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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来的人越多越好,但必须知道来人的身份底细。象李宏达这种神秘人物,一个都嫌多

了。”

“我这就走。”

“把蓝田双燕也带去。”

“好的。”

*D口口*D浦湘客店的客房中,李宏达匕喝了三壶酒,脸红似火,似乎有点不胜酒

力。

第四壶酒,他是个酒鬼。

他扮水客,水客应该是个粗壮豪迈的,喝酒会杯用硫,一口便是半碗以上。

客店中静悄悄,偶或可以听到店伙的脚步声。

该走的旅客都走了,落店的旅店还没有抵埠,这期间,正是客店中最清闲的时光。

所谓粗,必须有粗的行为表露。现在,他在表露了,一口喝干碗中酒,先不急于斟上,

抓起筷子,敲着碗击节。

他在唱堂班里姑娘们唱的小调;那种正人君子不敢入耳的小调。

叹五更、十八摸、十二月漂……

姑娘们在达官雅士的正式堂会中,也唱风雅的风流艳词;唱柳屯田的作品,唱元曲闹西

厢一类无伤大雅的词曲。

但在下层社会里,这些玩意倒尽胃口,对牛弹琴,那有小调那么刺激?

这种淫词亵调,出于关西大汉之口,委实说不上动听,刺耳之至。

唱完了十八模,唱到十一月漂,……

“正月之漂,呀正月正,我与干妹妹看花灯……”

砰一声大震,房门被踢开了。

房门本来就没上闩,用一张条凳虚顶着,门开了,长凳也飞跌而人,凶猛地砸向唯一的

八仙桌。

他的左脚一伸,条凳象变戏法似的消去砸势,靴尖托住了凳头,凳在他的靴上方拿大项

部直立,停得四平八稳。

门外,站着似笑非笑,气概不凡、英俊魁伟、有如临风玉树的吴锦全。

“你,煞风景之至。”他将条凳挑落,邪里邪气地说,酒意上涌:“瞧你,王孙公子气

概,不愧称小王爷,居然扮起破门暴客来了,不怕有失身份吗?”

吴锦全是困山贝子的干儿子。贝子,满语的意思是藩王,比贝勒的爵位低一级,在公之

上,通常授予满清的宗室和蒙古各外番,汉人没有份的。

他称吴锦全为小王爷,半棒半损。

大白天,房外的走道也并不怎么光亮,但仍可看清景物。

除了吴锦全之外,还有两个人,保嫖吴忠、吴勇。

吴勇锐利的目光,扫过房中每一角落。

吴忠用耳贴在对面客房的墙壁上,显然留心倾听客房内的声息。

对面客房昨晚有旅客住进,但旅客一直就不曾出房走动员,不知到底是甚么人。

如果吴锦全发动攻击,三比一,他将被堵死在房内,冲出去的希望不大。

“你唱得太恶心。”吴锦全笑笑,极有风度地将把扇收起,抬腿,撩起袍袂,迈步入

室。

“那是你的心情不对。”他说:“恶心与悦耳,寻阳心境的问题。坐,告诉你,我是市

井之徒,你的所好,未必合乎我的口味。”

“你好甚么呢?”吴锦全在对面落坐。

“醉酒。”他敲敲酒碗:“美人。”他装腔作势地双手虚空划出女人的曲钱:“你,好

的是名、利。好不同不相为谋,但不妨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这是你从冷魔手正是,救在下的原因?”

“对,对极了。”他放下筷子,声音大得几乎整座客店都可以听得见:“我从武昌跟

来,想看你挖出大量金珠珍宝,以便分一杯羹……不,应该说想染指,如果你被冷魔吊死

了,我岂不是两头落空。”

“我给你机会,我是很大方的。”吴锦全盯着他笑,捕捉他的眼神:“我们合作,分你

一份。我知道你很了不起,智慧与武功都是第一流的,甚至是特等的。”

“小王爷夸奖,夸奖。”

“我不喜欢人人跟在我后面鬼鬼崇崇。跟着我,你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所获的珍

宝,将要比你相象中的和希望的更多,为了李自成这笔价值连城的珍宝,我整整花了五年工

夫准备。”

“我也花了五年工夫。”他吃吃地笑:“当然,并不是把全部精神放在内,我没有你的

本钱足。”

“你这五年工夫,花在什么地方?我呢!抑或是珍宝。”

“两者都有。”他坦然地说:“你这一方面,我必须调查你是否有这种能力,当发现你

是有权势有小王爷时,我就断定你很有希望。

“在藏宝这方面,我从西安开始,沿李自成退兵的路钱查,到了荆州就半途而废,因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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