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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浑身散发出一阵诡奇的轻雾,一种令人心悸、有如午夜荒郊见鬼般的惊怖感觉
冲击着对方。
中年人看出危机,丢掉碗筷拉开丁字马步,双掌一提,三绺美髯无风飘扬,脸上每一寸
肌肉似乎皆已凝结,完成了防守架势。
“你知道家先师的来历?”他阴森森地问,左手蓄势待发。
“听说过而已。”
“武林中人,只听说过万流归宗手。”
“先伯与令师会有过往返。”
“前辈贵姓大名?”他眼中的杀机逐渐消退。
“在下姓蔡,名长河。”
“家师不曾提及前辈,但在下相信你,你可以走了。”他收掌后退,手上的碧光随即消
散。
“李老弟……”
“没甚么好说的,前辈,离开我远一点。如果我发现你妨碍我的事,我会毫不客气地杀
死你。”他郑重地说:“走时请把小窗恢复原状。”
蔡长河知道他已有了六七分酒意,再不识趣,很可能再度引起他的杀机,盯了他一眼,
转身而去。
喝光了所有的酒。他关上房门大锤。
云中岳《红尘碧玉》
第 十 章
美色令人迷,财制动人心;既然有巨万金珠可挖,闻风而来,希望浑水摸鱼,分一杯羹
的人,必定不少。
有时候,为了百十文钱也肯拚命的人同样多,何况有价值连城的珍宝?李宏达既然表明
了暗中保护吴锦全的态度,麻烦增多自是意料中的事,未来所面临的凶险,恐怕比吴锦全还
要多。
他不在乎凶险,随时准备接受凶险。
任何人都有弱点,只是自己不容易发现而且;即使发现了,也不愿意承认。
他的弱点就是杯中物;至少吴锦全认为这是他的弱点之这一觉他睡得好香甜,不知时光
消逝,不知外界发生了甚么事。
直到黄昏将临,房中幽暗,仍不见他有任何动静,连负责照料的店伙也感到诧异,怎么
客人大白天闭上门,大半都毫无声息?莫不是客人遭了什么意外吧?
负责监视的人,自然也疑云大起。
负有特殊任务的人,霍然感到事态不寻常,疑心他已偷偷离开了。
房后是一座小院落,堆放杂物的无人居住废小院,比陵火巷宽不了多少,窄小的院门上
了锁,连店伙也极少进内走动。
内间的小窗,就开在小废院这一面。
事实上,今天已经有人在小废院进出了。
小窗仅尺余见方,只能算是透光的通风扎。那位叫蔡长河的人高大魁伟,竟然能从小窗
进出,会缩骨功绝技已无疑问。
李宏达也会缩骨功,所以早就安排小窗作为逃避灾祸的退路,没想到却被蔡长河抢先使
用了。
缩骨功其实名不副实,骨是不可能自行缩小的,因此也有人称之为叠骨功,当然骨也不
可能叠起来。
其实,只能说身躯的筋肉因长久苦练而拉长了,显得特别柔软而控制自如,可以缩小到
最大限而已,再加上一些技巧,就可以通过窄小的空间,说穿了并无神秘可言,但可得下苦
功不断地锻练,稍一偷懒筋内就会僵化,站大狗洞也无能为力啦!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练成
的。
两个灰衣人飞越丈余高的墙,幽灵似的进入小废院,一个无声无息地到了小窗旁,凝神
倾听里面的动静。
一个贴在储物间的墙角下戒备,提防店伙进入与是否有其他的不意情况发生。
贴在窗旁的人倾听良久,似乎有点不耐,向同伴打手式来示意地卸下了窗扇,正想扭头
招呼同伴,突觉脖子一凉,锋利的匕首已横在喉下了。
“你在干什么?做贼?”身后传来阴恻恻令人毛骨怵然的低沉而清晰语音。
“请……请不要……有……有话好说……”青衣人骇极求告,不敢有任何移动。
“现在,在下正在等你说。”身后的人语气更冷森。
“我……我只想知……知道房内的人怎么样?”
“里面是甚么人?”
“一……一个叫李……李宏达的人。”
“你与他有仇?”身后的人追问。
“没有。”
“为甚么?”
“有……请人要……要知道他……她的动静。”
“谁?”
“我……”
“你不算打说吗?”
“我说,我说。”
“我在听。”
“曹……曹辉祖。”
“哦!黑道大毫独臂无常曹辉祖?”
“正……正是他。”
“你说谎!”根在喉下的刀锋压力突增:“独臂无常与李宏达无仇无怨,素不相识,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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