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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与江湖人打交道,你必须信任箕宿,让他专心全权处理,好吗?”

“也只好如此了!”花甲老人长叹了一声:“如果他们单纯为了向箕宿讨取珍宝而来,

事情就简单多了!”

“但不简单,是吗?”

“我就担心不简单。走吧!跟去看那两位小姑娘到底是何来路。”

两人脚下一紧,循两位姑娘的去向走了。

最先离开紫气寨的,是罗北海一群人。

不久,金鞭太岁一群男女悍贼,也失望地撤走了。

他们既失去张龙、赵虎的踪迹,也找不到两位小姑娘,双方皆失去目标,犯不着作无谓

的拼搏。

没有目标,还有甚么值得拚的?

紫气寨重新成为空寨,寂静如死城。

不久,张龙赵虎重新出现在寨中心的饲堂前。

两人站在阶上举目四顾,盾心紧锁,脸上仍留有忧虑不安的神情,似乎并不因入侵的人

撤走而安心。

“这样人来人往不断搔扰,到底有完没完?”张龙烦躁地说:“如果我能作得了主,

哼!我不集中全力埋葬了他们才怪!”

“他们会失望地离开的,急什么呢?”赵虎显得老练些:“也许他们能停留十天半月,

或者三五十日,一无所获,能羁留多久?

“山中日子难过,这些人能过得惯这种苦日子吗?要埋葬他们,你知道我们得付出多么

惨重的代价吗?后果如何?”

敞开的调门突然踱出李宏达村夫打扮的身影,发出一声轻咳以引起对方注意。

两人吃了一惊,警觉地转身,猎又已完成攻击的准备,反应十分迅疾。

“后果是,大军云集山区,这一带庐舍为墟。”李宏达泰然自若地说:“姓吴的是征南

大将军固山贝子的义子,固山号称南天王,湖北湖南都是他的统治军区,你们如果埋葬了

他,这一带数百里的村寨,将(又鸟)犬不留,百年内不会恢复旧观。

“这些,就是箕水豹所以投鼠忌器,不敢有所举动的原因所在。呵呵!两位是箕水豹的

弟兄吗?”

“廿年前箕水豹就不复存在了。”张龙沉声说:“你还不死心吗?”

“把豹的斑毛刮掉,仍是一头豹……”

“你又是甚么?”

“猎人。”

“猎人?”

“猎豹的人。”

“去你的。”张龙怒叫,猛地疾退两步,猎叉横扫而出,威吓的成份比伤人多,但被扫

中就灾情惨重了,叉沉力猛,很可能扫断腰脊。

李宏达大手一伸,抓住了一股叉尖,左掌循叉杯向前一拂,有骨折声传出。

“哎……”张龙惊叫。

张龙左手握叉杆的大拇指折断,手一松,巨大的震崩力道传到,右手的虎口崩裂,倒退

丈外猎叉易主。

“我要算水豹的下落。”李宏达将在来的猎叉向赵虎一指,虎目中冷电四射:“或都昂

日(又鸟)、危月燕,我不信他们真能窜能飞。”

“少做清秋大梦!”赵虎厉叫,进步叉发猛虎摇头很招,叉尖一晃,挟风雷破空吐出直

取中宫,力道千钧,速度惊人。

“挣!”一声暴震,李宏达信手挥叉接招,潭铁猎叉相接,火星飞溅。

赵虎双手虎口裂开,叉脱手翻腾飞抛出五丈外,飞行的被风声有如风雷,可知震飞的劲

道骇人听闻,接把的力道强烈三五倍,才能将沉重的猎叉震飞出五丈外。

赵虎骇极狂叫,仰面摔倒。

李宏达大踏步欺近,又尖下指。

“我要箕水豹的下落。”他的声音提高了一倍,叉作势下刺:“他不介意别人挖南天燕

子的坟墓,而且不在明月山左近窥探,必定贪生怕死的躲在甚么地方苟全性命,你必须招

供……”

右面二三十步外的一座茅屋上,传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声震全寨。

“要找天上的星宿何不问我?”屋顶出现的花甲村夫朗声说:“哈哈哈……在山区苟全

性命的人真不少,但天上的星宿却不是苟全性命的人……”

“好,在下就问你。”李宏达倒提措叉,向那座茅屋走去。

“上来问。”老人点手叫。

茅屋的草每年通常加一次,三两年甚至全部更换,人如果脚下重了些,干的茅草碎烂脚

向下陷,除非是新换盖的,屋顶决不容许有人爬上走动。

而这位老村夫脚下的干腐茅草,丝毫不曾变形,似乎人浮在上面的,人竟没有重量。

“你是危月燕。”李宏达在下面兴奋地叫:“你果然在这儿,你飞不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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