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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交鸣的味道:“所以,我如果杀死你,我也死。”
“有必要吗?”
“我没有脸活下去,我做了世间最愚蠢的事,与及不该做的事。我只能说,我抱歉。
不论结局如何,我都欠你一份情。如果有来生,来生我再还你。”
“张姑娘,理智一点好不好?”他苦笑:“把原因告诉我,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
我一定会帮助你。比方说,我可以不向阎知县下手,但我不会要你的银票,一千五百两
银子还不够做我的零用钱,我的荷包里,经常有宝泉局与天下四大钱庄的公私大额银票
庄票。”
“难就难在我不能告诉你,那会引起更大的灾祸。乔公子,你最好用剑。”
“这……”
“因为你的摺扇,很难挡得住我决死一击。”
小孤出现在他身旁,捧着一把剑。
“爷,她有难言之隐。”小孤的星眸深处神情复杂。
“我知道。”他取过剑神色特别庄严。
“小孤经历过深沉的痛苦,她可能也有同样的痛苦。”
“你撑过去了,她……”
“爷,求你给她一次机会,就像过去给小孤、卓叔、小羽、甘叔夫妇一样慷慨。”
小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在考虑,而且慎重考虑,你放心。”他向张姑娘走去。
“我知道我是理亏的一方。”张姑娘脸色难看已极:“但情势不由人,我只好有一
步走一步,得罪了。”
“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肯承认自己理亏的,你是一位好姑娘,我希望……”
“我放肆了,接招!”张姑娘横定了心,不再多浪费唇舌,立即断然挥剑进攻。
剑是好剑,青芒闪烁有如一湖秋水般晶亮,剑术更神奥诡奇,出手便是辛辣霸道的
狠招银汉聚星,似乎同时有千百颗星星,以他为中心狂急地汇聚。
他心中一广,收敛心神挥剑反击,撤出重重剑网。
张姑娘形如疯狂,狠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抢攻,声势似乎主宰了全局,一剑连一
剑形成绵绵无尽的剑浪,奋不顾身要冲破逍遥公子的重重剑网。
“铮铮铮……”剑开始疯狂地接触,罡风似殷雷,澈骨裂肤的剑气远及丈外,好一
场狂野绝伦的恶斗,双方的绝招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险象横生,令人目眩神移。
太快了,旁观的人不可能看出招式和剑路,闪动的人影已经不易分辨,更难看出剑
影飞舞的实体形状,完全是力与速度的致命拚搏,生死间不容发凶险万状。
青钢剑泰山压卵似的攻势,终于呈现空隙。
逍遥公子的防卫网已缩小至极限,突然到达临界点,到达爆炸边缘。
一声沉叱,剑网怒张。
“铮铮”两声狂震,青钢剑倏然外张。
剑涌千堆雪,乱舞的剑花中,一道扭曲的虹影破网而出,后发先至陡然锲入。
“生死决!”逍遥公子的沉叱震耳,剑势丕变。
青钢剑在生死一发中内收,但来不及了,差了一刹那,劲道被吸引住斜拉,右胁不
由自主地冲向扭曲锲入的虹影,陷入死境。
“哎呀……”在廊下观战的小孤惊呼。
虹影再次扭动,划破了张姑娘的胁衣,身形失去控制,斜旋而出。
这瞬间,虹影侧射,到了张姑娘的脊心。
张姑娘似已失去反应力,身形继续斜旋,被绝招生死决所发的神奇劲道所主宰,不
由自主冲出、旋转、以背向敌,暴露在穿心一剑的生死险境中。她是行家中的行家,一
受对方剑势的控制,便知生死已决。
逍遥公子的剑势又变,电射而出的虹影陡然停顿,但锋尖已贴上姑娘的背心。
收发由心,好险。
失去控制的身形仍然冲旋而出,背心上的剑尖险极地疾退三寸。
张姑娘脱力地踉跄扭转身形,精神似已崩溃,剑失手掉落,发出一声绝望、凄切、
无助的叹息,终于像见水的泥人,向下挫倒。
逍遥公子一闪即至,剑虹疾闪。
张姑娘的左手向上一抬,袖底弹出一枝尺长的短斑竹萧,射向自己的咽喉。
“啪!”恰好光临的剑虹,拍中了短斑竹萧,几乎不可能地将萧拍飞出两丈外,萧
的管口,是从肌肤下擦过的,生死仅一发之差,这一剑拍击神乎其神。
身躯仍向下挫倒,倒下便失去知觉。
“好好照料她。”逍遥公子向奔到的小孤神色黯然地说:“她已抱有必死之念,此
中大有可疑。”
“好可怜的姑娘。”小孤凄然地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毫无生气的身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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