮出怨毒的光芒,顶住霜风踏上苍凉古路。
春虹死了,她并不在春虹墓旁殉情,生同衾死同穴的话是靠不住的,事过去,人便会冷
静下来思索。
她并不是没有殉情的勇气,而是怨毒的仇恨之火在她体内燃烧,她不能死,她要给春虹
报仇。
九幽魔域的人,她在乃母口中知之甚详。她认定春虹的死完全是出于二堡主李文良所赐,
她必须找九幽魔域的人以血还血,任何代价在所不惜。
她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六年来未沾血腥的星沉剑,在她仇恨之火燃烧之下,开始显
露“凶剑”的本来面目。
世间有两种情绪可以令人疯狂,爱情和仇恨,她两者都有。
她开始复仇的旅程,但不知该如何下手。因为她来看见过九幽魔域人的本来面目,只知
他们所戴的黑头罩和黑衣的装束而巳。唯一可以记忆的,是二堡主背剑持柱,目光
特殊地冷厉。但二堡主的杖已被勾魂手所毁,今后他是否仍会带杖?
进入江西地境,她决定进行走访。本来,她不想和乃母走到一块,但也只有她母亲知道
九幽魔域首要恶脏的真面目。只要和乃母走在一块,必能遇到九幽魔域的人,所以她不顾一
切,先找到母亲再决定今后的行动。
江西的东境,方为她母亲的势力范围。她在袁州府换回原来的装束,向南昌首府急赶。
她的侍女小慧,巳被花魔带走。来时人一双,回时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幸而她久行江湖,可
不用人伺侯。
在南昌府,她找到府城的眼线,知乃母刚在头天离开府城东行广信,便匆匆赶去。
花魔原准备在十天之内解决灵山的葛家,以便回报二堡主李文良。但在途中略有耽误,
同时派赴浙江召集助手的侍女至今未有回音传来,反正毒珠巳经到手,对于二堡主的约定能
否遵守已无关重要。她一个女流之辈,对千金一诺的江湖道义守不守无所谓,因此至约期过
了一半的时日,她还在南昌府留连。
在江湖上称雄霸道的人,生命像是风前之烛,随时有被吹灭的可能,生死之间并无很大
的距离。刀头舔血,在剑影刀光中打滚,随时有杀身之祸,也随时杀人,任何人也不敢为自
己的下场先下定论。她们认为,生命的本身就是一场尖锐的弱亡强存斗争.为争强斗胜出人
头地,为改善自己的生活,为在冒险犯难中所获的刺激,也为自认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意
念。也可能为发泄自己的七情六欲。这些,都必须付出代价的。因此,结果不是生就是死,
强存弱亡,理所当然。
不管他们所持的见解是对是错,而不在乎生死的看法是颠不破的,花魔死了唯一爱女,
她悲伤,心慢地平复,她麻木,大火烧到抢救无望离开之后,她心中的创伤便慢慢地被人生
自古谁无死,早死早投胎,连自己何时撒手尘世也不得而知,女儿这种下场又算得什么?她
自己杀人如麻,作恶多端为祸江湖,自己的生死也毫不在乎,何况久不在身旁的女儿,生死
何足道哉?进入江西,她的哀伤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依然我行我素,掳掠美男子,收劫有
根基的幼女童男,劫掠富家大户的珍宝财物,搏杀拂逆己意的对头……就这样,她到达了广
信府。
当天,她的侍女和带来的新爪牙都来会合了。
当天夜间,她找到九幽魔域广信分坛的坛主,二堡主暗中盯梢的人,已经早就布置好了
一切。
九幽天魔李文宗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上次在山东造反失败,原因是实力不够雄厚,失
败得很惨。加之他的拜兄四大金刚之一的张世佩,为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出卖教主徐鸿儒,落
个瓦解冰消,功败垂成。这一次张世佩企图东山再起找上了他,他也很想重震雄风,乐得和
张世佩联手共创霸业。
其实,他十余年前和张世佩义结金兰,根本不知张世佩是邪教的重要人物,更不知张世
佩是邪救主徐鸿儒的弟子。他那时已是个绿林道中大名鼎鼎的九幽天魔,对邪教和邪术符咒
一无所知,凭真本事真功夫抓住了便杀,明暗中不择手段。
九幽天魔用远交近攻的办法,笼络他势力范围以外的
凶魔巨寇,从中择肥而噬,务必将七星旗插到每个角落,日后方能一举而定江山,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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