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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座,是故太师何腾故的衣冠家,一代孤忠,大明烈士,成为这些草莽遗民的精神
象征。
礼失求诸于野,在与世几乎隔绝的丛莽山区,尚可看到人心不死的气象,而城市里,尤
其是繁华的城市中,早已看不到故国衣冠的风貌,人心早已死了。
祭扫的紊文得节,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
除了唐姑娘姐弟悲痛逾恒之外,原信三位遗臣孽于老泪纵横,而其他的人,谈笑自若根
本不当一回事,连湘潭六太岁也毫无戚容无动于衷。
礼成,唐姑娘姐弟由夺命一枝春与蓝田姐妹,扶至景亭歇息。
“唐姑娘,要不要将令祖的灵骸起出携近桐城故里?”夺命一枝春柔声问。
唐姑娘神色惨淡,欲言又止。
她本来就是不远千里到湘潭挖坟的,目下找到真坟,那得不挖。
“我得考虑考虑。”她终于发话了。
“考虑?”夺命一枝春一怔:“那你来干什么?”
“郑大姐,谁敢保证坟内真是家先祖的骨骸护她说的理直气壮。
“这……”夺命一枝春一楞:“在湘潭陶公山,你毫不迟疑动手挖……”
“彼一时此一时。”她打断了夺命一枝春的话:“我要见到箕水豹之后,证实确是他将
家祖的灵骸偷迁来此,才决定是否要挖。”
“这是我的主意。”缓步入亭的吴锦全说。”一举两得。”
“消息已经走漏,卖水豹恐怕早就逃出千里外去了。”夺命一枝春苦笑:“咱们白忙了
一场。”
“女人,你不懂。”吴锦全用权威性的口吻说。“宝藏必定藏在此地的某一处地方,这
里也是亡命者的逃避术,箕水豹肯丢掉这里的基业远走高飞?他一定躲在某一处秘密所在,
我会把他逼出来的,哼!”
“我总觉得有甚么地方不对。”夺命一枝春显得有点心神不宁。
她是个江湖女亡命,见多识广,加上女性的敏感本能,已经感觉潜在的凶险。
“有甚么不对?”吴锦全信口问。
“也许,我心中有点虚。”夺命一枝春不安地说:“似乎感觉出箕水貌不是容易对付的
人,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有效监伺下。以现在来说,四面的山林中,好象都潜伏有监
视的人。”
“我派有不少潜伏的人……”吴锦全得意地说。
“我是说箕水豹的人。”
“那是一定的。”唐姑娘突然以老练的口吻说:“他已经把这一带山区的山民亡命,与
及隔邻的赣□山区不法之徒,暗中组成一股庞大的暴民组织,气候将成。这一带山区的人,
都是他的眼线。假以时日,动乱无可避免。”
“不可能的。”吴锦全信心十足地说:“他根本不成气候。
雪峰山盗群,泰半是他早年的盗伙,他连雪峰山盗伙也无法掌握在制,成得甚事?”
“他如果仍以匪盗面目号召,那才不值得重视呢!”唐姑娘的话,一点也不象一个没见
过世面的弱女子。
“你是说……”吴锦全神色一变。
“反清复明义军。”唐姑娘冷冷地说。
“这……废话,你怎知道?”
“他们已经向我有所表示了。河南方面的日月盟首领叫关一孤,真名叫凌霄客关崇岳,
盟坛建在信阳州,他就是从湘南潜赴河市活动的,他也是当年投效何太师的江湖义士之一,
可知箕水豹这里的组织,必定与日月盟暗中勾结呼应,不能掉以轻心。”
“咦!你……”吴锦全吃了一惊。
他并非为了箕水豹建了义军组织而吃惊,而是被唐姑娘反常的言论吓了一跳。
“我就是知道,别忘了这儿的人把我看成自己人。吴爷,有些事你应该多费心,不要被
难见形影的金珠财宝蒙住了心眼。”唐姑娘冷冷地说完,不理会吴锦全的惊讶神情,扭着小
腰肢出亭去了。
“我……我忽略了些甚么……”吴锦全盯视着她的背影喃喃地自语,眼中放射出怪异的
光亡。
同一期间,严仙山的山径上,蔡小玉和张碧瑶姑娘,一身村姑打扮,用布卷盖了剑,泰
然向紫气谷走。
山区有不少村寨,山径经常有人行走,村寨之间居民往来不绝,并非蛮荒纪域,事实上
与平原地带的村镇并无多少不同,她俩的出现并不其反常。
“我们孤身前来,确是太过凶险。”张碧瑶一面走,一面说:“小玉妹,我们似乎不该
来。”
“来的人愈多,凶险越大。”蔡小玉不以为然:“人多了,就不会有人出面打交道。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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