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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记‘玉女穿线’,若是劈偏半分,你的左臂就完了。”

“哼!老阴婆,你并非手下留情,而是我这一记后发的‘掘江拦河’要扫断你的腰杆,

你不得不变招强接自救,错过了一次好机会,但老不死也承认输了一招,你也该承认这次狭

路相逢,仍然无法送我归天。”

蓦间,溪对岸传来了阴森森语声:“不见得!”

春虹抬头向声源看去,抽口冷气道:“这老凶怪来了,看样子听语气,他们要联手。假

使我再不走,他们不灭口才怪事。”

溪旁怪石丛中,站起一个方面大耳,红光满面,一表人才的白发老人。五绺银须拂胸,

穿一袭青袍,手中掂了根金光闪闪的金色如意,全长一尺八寸,十分沉重,粗实他掂在手

中随意挥动,一纵身便飘越面前两丈宽的石堆,从容向溪中走去,像是无形物体,只跨

两足,便越过丈宽的河流,靴底竟没沾水,好高明的摄空蹈虚轻功神技。春虹便知道遁客孤

独余到了,别看这家伙脸呈忠厚,其实心中卑鄙得很,无恶不作,坏事做尽,暗藏奸诈。

老花子脸色大变,吸入一口气道:“独孤余,你要插手?”

遁客在丈外背手一站,呵呵笑道:“把你的那讨米袋两手送上,我不插手也就是了。”

老花子寿眉一轩,冷笑道:“好吧,你上啦!”

“别急,我会上的,呵呵。”

阴婆用手一指春虹,向遁客道:“余老,绝尘慧剑在那小子手上,大概是臭化子的门人,

孤舟贼秃的遗物,决不能赐给那小子了,这儿不劳费心,老身足以将臭花子剥皮抽筋,十余

年来他大概在睡觉,进步太小,不成气候。”

“好罢,小兔蛋交给我就是。”遁客微笑着答,泰然进步向春虹走去。

春虹大吃一惊,暗喑叫苦,心说:“糟了,想不到他们竟找到我头上了。”

他退了一步,青影一闪,遁客已到了丈外,向他呵呵一笑,道:“怎么,小家伙,要想

逃命?呵呵!真是奇闻,在我老人家面前逃命,太奇太奇了。”

春虹并不真想逃走,他只愿走开是非之地,真想逃,他早已用轻功掠走!他从容地问:

“前辈是要留人呢,还是留剑?”

“两者都要,咦!你倒是够英雄,并不害怕哩!”遁客微笑着答,态度非常友好。

“晚辈的想法是……”

“你的想法留住,听老夫的话没错。”

春虹淡淡一笑,他暗中打定了主意,既然无法避免,唯一的生路是拚,死中求生,他决

不愿俯首任人宰割,睡道人的门徒不会是脓包。同时,他也要试一试新得到的绝尘慧剑,找

一个高人试剑。这是他的理想,虽然太冒险,但值得一试。

他运功戒备,轻轻一笑,学老花子的口吻道:“好吧,你上吧!”

“咦!你敢反抗?”遁客惊讶地问。

“哈哈!你的话未免可笑,在下为何不敢反抗?”春虹索性傲然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把老花子和阴婆的目光全吸引过来。

“你敢反抗,你知道我是谁?”

“咦!你不是遁客独孤余么?一个欺世盗名,狠毒如洪水猛兽的江湖败类,难道能吓倒

在下么?呵呵!你来免太大言不惭,过高估计你的绝学了。”

春虹早知道遁客的性情,犯在他这凶魔手上的人,活命的机会太难了,所以明知凶多吉

少,得将胆子放大些,必须将老怪激怒,可以争取取胜的机会。

果然不错,遁客气得七窍生烟,跳起来叫:“小畜牲,你说什么?”

“呵呵!你要我再说一遍,你老得耳聋了么?“

“混帐!你姓什么?叫什么?你的师父可是疯……”

“我葛春虹,师门恕难见告,在下从不愿藉师门的名号

唬人。”

遁客一声怒啸,飞扑而上,他小瞧了春虹,认为春虹小小年纪,左手疾伸,劈面便抓,

根本不在乎春虹是否用兵刃进击,他的手也不怕兵刃的砍劈。

春虹大喜,对方动了无名火,必定没有他清醒,找机会并非难事,他还要用激将法,向

旁急闪,笑道:“不用你的金如意进招,你空手怎行?”

遁客怒吼如雷,旋身迫到,左手仍然进去,顺势抓向春虹的腰部,五指如钩,一闪即至。

春虹这次不再闪了,慑于对方的名头,他不敢用手去接抓来的大手,对方的右手又有金

如意,随时可以进击,他必须拔剑,不然准倒霉失招身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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